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我滚了
作者:梓云溪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7501

“谁冤枉你了?”

“你!!你怎么可以莫名其妙的指责我,把一些根本就不存在的罪名添加到我的头上?我哪有唆使母后接近你?哪有收买采儿来骗你?哪有?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可恶这么坏?”

“那你是不是合着李隐骗我来着?”

“是!我承认——”

“那不就结了。大文学”我气哼哼地推开他的手,“不必再说了,我讨厌你们!”

“是了,我们以后再也不会用人命开玩笑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秦绍抬手揉揉我的脸颊,“好歹我们也算是患难与共的朋友了,不是吗?”

“哼,是每次碰到你都没好事。”

“你还说?碰到你没好事的人是我!是你头一个五体投地的砸向我的!是你先招惹上我的,你不许不承认!就是你的错!”

“哈!你还敢赖我?”我爬了起来,转过身扑到他怀里用力捶打着他。

他顺势将我一抱,在我粉嘟嘟的面颊上印上一吻,“寒儿,我们和好吧。等明儿,我叫五弟向你赔罪去。”

“哼,你就会欺负弟弟。”

“呵呵。”秦绍笑了笑,忽地抬眼,目光射向了洞口。

只见那胖球朱阿九又哆哆嗦嗦地绕了回来,“老兄,借个火吧,外头雨实在太大了。”

“算了子初,让他呆着吧。”

秦绍点了点头。

“对了,那该死的李隐到底该叫什么名儿?”我懒洋洋的靠到他身上,低声问道。

秦绍轻笑一声,“他叫秦川,字子悠,昨日被皇兄封为梁王,皇兄将择日拟旨,把你和子悠受封一事同时昭告天下。”

“我就不能不当这劳什子的公主吗?”

“当然不行,那是太后亲下的口谕,怎能推翻?”

“可是秦绍——”

他突然伸手轻轻按上了我的小嘴,抵着我的额头轻语道,“寒儿,什么都不要再说了,也别再推托了,就当是成全母后她老人家的一番心意,好吗?”

我听他放柔声音,语中似流露出哀求之意,心里头便不由自主地一软,抬头与他注视了一眼,默默地点了点头。

那胖球一边拨动着树枝,一边偷眼瞧着我们,转而见我目光瞪了过去,便匆匆避开,作势看向别处。大文学

“我们这样子一晚不回去,府里的人会不会急得出来乱找?”

“随他们去吧。”秦绍笑了笑,“困不困?”

“嗯~~”我摇了摇头。

“我们继续说说话儿,跟我谈谈你们世界的事情。”秦绍笑着望了我一眼,转眼蹙眉瞄了瞄胖球,微抬左手,“咻”地点过去一道劲风,但听“咚”一声响,胖球遽然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好了,现在没闲杂人碍事了,你可以说了。”秦绍笑嘻嘻地拉住我的手。

“他怎么了?”

“我点了他的昏睡穴,让他听不见我们谈什么而已。”

“哦。”我点点头,与他面对面盘膝而坐,兴致勃勃地述说起现代的事来。

他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插口提些逗人的蠢问题,像个问题儿童似的,引得我连连发笑。

不知不觉间,雨停了,东方渐渐发白。

我掩着小嘴打了个哈欠,自然而然地爬进他怀里,调了个舒服的睡姿。

“嗯,睡一会儿吧,雨停了就好,魏叔很快便会来接我们。”

“唔……”我梦呓了一声,慢慢合上双眼,不消片刻,便沉沉入睡不知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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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醒来时,我已被人换上了干净的衣物,只身躺在柔软喷香的床上了。我揉揉眼睛,望向窗外灿烂的阳光,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容。

瞧,蓝天白云依旧,阳光依然灼耀,一切都没有改变,我为何要在那里独自猛钻着牛角尖呢?

