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笑我自作多情么?我心里这样想着,只窘得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忍不住侧头埋进他怀里,再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一阵寡淡清凉的香气袭来,沁入鼻息,心底升起一股暖意,忽然发觉自己对他的怀抱竟是如此眷恋。
他把我轻放在房间塌上,转身正欲退出房间,我脚踝的伤口隐隐作痛,望着他的背影,忽然很不想让他走。
“你夜探宰相府,是为了营救关押在水牢的齐国战俘?”我轻声问道,答案显而易见,很没营养的一个问题。
“我……我不想再回宰相府了。”我垂下头,自言自语般地说。声音很轻,好似唏嘘,又好像是在请求什么。
他的背影停顿片刻,终是没说什么,翩然走出房门。
四.
修养半日,精神已经好了许多。
“小怜姐姐,你的伤怎么样了?……哎,都怪我。”阿才摸了莫后脑勺,一脸歉意地说。要不是他手脚不利索地挟持我,我的脚也不会被石头硌伤了。
“你啊,这么粗心大意的,真不适合当刺客。”我打趣道,喝一口他送来的稀饭,说,“不过看在这稀饭的份上,原谅你啦。”
“……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我啊,谁知道你竟会是宰相的侄女,大司空的侍妾……”阿颇有些不服气地说。“那时候将军救你回来,我还以为你是附近城中的民女,谁想到……”
“唉。”我长叹一声,一提我的身世就觉得垂头丧气,阿才见我一副苦瓜脸,赶紧收声不再说下去。“对了,你们将军为什么总戴着面具?……是不是曾在战场上受过伤,毁了容貌?”我小心翼翼地问,只是很想多知道一些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