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巨大的黑影,背对着我端坐在床前。大文学
从我的角度,自然看不到他的长相,只瞧见那一袭在月光下亮糁糁的银白一片的长衫,及一头如夜般漆黑,极随意的披在背后的长发。
那是一个男人,身材很高大,而且必然受过极严苛的训练,即使在没人的深夜时分,他的背依然挺得笔直,象一杆随时准备刺向敌人的锋利的枪。
“无敌,你的警觉性差了。大文学”清冷的男音,不带丝毫的感情,缓缓地从他的唇里逸出,语速平稳,有一种说不出的优雅。
“师傅?”我眉心一跳,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
“哼!”他轻哼一声,依旧背对着我,语气冷冷淡淡:“来的如果不是我,你此刻早已身首异处。”
“师傅教训的是。”我心虚地垂下头。
也不知为什么,平日里我胆子极大,从来不知什么叫害怕,但这个男人,只是一个背影,已让我不敢造次,连大气也不敢喘。大文学
“你受伤了?”
“嘎?”
我还未明白过来,眼前一花,二根冰凉的手指已轻轻地按上了我的脉门,再一眨眼,他又回到了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凳子上。
就好象,他从来也不曾离开过这个地方。
“你遇到慕容九歌了?”他倏然回头,幽黑暗沉如子夜的双眸淡淡地注视着我。
我与他打了个照面,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上帝!世上居然还有这么漂亮雅致的男人?
他一袭白衣胜雪,面如冠玉,目似朗星,唇似涂朱,长眉入鬓。真真是飘逸如仙,风流雅致,气质笔墨难描,语言难绘,灿若春华,皎如秋月。
“是不是?”见我不答,他再问了一遍。
“嘎,慕容九歌?”谁啊?我见过吗?
“不然,谁替你解的毒?”
我被他冰冷的目光这么一扫,只觉一股寒气莫名地从脚底窜上心头,打了个寒颤,垂下眼帘,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哼,慕容好本事,居然敢出手解我下的毒。”他望着我,灿若星辰的眼睛里闪着奇异的寒芒。
“毒?”什么毒?我下意识地重复。
“恭喜,你体内断肠蚀心草的毒已然解了。”他面无表情,漠然地直视着我的眼睛,语气就象是在谈论天气一样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