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求票求支持,点击、收藏、留言神马的,都是对小舞最大的鼓励啊~~!!拜谢亲们~~!!
+++++
载沣心中也有些没底,但此刻大家都处于震惊之中,他这做老大的自然不能先乱了阵脚。于是深深吸了口气,摇了摇头道:“应该不会吧。我与皇上也并未谈及什么禁忌的东西啊!”
幼兰却无法被这个理由说服,刚要再问,却听到载涛在一旁冷冷地说:“五哥、五嫂,你们放心,老佛爷是不会怪罪你们的,否则就不是一走了之了。”
另外三个人一愣,仔细想想倒也是这么个理儿,脸色便都缓和下来。
只是载沣却仍旧不放心,看着载涛叮嘱道:“即便如此,老七,现在老佛爷显然对我们已经有了防备,我们凡事必须更加小心才行!你切切不可冲动误事啊!”
载涛恨恨地咬住下唇,闷声说道:“放心吧,五哥。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会忍耐的,绝不会连累你们和婉贞就是。”
载沣这才稍稍放下点心来。
载涛的话里提到了婉贞,说明他是真的仔细考虑过了才说的这番话,如此一来,应当不会拿婉贞的安危去冒险才对。
叹了口气,他疲惫地揉了揉额角,对两个弟弟说道:“好了,如今事情也搞清楚了,你们先回去吧。明儿个还要给老佛爷和皇上送行,你们也得好好准备准备,别再出什么岔子了!”
载洵和载涛都点了点头,闷声不响地离去了。尽管心有不甘,也十二万分的不愿意去所谓的“送行”,但既然如今慈禧对他们已经起了戒心,那就说什么都不能再让她抓住什么把柄,否则谁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营救婉贞固然重要,但若是在此之前就已经出师未捷身先死,婉贞还能靠谁呢?
于是,兄弟俩分道扬镳,各自回各自的家里准备去了。
对于婉贞的事情,载涛虽然心中又急又怒,却还不至于到丧失理智的地步。知道这种事情不宜外传,否则不单是慈禧要追究,而且还会害得婉贞身败名裂,为世人所不容。因此即使是在家里,他也一直都三缄其口,没有对任何人说起,包括宁古塔氏、周佳氏和青瑷在内,谁也不知道婉贞究竟去了哪里。就算老夫人问起,他也是含糊其辞,支吾了过去,不露半点口风。
然而越是憋在心里,他便越是觉得心烦意乱,晚上一个人睡在床上,枕边似乎还遗留着婉贞身上的清香,一闭上眼睛,那双清澈柔媚的眼眸就浮现在眼前,他觉得自己就快要疯了!
那么多天了,没有婉贞在身边,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他知道载沣说得对,不能够操之过急,否则惹祸上身也就罢了,若是连累了婉贞,他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但只要一想到她明天就会跟随慈禧和皇帝到颐和园去,与自己的距离更加遥远了,宫苑深深,再见面不知何年何月,那锥心的疼痛就令他几乎窒息。
抬手捂住眼睛,却堵不住那潺潺而下的泪水,他的婉贞,何时才能回到自己身边?
一宿无眠。
第二天一早,他便早早地起了身。芙蓉和菊月服侍着他洗脸更衣,弗一见面便被他脸上的憔悴吓了一跳。不过聪明的下人要懂得明哲保身,尤其在福晋不在的这些天里,这位贝勒爷的脾气是一天比一天暴躁,两人自然不敢多话,装作看不见似的为他打点停当。
然而到了最后,还有个不得不解决的难题。两人对视了一眼,互相用眼神推诿了半天,这才由稍微胆大一点的菊月开口,小心翼翼地说道:“贝勒爷,您昨晚上没睡好吧?脸色似乎不是很好看,您看是不是需要上些粉装饰一下?”
载涛现在哪里有心情去在乎这些?闻言也只是“嗯”了一声,便任由丫鬟们去折腾去了。
做好了准备,他便骑马出门。按照惯例,文武大臣们必须前去为太后和皇帝送行,时间是必须把握好的,万一迟到的话,没人注意也就罢了,一旦被发觉那可就是大不敬的罪名!
一路来到指定的地方,载沣和载洵已经到了。载涛看了他们一眼,只见载沣还稍微好些,至少脸上没涂脂粉,脸色也相对来说比较正常,载洵却是完全跟自己一样的了。脸上粉扑扑的一眼就能看出是修饰过的,想来也是因为脸色太差的原因。
兄弟几个互相打了个招呼,便再也没有了说话的心思,默默地站在一旁。载沣因为是有着实权的王爷、军机大臣,很快便被一些不会看人眼色的官员们包围了起来,大拍马屁,歌功颂德。他心中烦躁,偏偏又发作不得,不由郁闷万分。至于载洵和载涛,都是赋闲在家的皇室子弟,反倒落了个清静。
等到日上中天,天气越来越热。文武百官都穿着正式的朝服,在日光的照耀下都微微见汗,可慈禧和光绪的銮驾、御辇都没到,谁也不敢有半丝抱怨,更不用说提前离场了。
当太阳高高挂起,地面上的温度越来越高,热得渐渐有些受不了的时候,忽然,紫禁城的大门轰然打开,骑着高头大马的禁军鱼贯而出,后面跟着一溜的宫女太监,一个小太监快步跑在最前面,一面跑一面大声叫着:“太后驾到——皇上驾到——”
众人于是都精神一振,眼看着长长的队伍出了城门,然后是慈禧的銮驾走在最前面,皇帝的御辇紧随其后,后面便是皇后、瑾妃的车驾了。
然而此次出行,与众不同的是,瑾妃的马车后,居然还跟了一辆皇家御用马车,没有任何标志,可那规格气派,分明却跟瑾妃一模一样。
只一眼,载涛便再也挪不开眼神了。没有人说,可他知道,那里面坐的,一定就是婉贞啊!
朝思暮想的人儿就在眼前,不远的地方,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遥不可及。所谓咫尺天涯,莫过于此。
泪水滴滴落下,濡湿了衣襟,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罢了!
喧嚣声、嘈杂声,慢慢远去。长长的队伍,渐渐地消失在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