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不是广泛的老百姓,他是一个人,名叫农民的人,顶天立地的大男人,现在是位不起眼的高人,家庭背景很简单清晰……
农民生长在边远山区的农家村,村子不大,一声吆喝全村都能听见。农民从小就是聪颖过人,记忆不俗,虽是没达到过目不忘,看东西记东西却也是不用看第三遍,村里人都暗地里说其祖坟冒青烟了。祖辈都老老实实的人,到这一辈上还真是老天开眼了,出了这位有出息人……
农民这娃倒也争气,学校里,市里,省里的奖没少拿,也是附近几个村的名人了。看得村里的老老少少都有点眼热,老拿农民与自己家的儿子壮闺女当榜样。
村里人早先就传言,生农民不久,村里就来了位化缘的光头老和尚。见农民他娘在奶农民,打了个辑:“这村子钟秀灵透,灵气十之8,9都集于此子,此子日后必成大器……只是30岁有一劫,如能安然,那日后必是平步青云,前途不可限量……”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话不假。农民又聪明又懂事,还很勤快,里里外外都得让人竖个大拇指,话也不多,着实招人喜欢。没少被人前人后的夸。农民听得这些赞美之辞也就嘿嘿憨笑……
农村人实诚,没啥坏心眼,除了羡慕,还是羡慕。不为别的,这娃有出息,日后必成大器。村子里都得沾光,当上大官再找个富家小姐,还不得带富一村人。平时不是常听村长说一人致富,全村沾光么!
农家村本是同宗同姓,平时也很团结,那家有点大寒小事都是忙里忙外的张罗。那还不护着这犊子,农民这娃简直就是村里的国宝……出了如此人物,总算给这穷乡僻壤的小村子插上了希望的翅膀。
咱村出了名人,村里人走出去神气,脸上都有光。别人还不得对你礼敬三分,说不得乡长见了你都客客气气的满脸堆笑……
乡长是什么?乡长可是了不得的大官,几年前王乡长来农家村,趾高气扬,那穿着之光鲜,排场之气派,就跟乡上电影里的皇帝老儿差不多。就差没叫村子里的人三叩九拜,山呼万岁了。大闺女小媳妇们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看热闹。当然这都是80年代初的事了。
农民15岁就有媒人上门来提亲……把农民他娘乐得心花怒放。一个劲的堆笑推说道:“他婶,我这当娘的倒是着急呢?他爹都催了我几次了。还说早栽秧,早打谷,早找婆姨早享福……娃说了“他还小,得先图个前程……”这娃有学问有主见,现在出息,我这做娘的不想误了他,他的事他自个儿作主。我做娘的也不能逼他不是?”说得倒是婉转圆润……
农民啥都好就是相貌和名字不咋的,不是太出众,丢人堆里就不好找。村里先前穷,没几个识字的人,给娃取名都是图个吉利,名儿太好怕娃承不住……这村子里就村长上过小学三年级,农民他爹可是目不识丁老实巴交的泥腿子,生了农民半天想不到个好名,就去找村长,村长倒是捋须琢磨了半天,“我们都姓农,现在民富国强,就叫农民吧,这可是代表了我们所有老百姓了。也是感谢党,感谢人民嘛。你就农有钱,你钱不?再说历朝开国皇帝几个不是农民,农民这名随了娃平凡普通好养好……”
村长说得倒是头头是道,有理有据。听得农民他爹,农有钱不住的点头。“村长就是学问大,取这名好记又好听……”农民他爹农有钱听了觉得也是这个理,点头哈腰的连连道谢……
农民15那年中考以全地区第一,省里第二的成绩直接就进了国家少年中科班。
乡长带着一队人七弯八拐,敲锣打鼓的亲直来接农民,接个农家村欢腾得比过年还热闹……
农民在一次军训中表现出来的天赋和直觉让教官惊悸。直接报给了军区政委,因此农民18岁就进了国家安全局特训班。25岁就是在世界各大国都挂得上号的风云人物……代号ZS9527。
农民真的出息了,农家村还真沾了不少光,村子里盖了小学堂,通了公路……农有钱家盖了二层小洋楼……公路通车那天还来了比乡长官大好多级的地区书纪……村里人个个脸上都是神采奕奕……心里大赞这娃就是好,出息不忘本,给村里可办了不少好事实事。
今天是农民的不幸与幸运……
农民驾着牌号京Y00365,改装过的银色奥的A7。副驾上是一位妙龄美女,农民的秘书助手张兰。在中绚边境国道上风驰电掣的追着前面一辆挂着牌号粤S38458的黑色奔驰ML63AMG,距离有300米左右,一路烟尘。还好这段路人迹,车迹都少得可怜,又是下午7点多了……农民眯起眼睛瞥了眼后视镜没有车。心里多少轻一点,前面车里的是JK432,A国高级间谍,有威力强大的杀伤性武器……
农民可不敢掉以轻心,追得太近……
JK432是农民追查了三年的狡猾多变的狐狸。在国内作事都很隐蔽,三年间窃取了大量的军事和经济机密,这次准备带着部分机密逃往绚国再转站回A国,从此异国他乡,人海茫茫,这是最后的机会,农民势在必得……
转眼间两车就进入山区的盘山公路,穿梭在树林山石间……
农民手指摸索着方向盘。转头看了眼边上的张兰。轻声道:“别怕,天塌下来,我替你顶着。”
猛的一个提速。奥迪A7风驰电掣冲出去。一下子把原先300米的间距追到200多米。
张兰漂亮的小脸发白。眼睛却有了一丝兴奋的异样光彩。