不同的国家、不同的时空又如何?我既然来得了,那自然可以回去。

现在既然没想到办法可以让自己回家,就更应该放松心情,去好好享受一下这没有工业污染的古代生活。

毕竟人这一辈子,能幸运地蒙老天爷召唤,跑来古代享受纯自然人生的,不多见,呵呵——

好吧,安心在此呆着了,我想,加以时日,萝卜头定会替我找到一位能帮助我回去的大师。

我翻身起床,赤着脚在房间里绕了一圈。

我想我是太闲了点儿,才会整日胡思乱想,悲秋伤春的,哈,伊莲说的对,我要振作,我是他们的头儿,我是无所不能的云若寒。大文学

哇哈哈——

就在我仰天大笑那当口,采儿突然推门走了进来,乍一瞥见我那怪模样儿,不由“噗嗤”笑出了声,“小姐,你脸朝着天在干什么呀?”

我轻咳了一声,放下叉在腰间的一双小手,“采儿,我要洗洗脸,从今天开始,我要做些有意义的事。”

“啊?”她端过一旁铜架上的脸盆递到我面前,“什么是有意义的事?”

我擦了擦脸,龇牙咧嘴地笑了笑,“秦绍呢?我要亲自跟他说。”

“王爷送小姐回房后,没隔多久便让成王殿下唤走了,可能去哪儿喝酒了吧。”

“哦。”我扁扁嘴,扔掉那块擦脸巾,笑着转头道,“采儿,我肚子有点饿了,你去厨房瞧瞧有啥好吃的填填我可怜的肚子吧。”

“好,小姐你稍等,采儿去去就来。”她乖巧机灵地点了点头,转身向门口走去。

我笑了笑,慢慢在桌边儿坐下,抬手为自己斟了一杯菊花茶,凑到鼻端嗅了一嗅,“嗯”,微笑着点了点头。

我缓缓举杯轻啜一口,满意地再度颔首。果然是一杯闻之清香扑鼻,喝之齿颊流芳的好茶。

秦绍这家伙还挺会享受的嘛。

我连饮三杯菊花茶,咂咂小嘴,抬眼一望,恰见那小红丫头一手扶着娉婷多姿的容婉盈容姑娘跨进门来。

糟糕!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位容婉盈容姑娘恐怕是来向我找茬的,早不挑,晚不挑,偏偏挑秦绍不在家时登门拜访,居心何在?用意何在?

我冷下眸,心中暗自转念,抬头盯着她们慢慢移近我身边。

“云姑娘。”

我稍稍点了点头,不做声。

容婉盈由小红丫头扶持着挪到我面前,那磨磨蹭蹭的乌龟速度看得我直皱眉头,心头暗暗好笑。

也太假了吧,那容婉盈活像随时都会昏倒的模样儿,走两步路还喘个不停,又不是哮喘病人,喘成这样,就该去看大夫嘛!还有还有,连走路都要人扶着,她还能干什么正经事儿?

是了,像她这样的大家“龟”秀,就是喜欢过这种金丝雀般的生活,被男人眷顾、宠养,最好是连大门都不要出,二门都不要迈,整天只需绣个花、抚个琴什么的,一辈子最正经的一件事就是为男人生一堆孩子。

不过不是我小瞧她,你们看看她这孱弱模样儿,生得出宝宝来吗?古代生孩子可不比现代,顺产不行还能剖腹产什么的,瞧瞧她这走两步都要喘几口的样子,生孩子能使得上劲吗?

我对上她闪烁不已的目光,只见她勉强向我扯出一丝难看的笑容,“云姑娘,我可以坐吗?”

“啊坐,别客气不用客气,就当自己家里好了。”我随口说道。

红丫头把眼一瞪,“你怎么对我家小姐这么无礼?这本来就是我家小姐的家,你算老几?凭什么在这里吆喝?别以为能仗着几分姿色迷住王爷,就开始得意忘形了。我告诉你,我家小姐才是名正言顺的准王妃,这是由太后亲口承认的。”

我不置可否的撇撇嘴,心道:懒得跟你辩,告诉你我不会嫁你家王爷,你又不会相信,既然说了也无用,倒不如不说,省下一番口水等着品尝美味的糕点不是更好?

“红儿。”容婉盈假惺惺地瞪了丫头一眼,“你怎么如此多嘴?退下!”

