() “在这种公众场合见面,你不怕被他发现吗?”王依伦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看着外面熙熙攘攘行色匆匆的路人。
何美丹苦涩的笑了笑,“我现在已经被列为嫌疑人了,看到又如何。”
王依伦收回目光,“怎么,你是在怨责我吗?”
“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但是你承诺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能够兑现。”陈夏美烦燥的搅动着咖啡,丹凤眼中透出无奈与迷惘。
王依伦慢慢地品尝着咖啡,“嗯,味道不错。”
何美丹轻轻地呼了口气,如果不是为了父亲,她怎么会任由他摆布,甘心做他的棋子。她虽然恨过莫碧剑,但是看着他紧锁的眉头和日渐消瘦的身体时,内心那份歉疚一直困扰着自己。她知道行事一向乖张不按常理出牌的王依伦未必就会实现承诺,但是这是唯一的稻草,对于陷入绝境的父亲来说是唯一的希望。
“我已经跟北方省厅的人打过招呼了,他是老爷子几十年的朋友。但是目前的形势对你父亲很不利,他不能为自己提供有利的证据或者证人,只能通过非正常手段解决了。”王依伦正色的说道,“我当初看中你潜伏在他的身边,就是因为你们之间曾经是同学关系,他对你会有一份不可忽视的信任。其实比你胜任这个职位的大有人在,我最不缺的就是愿意为我工作的人。”
何美丹轻咬了下下唇,她明白王依伦的意思,更明白自己自身可利用的价值。“爸爸的事拜托你了。”
王依伦将目光又转向了窗外,“一会儿给你引见一位朋友,以后你单独跟他联络。”
何美丹轻轻地点了点头。
马路上,一位衣着朴素的中年妇人拎着两个装满物品的袋子在过马路。
一辆黑色的奔驰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在妇人的身旁停了下来,由于惯性将妇人撞倒在地。塑料袋里面的青菜滚落一地,场面一度失控。
坐在车内休憩的王金寒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倾斜。“小马,怎么回事?”
“对,对不起董事长,我担心您着急,想闯过前面的红灯,没想到撞了人。”司机小马的额头上早已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上个月才被调任为董事长开车,没想到竟然出现了这样的差池。
王金寒看了眼趴在地上的女人,“我赶时间,你打电话调另一部车过来接我。”
“好,好的。”小马哆嗦着拿出移动电话,拨了过去。
夏雨荷艰难的从冰凉的地面上爬了起来,肩肘处剧烈的痛楚令她皱了下眉头。
坐在车内的王金寨恰好看到了刘雨荷,“雨,荷?”
打完电话的小马回过身来,“董事长,您,认识她?”
王金寒没有回答,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了刘雨荷的身上。真的是她,那个二十年前被自己抛弃的女人。她的衣着简单、朴素,但是依然挡不住她当年的风韵。她怎么会来到羊城,她的日子过的肯定有些艰辛。
周围已经聚拢了看热闹的人群。
“小马,去看下她伤在哪里?是否严重?”
“是,董事长。”
一辆宝马车停在了他们的身旁。
王金寒看了下手中的劳力士,因为他要出席环球时报的创刊五周年。
他走下车,却与刘雨荷的目光对接。
夏雨荷显然认出了已经发福的王金寒,她避开他的目光。虽然内心波涛汹涌,但是她强忍住身上的痛楚,转身捡起了掉落的蔬菜,装回塑料袋后,没有回头,更没有理会身边质疑的声音。在警察来之前,在王金寒的注视下向马路对面走去。
“哎,你怎么走了。”小马焦急的不知道如何完成老板交付的任务。
坐在咖啡店内的王依伦目睹了车祸的全过程。
他看到了父亲手扶着宝马车门,目光却追随着远去的女人背影沉思了好久。
“马上去查下那个女人的背景。”王依伦对站在身边的光头男说道。
“是,老大。”
王依伦对于能够吸引老爷子目光的女人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