农民心中一寒,危险的预感突出其来的袭遍全身,急声道:“准备逃生……”说完按下方向盘边上的一个紧急按钮,车顶吱的一声轻响,打开一个大口,两人从坐椅上都弹出车顶。这时只听到一声巨大爆炸声……农民胸口钻心一痛,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一秒钟后农民就有了意识,感觉自己轻飘飘的,没有一丝疼痛的感觉,正觉奇怪,下意识看了看自己。
什么都没有?没有身体,没有感觉,只有思维。刚刚被埋伏在山林里的敌人用火箭筒偷袭了……
农民虚无的再看了下地面只见坐驾一团火焰,正熊熊大火,黑烟四起。自己的**抛飞出去,全身血肉模糊,张兰不知所终……自己肉身上的手机从上衣口袋里掉了出来,正从空中掉入那灸热高温中……
以前有人说灵魂会出窃,我还不以为然,今天居然在自己身上得到验证了,还说灵魂是一段电波。如果10秒钟不能找到寄托体就会永远消失,也许这都是真的……
农民的灵魂没有时间多考虑,10秒内如何不能找到接收这电波的东西,自己肯定会灰飞烟灭……
农民冲着手机而去,速度快若闪电……在手机掉入火堆中一刻,阴差阳错、鬼使神差的真的钻了进去。钻进去后,农民试图控制其掉落线路和速度,却是无能为力……
这时只见火团燃烧的高温令其空间荡起一阵波玟,一个拳头大的空间黑洞一闪而没,把手机吸了进去……
冷风比刀冽,视大地为砧板,睥睨众生为鱼肉。
纷雪撒苍穹,将天下作洪炉,溶万物为白银。
大雪中的祖玛城只是这天地洪炉里的白色银粒……夜、月、雪、城、已为一体。
倦缩在墙根的二傻醒了,不是饿醒的,不是冷醒的,不是被狗咬醒的,更不是被人叫醒的,而是被一物从天上掉下来,重重的砸在头上痛醒的,鲜红从头部汩汩而出,染红了他半边破烂青布棉袍,很快血就冻住了,不再往外流……二傻已冻得快死了,灵魂已开始向外飘出。
二傻仅仅是死前的回光返照,迷糊着抬了下眼皮,一秒不到的苏醒而已,他是真的死了,不是砸死的,而是冻死的。
二傻心脏还在努力的最后一跳……他的灵魂出来了,正要漫无目的四处飘荡……去寻找那幸福、快乐的寄托之处。他也许没有十秒的时间,可能只有三秒,四秒,或是更少……因为他不被砸死也熬不过这冰天雪地里的夜,这就是宿命。他叫二傻,认识他的都是这样叫的,他是真的傻……近似白痴。
就在这手机砸中二傻的一秒内发生了很灵异的事。没有人知道,更没有人发觉,更没有人能解释……也不需要解释……
农民的灵魂在手机里一震,居然也被震了出来,两个灵魂体在空中相遇的一刻都是彼此相望微笑……二傻似在解脱……农民似有不甘……
二傻顺利的烟消云散……因为他没有灵智,天生就是可怜的痴傻之人。终于得到了解脱。
农民的灵魂震出后一阵惶恐,却是不由自主的从二傻头部的创口顺利进入其身体,这二傻虽是咽气了,却是心跳还有最后一拍,农民真的是不幸的,却又是幸运的……祖玛城是上百万人的大城,繁华程度无法与我们现实社会中的城市比拟,但在异世大陆那落后的时代也是整个大陆数一数二的。原因是这里是祖玛国的国都,是祖玛帝国的政治和金融、军事、外交中心,这里有纷玛大陆最大的剑士总部,有东方法士集中营,有西方的魔法总工会,还有很多……
这里汇集了五花八门,三教九流……也可说是藏龙卧虎,英才汇聚。机遇和危险相伴,金钱与美色共存,权势共热血相依……
祖玛城迎来了属于它的第一丝曙光,空气有点大雪初晴的冷凝与清新,有点晨曦的淡淡飘渺,山很静,树很静,房很静,城很静,一切都沉睡于冰雪的世界里,远远的看着那一堆堆一蓬蓬的银白包裹,让人感觉这里除了雪再没有其它。这就是大自然带给天地的神奇。
连续十多天的大雪把祖玛城妆扮得银妆素裹……妖娆又厚重,但却很写意。尤如一幅轻描淡写的恢弘泼墨。城中已有缕缕炊烟直上云天。静谥中平添了无数生气……
大雪过后并没有寒风习习,甚到连一丝风渣儿都没有,依然静,尤如幽深的夜空,神秘的宇宙,静得似与天同寿一般,却又并非死寂,是人都能想到这座城是活力无限,暗流涌动的……
几声犬吠远远打破了这片难得的平静。
冷凛的空气吸入肺里让人有胸腔一室的感觉,让人为之清醒又振奋,当金灿灿的阳光洒向大地时,也同样洒在了二傻倦缩的身上,把他宠在光明,温暖,无私的怀抱里……
远远的看去,他身上,脸上居然也是那样的光亮闪闪……如天地间的宠儿。
二傻死了吗?没有。他还活着,是真的活着……只要是足够仔细的人都能发现,没有人会去追寻他为什么活着,他是无足轻重的,无人问津的,在世人眼中他早该死了,死对他来说是解脱、是幸福、是快乐。在人们眼中他就是行尸走肉的吃货,是随地大小便污染环境的憨货,是看着大姑娘只知道咧嘴傻笑的呆货,更是人人可欺的怂货……
按理说如此连续的三九严寒二傻他本该死,饿死,冻死,可怜死。可是昨夜发生的事让“他”并没有死,还活得好好的,活得美美的。“他”已不再是“他”,他是谁?他能是谁?他就是农民,曾经一位叫农民的农村娃,被十里八乡赞有出息的人,叫农民的英雄。他虽然不再是真的二傻,但在这个世界,这个城,世人眼里却永远又逃不脱二傻的名儿……
也许这就是天意,是命,很多人不信命,更是嗤之以鼻,常口出狂言的自诩我的命我做主,这也就是遇到了好社会,好年头,好光境。真要是战火纷分,有你没你都是两说。你真的争过么?