“是小姐。”

我瞧了她们主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一手支住下巴,定定望着容婉盈,笑嘻嘻地说道,“容姑娘,明人不说暗话,你也不用在我面前演戏了,你今天到这里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说吧,我洗耳恭听着呢。”

容婉盈唯唯诺诺地瞅了我一眼,欲言又止地动了动唇。

小红丫头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啪”,将一张纸往我面前一按,冷笑道,“这里是一千两银票,你拿了银子立刻离开王府,以后都不许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一千两就想把我打发走?”我嬉皮笑脸地抓起桌上的银票,对着日光照耀了一下,转而看向脸色发白的表姑娘,“难道说,你们家主子的身价,就仅值一千两?”

看着她俩由红转青,由青转白的可笑面色,我微微噘起红润饱满的小嘴,戏谑地一笑。

容婉盈哆嗦着唇,许久未能开口。

我笑着瞧了瞧她可怜的模样儿,稍稍叹了口气,正想告诉她我并无意跟她争抢王爷,那小红丫头便“碰”一声在我面前拍了一掌,神态骄傲地扬起下巴,冷笑道,“你出个价吧,爽快点!”

我抬眼望了容婉盈一眼,“容姑娘,这就是你今天来找我的目的?”

容婉盈嗫嚅了半天,下定决心似的点了点头,“不错,云姑娘,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表哥着想,我不想他成为全天下人的笑柄,我……”

“等一等,我怎么就让他成为了天下人的笑柄了?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这还用说吗?外头的人啊,都在传,你不知什么来历,大庭广众之下和男人搂搂抱抱、打情骂俏,还当众调戏司马太师,简直就是不知羞耻。”红儿刻薄的骂道。

我“腾”一下站了起来,火冒三丈地揪起红儿胸前的衣物,怒瞪着杏眼儿,“你给我把话说说清楚,我怎么就不知羞耻了?啊?哈你这个丫头,我之前已经忍你很久了,我告诉你,你别踩过我的底线,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你,你想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替你洗洗嘴巴,让你以后讲话别再那么毒!”我用力将她压在桌子上,一手取过桌上的茶壶,冷着小脸,没头没脑地朝红儿面上浇去。

“你干什么?你住手,住手!”容婉盈跳了起来,双手扯住我的手尖声发叫。

就在我们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秦绍、秦战与李隐相继走入,那容婉盈瞥眼一瞧男人们来了,立刻便哀叫一声,整个儿身子向后倒了下去,“扑通”一声,跌坐于地。

我愣愣地盯了她一眼,转而瞧了瞧自己纹丝未动的手臂,又好笑又好气地说道,“喂,你也太夸张了吧,我根本推都没推你好不好?你是豆腐做的呀?”

“你们在做什么?”秦绍皱眉看向我们。

容婉盈这女人梨花带泪地爬到秦绍腿边,一把拽住他的衣袍哭啼啼地叫道,“表哥,你要为盈儿做主啊,她简直太野蛮了……呜呜呜呜……”

“寒儿,你们到底在搞什么呀?”

我放下茶壶,端坐下来,好整以暇地翘起小脚,嘟嘟嘴,“你问你的好表妹喽,我一直都好端端地呆在屋子里等早饭吃,谁知坐在家中,祸从天上来!她要跟这泼辣丫头来寻我麻烦,我有什么办法?”

“你不用狡辩了,我们家小姐好心好意的来看你,谁知你却不领情,还借机羞辱我们,王爷,你要为小姐做主啊!这么心肠歹毒的女人,留她不得啊!”红儿抹了抹一头一脸的水渍,卖力告状,数落我种种不是。

“住口,这儿哪里轮得到你这丫头来说话?”秦绍冷声一喝,吓得那红丫头“啪”地跪倒在地,急忙垂下脑袋,半句废话也不敢说了。

哈!这两个笨女人,居然在我面前玩心机,就这么一手,也太小儿科了吧!

我拿起桌上的银票,在秦绍面前扬了一下,“哪,你的好表妹,花了一千两银子要把我轰出府去哩,我算哪根葱哪根蒜呢?人家是正主儿的康王妃,好了不得的当家主母哩!我呀,还是哪儿凉快滚哪儿去,免得碍了人家的眼儿,说我在这里白吃白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