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胡说?”雨嘉的火气更大了,“你现在是不想承认了是吧?”
柳西槐连忙把她拉到一边,道:“我能承认什么啊,我们又没有做过什么。你不要夸大其辞好不好,人类的很多东西你都不懂,有些词是不能乱用的。”
“我乱用什么了!”雨嘉把柳西槐推到在地,“你为什么要一个人偷偷的逃走,你说过要永远的陪着我的!”
柳西槐拍了拍头,心想自己现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冉潇潇回去这样一说,自己的师父夕雪还不直接把自己剁了!这纯粹是有辱师门之事嘛!
老人在一边笑道:“姑娘,不是我说你,这种负心汉你还要他干什么。骗了你就想走,我看杀了算了!”老人觉得这个少女的本事不简单,干脆挑拨离间,省的等一下跟她动手。
雨嘉摸了摸头,问道:“负心汉是什么意思?”
老人一怔,心想这个女孩还真的挺单纯的,难怪会被人给骗了。便道:“负心汉就是像他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世间多一个就多一个祸害,我看姑娘还是替天行道把他杀了吧。”
柳西槐大声叫道:“喂,老家伙,你知道什么你就胡说,我怎么就成负心汉了。师姐,你不要听他们两个乱扯,绝对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我回头慢慢的跟你解释。”
冉潇潇白了他一眼,冷冷的道:“还用解释什么啊,你都跟她那个了,人家都追到这里来让你负责了,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放心,师父她老人家脾气一向很好,顶多把你逐出师门而已。”
柳西槐吓了一跳,忙道:“这次你真的误会了,她说的‘那个’跟你心里想的‘那个’完全是两码事。你……”柳西槐看向雨嘉,道:“雨姑娘,我怕了你了,你说的事我都答应你了,但等下拜托你把事情给我解释清楚了,知道吗?”
雨嘉一把抓住地上的柳西槐,笑道:“你现在知道怕了啊,你刚才不是溜得挺快吗,现在想让我相信你,没门!”
两人正说着,老人忽然眼皮一跳,趁雨嘉不注意,立刻挥起掌向雨嘉的身后袭来。
柳西槐忙推开她,说道:“小心!”
雨嘉避开之后笑道:“鬼魔凝爪!懂得这项绝技的人一共有五个人,其中四个是红教的人。而你,恐怕就是几年前被红教的教主逐出红教的教内叛徒朱大同吧?”
柳西槐和冉潇潇对望了一眼,都感觉微微的有些吃惊。
老人大吃一惊,后退了一步,问道:“姑娘是何许人?年纪轻轻为何却知道许多江湖之事?”
雨嘉拍了拍手笑道:“朱大同啊,别说我自夸,对你红教的事我是了如指掌,我还知道你是为什么被陆放言逐出红教的。”
老人怒道:“大胆,你竟敢直呼教主名讳!”
“没想到你已经不是红教的人,还这么拥护你们的教主,真是难得啊!”
“教主只是暂时的受了蒙蔽,他日一定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的。”
“朱大同啊,我看我既然都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我看你还是露出的你的真面目吧。你装驼子装了这么多年不会真的成驼子了吧?”
“好,既然姑娘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那我也就不装模作样了。”老人说着撕下了脸上的一层人皮面具,并慢慢的直起腰来。只听见一阵“咯吱”,“咯吱”的骨骼脆响声,他的驼背正慢慢的消失。待他把纷乱的头发甩到脑后之后。柳西槐和冉潇潇一看,并不是一个老人嘛,大概也在四十岁左右,只不过他刚才驼着背,带着一张苍老的人皮面具,还以为他真的是个老人。
朱大同恢复了真实面貌之后,看着雨嘉,冷然道:“姑娘,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为何对我们红教内部的事情知道的如此之多?”虽然朱大同已经被逐出了红教,但仍然没有改掉自称是红教的习惯。所以一说话便是“我们红教”。
雨嘉轻轻的笑了笑,道:“我是无名小卒,前辈就无需挂怀了。只不过常常听人提起过红教的事情,对其也略知一二。这几年,江湖传闻,红教迅速崛起,实力大涨,人才辈出。刚才看到阁下的所作所为,当真是大失所望啊。看来陆教主当年把你逐出红教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啊。”
朱大同勃然大怒,道:“混账!既然是人才辈出,当然不只是出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说着他得意的一笑,接着说道:“像我这种人才,才是最实用的人才!”
冉潇潇冷哼了一声,轻声道:“无耻之徒!”
雨嘉却哈哈大笑了起来,道:“连红教都无法收留你,你还有什么资格称自己是实用性人才?何况当年,你被逐出红教是因为……”雨嘉说到这里,故意大笑不止。
朱大同仿佛被雨嘉说到了痛处,脸上一阵扭曲,破口骂道:“都是那个小贱人!水性杨花,背着教主跟教里的小白脸勾三搭四!被我撞见,反诬蔑我要叛教谋反。教主念我屡立奇功,没有杀我却还是把我逐出了圣教。早晚有一天,让她落到我的手里,我一定把她千刀万剐!”
一提到那个女人,朱大同便恨的牙根痒痒,说起话来咬牙切齿,仿佛恨不得立刻便要把那个女人碎尸万段一般。
一旁的冉潇潇笑道:“这就奇了,以阁下的性格和作风,碰到那种事情,你不会立即去向教主禀告并邀功请赏?”