但如果你在死前一刻,你是清醒的,是善于回忆和思考的,你就会相信。你的命老天可能早就安排了,是由不得你胡来的。老天也许会出点差错,出点小意外,会疏忽,但如果你没有找到这点小差错小意外小疏忽,那你就得认命,顺命……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又有几人能看透。争,尽力的争!因为谁也不知道那是否是你的,真正的属于你。如连争的勇气都没有?就真得认命了……争,与天争,与世争方能真的逆命、改命、改天换地。
你看,他还在动,胸腹有节凑的在起伏着,呼吸比前两日匀称、节奏、舒缓。却是没有醒。沐浴在这和熙的冬阳里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远远的传来,没有说话的声音,只有轻柔的二重奏从其脚下喀吱、喀吱轻轻的发出。给这寂静的偏远破败城角墙根小街处带来丝丝生气,人气……
听这脚步声就知道这是人走路的声音,还是女人走路的声音,更是有修养,有所矜持的年轻女人的脚步声。
曾经的二傻,现在的农民醒了,微微的睁开惺忪的眼睛。他感觉到了痛,钻心的痛,这种痛正从头部一丝丝的侵袭而来,不凶不猛却是经久不断。令他难受,难受得想呻吟,想大叫,想狂吼……
他没有叫,没有吼。不是叫不出来,是叫了会多消耗些能量,是叫了也无济无事,是叫了更让自己心烦。让他心里难受,而不只是纯粹的痛……
梦,这难道是梦?死?活?幻?真的好梦幻。痛也能入梦,所有的一切都能入梦……
二傻看了眼陌生的环境,陌生的自己,陌生的墙壁……陌生的脚步,只有身旁地上带着鲜红、冰渍的长方形黑色物体不是陌生的,它是那样的熟悉,那样的可爱,那样的忠诚,那样的真实。这不是梦,真的不是梦,我还活着。真的活着,眼神兴奋激切,神采飞扬。心中一阵狂喜呐喊,我真的还活着。眼中泪花闪闪……
“小姐,你看二傻在哭……”一声轻脆悦耳的年轻女子惊讶声音在五米开外发出。就像发现了新大陆般。
“是吗?我认识二傻十年了,只看见过他笑,从来没有看见他哭过,不高兴,受欺负,挨打、被饿、被冻都是一脸的傻笑,今天真是怪了!居然学会哭了。”声如出谷黄莺。也是睁大了眼睛,仔细瞧着二傻的双眼,一脸的好奇。
按理说一未出嫁的年轻漂亮大家闺秀瞅着一男人不转眼,对年轻男人左看右看已是有点不妥,可她看的人不是别人,是二傻,祖玛城人人皆知的痴呆不会说话的二傻,就自然没人会对这小姐说三道四……就更没有人去怪她,更不会取笑指现她她。人前人后的嚼舌根,搬弄是非……如果有,那这人就真是会被人笑话比二傻还傻,想不出名都难。
二傻天生就傻,按理说一个傻子也就是在小片区域内有人认识,最多有点名,一些无聊之人茶余饭后的笑料罢了,可他还真是名人,原因无他,去年祖玛城一位爆发户为了炒作,为了张显,举办了的一次名为“大食四方”的大胃赛……
祖玛城虽是月月有新鲜事,日日有稀奇闻。可是大食四方这种比吃的壮举,撑死人不偿命的稀罕事还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居然能万人空巷。
来看热闹的,看稀奇古怪的,无所事事的,把祖玛城西的一处大大的花园广场挤得水泄不通。足有几十万人之多,就连祖玛帝十七世都吸引来了,在一处绝好位置搭了个高台,悠然观之。更派出皇家卫队来维持治安。更有邻国的一些好事之人也是风火而来,居然形成空前盛世……几十年来的头一遭。
不知是好事者,还是与爆发户结怨有仇隙的人在比赛当天居然把这二傻提了上去……二傻衣衫破败,长发凌乱,有点脏有点臭。世人都是绕着走,生怕沾了其晦气……好事之人本来本就是无端生事,无理取闹捣蛋。纯就是来砸场子的……那知出人意料的事就这样发生了……
二傻上台看有好吃的那里知道害怕,见有满桌的美食,那口水就流出一大摊,一个劲的就往前冲,要几个人才按得住。那眼神就跟憋了十年的色狼见到了白花花光溜溜的水灵黄花大闺女的丰胸肥臀一样。那两眼的绿光都能蜇人。围观之人当时就乐了,那气氛就有点现在的世界杯决赛的开赛现场……
二傻平时也就吃些馊饭残菜,偶尔有好心的大爷婶见他可怜也就施舍几个黄面馒头,如此美味还真是头一遭……还不往死里吃。
二傻真让人刮目相看,别人吃那山珍佳肴不过十碗八碗,他一上台就山吃海吞,完全就是饿死鬼投胎来的,居然领先第二名5碗之多,那速度和食量让广场数十万人大跌眼球……这十五,六碗倒盆里得有多少?足够普通八、九个人管饱了。看得那个啧啧称奇……这还真是个吃货!
吃了如此多居然没把他撑死。众人都觉这是怪事……怪得数月还有人津津乐道……
二傻常出没那一片有人在人堆里就惊呼出声:“这不是西城破庙那的二傻么……”这一声惊呼就让其真真实实的成了名人。一吃的出名了,好事之人事后都去城西好好看了几眼如此名人……二傻不知不明不解为啥这么多人冲着自己乐,他也冲众人嘿嘿傻笑……可他又痴又傻的,连话都不会说,如何又知道自己是什么名人,能吃饱穿暖就别无所求了……
“小姐,他不可能是冻得,饿得哭了吧,真的好可怜……”,小婢一脸的怜悯之情。
“芙儿,你拿出几块糕点给他吧……也算做做好事,积积德……”小姐一脸的惋惜和同情。
“好,小姐你真是菩萨心肠……”芙儿说着就从后面小包袱里摸出几块精致的糕点轻轻的丢到二傻身侧。
“哎!看他真是可怜,大冷的天一个人睡在这墙根,又冻又饿……今年这冬天他怕捱不过了……”居然有淡淡的悲伤。
“昨天晚上那么大的雪,那么冷都没把他冻死……应该没事吧?”芙儿也是有点担心。
“也许吧,你看他头上受了伤,失了不少血……再几天没个吃食……”
“怎么受伤了?好像是边上的一黑色铁器砸的,你看上面还有血渍……也不知是那个恶人干的……良心简直被狗吃了……”芙儿一脸的气愤。
“算了,我们走吧,去郊外赏雪去……”小姐带着淡淡的哀伤转过头向城门口走去。
二傻现在才回过神来,对于刚才二女的对话只字未闻,对于自己的记忆也是断断续续……脑中混混噩噩……额前一蓬乱发遮住了脸,让人看不清他本来的面目。
他除了痛,除了冷,除了饿还感觉很虚很无力,更无助,发缝中露出略有些神彩的双眼,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二女,后面的伶俐女子,他也知道是个下人,前面的才是正主,二傻抬头看她的时候,那小姐似有感应,居然也是半转身的回头一看。
二傻瞧见俏生生水灵灵的一位国色天香古典大美女,粉黛轻描,眉目如画,小脸在这寒日里红扑扑的,更显美丽清纯俏皮可爱。瑶鼻呼出淡淡的白气,一袭粉红的幽兰刺绣棉裙,袖口镶白底全彩绣淡雅茉莉小花阔边,天生几分媚骨,一举一动皆引得白裘衣内的盈盈一握的小蛮腰似水波荡漾,白生生的纤巧小手,葱白十指尽染蔻丹,足可勾得人心猿意马。
二傻虽饿得头晕眼花,可这真实的美还是让他一室,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玉人儿,居然没了招牌式的傻笑……这时再见那小姐嫣然一笑……这一笑真是太美了,足让这一地冰雪为之融化……
二傻,支离破碎的记忆里对于美女也是有些影像,却第一次有惊艳的感觉。想不到这妆扮的古典美女风情给人的视觉冲击这般震撼,比之银幕上明星们搔首弄姿的装扮要风情万倍,真实万倍……
而冰肌雪肤的她一袭白裘上衣,粉红裙,更显得娇媚诱人,艳美无方。
“二傻,我好看吗?”无意间那美人儿脸不红心不跳的脱口问道。居然没有娇羞状,从骨子里就没想过这二傻能听懂!能听明白……
二傻两眼直勾勾的,没有说话,却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动作虽轻微,却也是看得人明明白白……小姐有点不敢相信的眨巴了下丹凤美目……心中暗惊:这二傻居然能听懂自己说的话?心中不免好奇……有心再试一试!