朱大同的脸一红,有些不自然的道:“当时我看她可怜,本想再给她一次机会,没想到……”
旁边的柳西槐不等他说完便大笑了起来。
朱大同的脸红的更厉害了,怒道:“臭小子,你笑什么?!”
柳西槐不紧不慢的说道:“我看你是贪图她的美色,才不忍心把这位美娇娘置于死地吧?”
朱大同的脸一直红的耳根,对柳西槐吼道:“你给我闭嘴!像她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我朱大同恨不得见一个杀一个!再说,你这个臭小子也比我好不到那里去。”说着他看了看冉潇潇,又看了看雨嘉。
柳西槐的脸也是一红,道:“你可别想歪了,我跟她们之间都是清清白白的……”柳西槐说完话之后暗想:“我解释干嘛呢,我什么都没做,我心虚个什么啊。想当年自己在永安城的时候,那是多么的有气魄,怎么着七年来一心一意的修行,胆魄也变小了?”
冉潇潇道:“你这么卑鄙无耻,心狠手辣之人,她能把你扳倒,想必定非平凡女子。”
朱大同冷笑了一声,说道:“什么狗屁理论。这个叫‘连依娜’的臭女人,她原本只不过是奴隶交易市场的一个女奴!教主看她长的还可以,便重金把她买了下来,做了教主的第九房小妾。没想到此女得志便猖狂,借着教主的宠爱,胡作非为。早晚有一天,我一定要让她死在我的手上!”
看到朱大同有些过激的反应,柳西槐笑道:“所以,你就想盗走能量球,解开其中的奥秘,回去报仇?”
朱大同大笑了起来,说道:“你小子懂什么?我朱某怎么可能是这种没志气的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朱大同只要拿回能量球,立了奇功,教主定会对前事不予追究。只要我回到了圣教,报仇的事随时都可以做!”
柳西槐看到眼前这个人居然厚颜无耻的称自己为“君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朱大同勃然大怒,骂道:“小屁孩,你笑什么!”说完过去一巴掌扇在柳西槐的脸上。
柳西槐只感觉到自己的脸上一阵**辣的疼痛,脸上立刻多了五个手指印!
柳西槐也不生气,笑道:“朱大同,你也不想想,即使你把能量球交给陆放言又能怎么样,那个女人能放过你吗?”
朱大同怒道:“大胆!你再敢直呼我们教主的名讳我就杀了你!”他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我做了这么多的努力,不是你们一两句话就能让我放弃的!”
朱大同以前也算是红教里元老级的教众了,位列于红教左坛主之下,也曾风光过一时。当年闯荡江湖时,看谁不顺眼,说上就上。自从被陆放言逐出红教之后,就漂泊天涯,从此便如闲云野鹤一般四处流浪,孤苦零丁!受尽了天涯沦落之苦,想起当年风光的日子,常常满怀失落,独对夕阳,大有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慨。所以这些年,他一心一意的想要回到红教。听说教主要找什么能量球,便发誓要找到能量球,借此打开回到红教的的大门。
柳西槐接着道:“你也不想想,你被逐出红教之后,改装成这样生活。说的好听点是躲起来发愤图强,以报当年之仇。说的难听点就是忍辱偷生,苟活于世!你是为了躲红教的人吧?教主表面上放了你,暗地里一定派来了杀手想要解决你吧。别说没那个什么能量球,即使真的有了,也被你找着了,你拿回去又能改变什么呢?他日教主想除掉你还是易如反掌,你真的以为他还会再相信你吗?”
朱大同道:“臭小子竟胡说八道,那些杀手都是那个贱人派来的。她越是想让我死,我就越是要活着。等我回到了红教,我就揭发她!”
雨嘉大笑了起来,道:“你还真是一个老糊涂!做起事来倒是挺利索的!想事情却是如此的糊涂。你躲起来还好,你回到了红教,岂不是让她知道了你没死,到时候你认为教主是听她的,还是你这个当年的‘叛教之徒’?这种问题傻子都知道答案。”
朱大同忽然捋了捋他那又长又脏的胡须,仰天大笑了起来。雨嘉和柳西槐说的话他如何没有想到。只是两人却没有想到他内心的想法……
这些年来,他一直东躲西藏,过的不是人过的日子。几次被红教的高手围攻,都差一点死去!他这个人本来心胸就不怎么宽阔,心中的那口怨气如何能咽的下。即使是为了能光明正大的揭发连依娜的所作所为,他也一定要回到红教。
本来以他现在的本事,想要刺杀连依娜也并非一件很困难的事,但主要是他内心的怨气实在是太大了。让她“默默无闻”的死去他实在是不甘心!以前一直是他陷害别人,没想到自己竟被那个女人如此陷害。还派出红教的杀手到处的追杀自己。凭着他有仇必定会加倍奉还的做事风格,他也要回到红教,光明正大的让那个女人受尽折磨而死!要让他人知道得罪他朱大同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在他刚被逐出红教的那段时间,连依娜就派出了很多的红教杀手来追杀他。他被逼无奈,乔妆打扮之后,还被逼进了万人惊恐的“死灵恶谷”,想起死灵恶谷的一些情况,他到现在还全身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