农民已不太记得自己叫什么名了,刚才听这女子叫自己“二傻”心中一怵,潜意识中一阵反感……微微的皱了皱起了眉。
“二傻,我真的美吗?”说完就是银铃般咯咯的娇笑……
二傻听后再次的点了点头。这次比上一次还要明显一点。
“芙儿,你说怪不怪?他真的能听懂的话……刚才居然又点头了”眼中有丝惊诧。
“小姐,你不说看错了吧,这铁树开花的事你也能遇到?我来试试……”说着从身后的包袱中取出两块糕点,握在手中。
“二傻,我这里有两块糕点,我把它放在一只手上,你只要指出在那只手上我就给你……”
二傻这次似没有反应,根本就没有理她,呆呆的还盯着那小姐。
“哎……我们走吧……”小姐叹口气踩着白色的鹿皮小靴子就向前走去。走出城门,不再回头。
芙儿还是好心的把手中两块糕点丢到了二傻的身边。
待二女走得远了,二傻才回过神来,饿,饿得虚弱无力,饿得头晕眼花……这是他现在的感觉,抓起地上的糕点就是一阵狼吞虎咽,差点噎着……赶紧抓起边上的一堆雪就往嘴里塞。
二傻头脑渐渐清醒,心中一阵迷惑不解,这是什么地方,好厚的雪,好冷的天,好古的墙,好清新的空气……搜索着记忆的残片,当时自已好像看见了山,看见了车,还看见了火,痛,全身的痛……黑,无边无尽的黑。
现在呢?手,袖子,头发,衣服,身体,与记忆里的完全不一样,头脑一遍混乱,创口再次传来一阵钻心的痛,两眼金星,又晕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二傻身上一阵暖洋洋的感觉传来。睁开了眼,发虚的身体有了几丝力气,头顶的痛也减轻几分,打量了下自己下榻的地方,墙根,干草,破檐,残雪……边上的手机还在。把它捡起收进破袄里。扶着青墙慢慢的站了起来,颤颤崴崴的向外面走去……
“我叫二傻,又不似二傻,我不再是我,却又是我,这身体好虚,好羸弱,我活着,我要好好的活着……”二傻心中坚持着,坚定着。走着,漫无目的地走着……
祖玛城西城边有座山,世人都称它为圣玛云山,圣玛云山是祖玛城的名山,圣山。此山巍峨雄传,连绵数十里,远近闻名。
世人皆说此处是祖玛国的风水之地。皆因山腰有处温泉,终年山腰都是轻雾缭绕,气象氲氤……游人也是终年不断……流玩散心,观景饮泉之人不知几许……边上的商人大贾也是修了些亭台轩榭……更有不少风流雅士挥毫题词……
温泉名叫祖圣池,相传是仙人游山时口渴,用大神通一点,形成的温暖泉水,老辈们都说常饮此水能延年益寿,驱灾纳福……游人来此山也是多饮此水。就连皇宫也是在其源头处并把它隔了开来。接入水管筑暗道引水为食……
不过这温泉水可不小,引走一半,还有一半外流,形成山溪,并有多处大小不一的水潭,每处潭都有高人雅士为其赋名,流传已久,已是久负盛名。到下面远处就渐渐的凉了。不过上面的接近出口的却是温暖宜人……
圣玛云山最有名的就是映日潭,映月潭,繁星塘……映月潭环境优美,边上常有奇花异草四季常青……有圣潭一说。游人也是较其它几处略多。今日大雪初睛,自然游人不少,不过时近中午,好多已去亭台楼阁处吃饭喝酒去了……
映月潭里传来扑通一声水响,溅起无数水花,几名赏雪游玩的中年男子都是一阵惊诧的看了过去,只见潭边石上旮旯里一堆破烂衣服……潭中冒出个人头。
“哪个挨千刀的在映月潭里洗澡……不是亵渎圣山么……”一声如鸭公的年轻男人道,声音中充满着愤怒。
“我刚看二傻跑到山上来了……不会是他吧……”其中一中年男人粗声道。
“保不准这***癫狂傻子胡来……我们去看看。”
众人果见一身泥污油垢的泛黄,泛黑,泛青,泛白的身体在潭里欢快游弋。
“你个傻鸟,在圣潭里洗澡,不怕上天惩罚,不怕世人唾骂,不咱被大难临头?”
“黄三哥,跟他罗嗦个啥,他听得明白?别对牛弹琴了,咱哥几个得把想个法子把他捞起来办了……让他洗上瘾了还不坏了咱祖玛国的风水……祸害万人……”
“牛四老板说得在理,我看我们不如用石头砸他……把他逼上岸来再慢慢收拾,让他长点记性……”
“一会我们一起捡石头砸他,这丫的死了都活该,就怕其脏血秽了我们圣山”后面一矮胖中年男人说道。
“张掌柜,一会我们就一起用力砸死他丫的……”鸭公嗓黄三说道
三人于是同仇敌忾、义愤填膺的捡起地上的石块就向潭里的二傻砸去。
三人在岸上大骂之话,二傻早已听见,还以为这温泉洗澡是多么惬意快活的事,何曾想过是惹来群情激愤,招来杀生之祸。
二傻一听岸上之人要对付他,一个猛子就扎入水里,这潭有四十多米宽,中间有点深不见底……这一扎,潭面就立马失去了二傻踪影,只见一**的涟漪荡漾开去……
岸上三人捡起石头站起来时见二傻居然不见,崖边的破烂还在。一阵惊奇,暗骂其还知道躲?不过就怕他不躲,好猫戏劣鼠才更有意思……更何况也算见义勇为,为民除害呢……
“这杀千刀的二傻居然不见了,不会是听到我们说话在水下藏起来了吧……”张掌柜白痴道
“他能听懂我们说话?变聪明了……”黄三疑心道
“那你说他去哪了……?”牛四老板有点茫然道
“等等看,我就不信一个傻B还学会了游泳,还有这么好的水性?”黄三奸笑道
二傻在水里憋着口气,慢慢的向潭中间游去,抬头换气时,只听头顶石头呼呼作响,换口气赶紧的就是一缩,耳畔传来石头击水的声音,吓得也是心中一紧……
这时岸边也是聚了好些看热闹的人,芙儿和那美丽小姐也是站在人群中。
“小姐,听说二傻在里面洗澡……?你看那不是他的破袄子……你说怪不怪?”芙儿小声道。
“是吗?大冷的天他还真会找地方,跑这来洗澡了,也难怪,天寒地冻的又无家可归,这洗澡还真不错,只怕……”小姐也是小声道。她可不想犯众怒。
小姐偷眼看了看几位气势汹汹的强悍大叔那凶样,也是为二傻捏了把汗……
“小姐,你说他是发神经还是爱卫生……?”
“爱卫生,这不天方夜谭么?我可从没有听说过他在河里洗过澡……”小姐说出这话时心里却是一惊,联想起早上发生的事,心中更是有点惊奇和不安。
小姐转过身去黯然的走开,走远……
她不想上去劝众人住手。如果那样,自己就会成众人的言语攻击对象。
她更不愿看到早上还活生生的二傻被众人活生生残忍的砸死、累死,溺死……
二傻没有办法,只能躲在水里,躲在水下,不敢冒头。隔两分钟出来换口气,如此两次后就被众人找到了规律,在崖边守株待兔……
第三次二傻下潜后无意间发现水底有丝丝光亮。心中一阵好奇就下潜得更深了点,这水底温暖宜人,水也清澈无比,居然比上面的还清,两眼看得真真的。不是幻觉,是真的有光亮。
发光的是一铜环,碗口大,食指粗。看来年时久远,铜环大部已有斑斑锈迹。心中好奇,就去抓那铜环,想看看究竟,看看有什么稀奇古怪……
二傻抓起铜环后居然不能提起,太沉了,似与重物相连,用手扫开旁边的沙石,才看见铜环与一根半尺长的银白链子相连……链子的一头再连着扇黑门,黑门高一米多一点,宽有60,70公分的样子。黑门不是平放在水底的……而是斜插在水底的山壁上。
二傻心中一惊,这石门后面是什么?莫非有宝贝?就是一扯,那门轻轻的晃了晃交没有开。
二傻就加大了一些力,门开了,并眼前一亮的稀世珍宝,也没有什么大的动静,只见一黑幽幽的洞口呈现在眼前,同时一股水流也是向洞里一涌,不过很快就不再往里流。二傻也是被卷了进去。说来话长,其实也就是眨眼间的事。
那黑门又自动关上,并掉下泥沙,把其完全掩盖。
二傻进入洞中冒出了个头来,深深的吸了口气,感觉舒服多了,如果再过几息还不能让自己自由畅快的呼吸,怕是真的要被憋死在水里了……
这个洞是斜着向上的,出了水面就越来越干燥,也不觉得冷,二傻踏着石阶,转了两个弯就觉得眼前豁然开朗……眼前一亮。
洞呈一个中空球形……洞顶上一圈子鸡蛋大、圆溜溜的夜明珠。错落有致的镶在上面,有近百颗,圆形洞顶上的夜明珠,照得整个近30米的山洞亮如白昼。
夜明珠的排列有点像个阵,具体什么阵图他也不知道,只是一种直觉。从二傻心里一蹴而就就冒出来的直觉。
想不到这水潭居然还别有洞天……
这山洞也很高,并没有什么怪石和种乳……却是有两处三尺长半尺宽的石缝,空气清新。
二傻小心的慢慢向洞里走去,脚下嗝得一痛,才把注意力从上面转到下面。
二傻再次吃了一惊,心中小鹿狂跳……
外面的人见这二傻久久不再出来,水面刚才也是起了阵波浪,就再无动静,愈是好奇。这时岸上的人越聚越多。都是看个热闹和稀奇。有人就说公道话加风凉话了。
“我说几位贵人老板,逼死了人命,要是还让其尸身烂在这映月潭里,坏了风水,灵气,灵脉,你们对得起先贤,对得起祖玛帝国,对得起祖玛的千万百姓?现在傻B了吧……你们情何以堪?”说得是义愤填膺,嘴角一阵冷笑,却并没有幸灾乐祸。反而有点疾言厉色……
“要不我们都撤走,在远处等他上来……”张掌柜急道。
“近5分钟没有再露头了,怕这二傻已是凶多吉少,我看我们还是另想想办法……”牛四老板也没有了先前的气势。软耷耷的说道
“要不你们三人下水去捞捞?”边上有人就建议。
“不行,不行,那不得再污一次这潭水,我等已是罪孽深重,不敢造次,不敢造次,再说我们也不会水性……”牛四老板一脸的惶恐。一脸的后悔愧疚……脸色发白,冷汗涔涔……“王三哥,你说他不会溺死了吧?”张掌柜一脸的哭相,比哭还难看。有点害怕道
“有可能,我们找人用竹竿邦上勾子在里面捞捞,不能让他烂里面,这得多大的罪孽呀?”鸭公嗓王三道,有点后悔莫及,为啥不等这二傻洗好上岸再收拾呢,现在居然让自己几人犯下大错。
三人捞了半天,什么都没有捞到,大冷天弄得一身汗,一身的热汗,却是冰凉冰凉的。脸上也是黑线布满……
这罪孽可大了,三人都是自责当时咋就这样糊涂呢?现在在众人面前羞愧得都有点抬不起头来……几人本是起个好心,却那知惹来这弥天大祸……
边上一围观之人安慰道:“这二傻本已犯忌,死不足惜,不过就是怕秽了这风水,毁坏了这灵气。几位也不用太担心,再好好捞捞,实在没有就算了……说不定潭底有暗河,早把他卷走了……”
三人这时总算生起有点希望,要真是二傻死里面,再腐了烂了,那可就真是不得了的事,三人非得吃官司不可,就算不死,大牢都得坐穿,家里人还跟着遭殃,得被乡亲邻里戳几代人的脊梁骨。
岸上三人在这里忙碌不停,急得如热锅的虫蚁,弄不明白为何这二傻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侥幸想到潭底莫非真有暗河?貌似又不太可能。三人一阵的唉声叹气的骂自己倒了八辈血霉……,已是欲哭无泪。众人多是骂其自作孽,不可活……
二傻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虽然也是见过无数大场面的,但这么震撼的场面还是头一次。一种沉重,一种压抑,一种诡异感觉传遍全身。使他呼吸都有点不顺畅,有点不自然。
山洞地面上乱七八糟的散落着无数金银财宝,拇指大的珍珠随处可见,碧绿通透的翡翠玉雕遍地都是,各色宝石项链,手镯,戒子,耳环,头饰比比皆是……那些金叶子,金砖,金条,银锭更是在山洞石壁边堆成小山……
这些对于世人来说充斥着无穷的诱惑魔力,足以让人为之疯狂。那可是无尽的财富,无尽的享受,无尽的权势,无上的名誉和地位……
边上还有比这更值钱更让人疯狂的一些奇珍异宝。
有各种玲珑剔透的罕见大型玉雕,宝石雕,玛瑙雕……珍宝奇玩……各种西方远古文明的陶器,用具,古藉……不计其数又整整齐齐的排列着。
二傻往里一看,不禁深吸了口凉气。地上有五具骸骨……台上似有一活人……
对于地上的骸骨和那坐着的好像还是活人的人才是他最感兴趣的。
二傻谨慎的半蹲下身子,眼睛不再灵活,眼皮也不再眨动。他真的很吃惊,很好奇,很震撼,印入眼帘的一幕真是让他有点不知所措的迷惘。
山洞里面一处高出一米的台上有张长三尺,宽一尺半,高两尺的白玉几。玉几上摆着7卷泛黄的羊皮卷轴……显然是年代久远,已落满泥尘。
玉几后面有把翡翠椅,上面端坐着一鹤发童颜,中等身材,慈眉善目的威严老者,衣服古朴考究,却又两眼紧闭……身上没有半点泥尘。
二傻呆看了半天,这老者仍是一动不动。心念电转:莫非是死人,为何别人身死都是化为白骨,归无尘土,而这老人却是如此光鲜?
心中也是有点不敢肯定……坐着之人似又没有半点生气,但又不让人觉得害怕和诡异……这老者看上去不知年岁几何……
二傻小心的慢慢的走了过去,隔老者只有一两米左右,仔细的看了个遍,心中更是好奇。应该是死人,这点二傻终于得到了肯定。
对于死人,什么样的二傻都见过,见多了,没有一分害怕。只是好奇,纯粹的好奇,想弄出个所以然来,这也许是出于他的职业,他的习惯,他有心要把这一切弄个水落石出……
二傻再次从头到尾,仔细的观察了一阵椅上老者,他不是活的,是死的,死得不能再死。老者的腹部处有一个鸡蛋大圆孔。不仔细看根本不容易发现。通过小孔能看见后面的椅背。晶微碧绿有丝丝莹光的椅背……
圆孔处有些许粉末,二傻仔细一看就认出这是什么了,这是一种蜡,一种彩蜡。世间少见的彩蜡,记忆里自己曾经还研究过的一种蜡。
原来这不是一具真人的身体。是蜡塑,蜡塑的人……只是这手艺让人叹为观止,就是在农民这个时代也做不出来如此逼真的蜡人,如此纤毫入微……完全能以假乱真的蜡人……
这人是谁?为什么会被塑成蜡人?为什么会在这山洞中?为什么有如此宝蒇……?这洞又是谁造的?这里为什么有五具骨骸……?
带着如此多的疑问,二傻在沉思!
最让二傻不解的是为什么这塑像要闭着眼?而不是如庙堂里的佛像雕塑一样眼睛都是睁着的。如此多的疑问疑团,每一处都能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二傻不停的思考,不停的假设又否定,居然头脑没有发昏,反面是清醒得很。
二傻净下心来按原路缓缓的退到洞口,准备仔细研究,搜查一下,看能不能找到点线索。解开迷团。
二傻现在可不再是傻子,他是谁,他是农民,现代高级间谍的农民。他的身体是二傻的,名儿是二傻的,但他的头脑,思维,心性,学识,身手是农民的。勿庸置疑……
二傻只是记忆受了损,到圣码云山来只是为了洗个澡,因为他感觉到这身体太脏了,太臭了,太乏了,山下天寒地冻,滴水成冰,那里能找到洗澡的地方?
上山的时候也没见什么人,以为那映月潭温泉附近没有人,更不知道这里是圣山、圣潭、圣水。根本不让人洗澡,有丝的亵渎……这才冲动激切的跳下水来,想好好的洗洗……不想却是阴差阳错的进了这里。
二傻开始了他的搜索,先审视了一下这个大场面,对于那些金银珠宝,神兵利器没有放在心上,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多之无益……
二傻先来到第一具骸骨旁边,蹲下来仔细的观看。骸骨粗壮完整,眷缩着。骨胳有点发黑,很可能是中毒或是修练过什么邪功。右手指骨间有柄巨型十字剑,这人是剑士,是重剑士。
二傻心里已有结论,这人很可能是西方人……
重剑颜色黑沉。剑长近两米,宽半尺,厚一寸。重剑并没有开刃,只有剑尖似锐利异常。
二傻小心的拾起重剑,一时居然拿不动,份量很大,足了150斤以上,看来这材质不是一般精钢所铸。这人能用如此重的重剑,其生前可见一斑……足有万夫莫敌之勇。
二傻再仔细的看了一遍,发现这人的右手中指骨节上有枚幽绿雕花戒,戒子小巧精致,带点魔幻的三叶草式古纹。多看一眼就让人眼花……
二傻对这戒子很感兴趣,从其指骨上取了下来,也不知这是什么材质,指头大两根牙签粗的戒子居然有近半斤重,光这份量就不是他见过听说过的……感觉绝不是凡物。二傻身上赤溜光滑,没地方存放,可不敢就这样随便乱扔或乱戴……
小心的握在手里……在边上找了根细长均匀的珍珠链子串起挽在手腕上……
重剑士的脚边是了具细瘦纤长骸骨,骸骨呈油黑色,略带光亮,这人的毒更是深入骨髓。左手肘骨和胸骨数根粉碎,似是被重物所击而亡,右手指骨中有根二尺长刀把粗的朱红色翡翠玉竹杖,杖节三寸,共有21寸,一端无孔,另一端则有三孔,做得真是巧夺天工……
黑色骨粉上也有枚戒子,晶莹雪白如玉。二傻不敢轻易去捡那戒子,因这这人明显是中毒很深,或是用毒的高手……
二傻只用边上的一把小剑慢慢的把戒子挑了出来。这戒子表面光滑洁润。也近半斤重。二傻用手腕处的珍珠链子串起。
这两骸骨不远处也有一骸骨,这是第三具骸骨,倒是雪白完整,骨细削长,骨盘较宽大,生前应是一女妇。
肘骨上有枚手镯,从骨格上近似没有半点受伤之感,不过在头颅上有个小小的圆孔,这孔有中号针那么大。二傻用剑轻轻的翻动了一下这头骨,果然发现里面有根银针,针长盈寸,细如绣花针,也不知过了多少时月,还闪闪发亮。
这人显然是被这纤巧银针暗器刺穿头颅所杀。
骸骨左手指骨上一柄三尺雪亮十字长剑……这剑样式古朴,薄如蝉翼,锋利异常,二傻取下手镯也是用珍珠链子串起,再走到边上观看另一骸骨。
在这女子骨骸的右边五六米处躺着第四具骸骨,这具骸骨短小瘦削似孩童……这人居然还有翼骨……头颅的上下颌骨的牙床上有四枚又尖又长的獠牙。边上有枚耳环。背部脊椎三节为粉碎……
手指骨奇长,指骨上面有根杖端六芒星状尺长法杖。小杖红得欲滴血……有淡淡的血腥之气弥漫而出。久闻之让人作呕……
二傻有种感觉,这一人生前应该是西方传说中的吸血鬼或是吸血蝙蝠之类的怪兽……二傻照样把那耳环串在珍链上
山洞中间有三尺空地,地上是第五具坐着的骸骨,枯瘦矮小。右边放着把黑漆薄板长刀,左手边一具约二倍拇指粗半尺长的银色长筒。股骨处散乱着几数银针,两只手上都有一枚宝石戒子……这人似是自杀身死,这骨格也似像位老人。二傻还是把戒子取了下来串在珍珠链子上。
二傻赤着的脚下传来有点规律的凹凸不平的感觉,就用脚轻轻的扫开尘土。眼前一亮,有字,指头大的字,工工整整的字,用刀刻出来的字。银勾铁画,苍劲有力……
二傻心中一凛,暗赞好字……认真仔细的看了起来……越看越是惊心动魄……
“吾为傲然国师,洪宇217年,闻此山有天光洞,藏于山腹,有异宝,乃不老丹,圣原血,天龙狂甲,无字天书,魔印,魔魂,天禁魔法笈……得之其一足与天下争雄。甚为心动……时有西蒙霸剑,克里依南妖刺,毒尊,万里血蝙,吾即刀圣,五人几经磨难一同进入天光洞。见传言非虚。吾5人为夺奇宝大战,打杀惨烈,唯吾独活,甚喜!以为可独享异宝!唯不老丹无处寻!甚是不甘,寻至天光老人圣像处,不老丹化灵升顶,入9天夜明阵……吾穷尽毕生精力,丹灵无处可寻,此洞四壁坚若精钢,唯一出口,进之易,出之难如登天,欲出此洞必破洞顶9天夜明阵。吾被困数月,无法解9天夜明阵……已知求生无望……遂自刎以求解脱……吾生前已解半阵,吾之资质唯半阵耳,留图于此……留与后世有缘之人……望好自为之,破阵以圆我之心愿……切忌不可毁坐上天光老人像……”
二傻见地上果然有些推演图,一时也看得不太明白,心中一琢磨,这里不知道是什么世界,什么地方?尽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先前见的古装的女子妆扮,古董的城墙,古文,古板的思想,剑,毒,暗器,魔法,吸血鬼……不死丹,原血,天书,战甲,魔印,魔魂……秘籍……全是与自己的记忆格格不入,似天方夜谭……
难道自己已经不在现在现实中,是在梦境……不太可能呀?难道我死了?更不可能!难道我重生了……在异世大陆……?
我叫二傻?又觉得有点不对……
莫非我真的重生或是穿越……?
二傻不由自主的就走来走去,尽力的思考,尽力的回忆,尽力的寻找答案……
无数个问题纠结在一起,错综复杂,尤如一团乱麻,越理越乱……二傻只觉头开始痛起来,越来越痛,从里面发出来的痛,痛彻心扉,如洪水猛兽般的袭来……
二傻两腿无力,一软就脆倒下去,然后一头栽了下去,前额重重点磕在地上。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二傻终于悠悠醒转。睁开发花的双眼……抬起头来,又是有点力不从心,前额再次磕在地上,这次因为抬得不高,磕得不是很重,也不是很痛,居然反而清醒了不少……
二傻抬头看了下,自己居然无巧不巧的正跪在那蜡像的前面……心中一阵愕然,这也太巧了吧,貌似在给他行大礼,莫非天意……
二傻仔细一想:如果没有这洞,自己可能早被那几个恶人弄死了……现在总算躲过一劫,暂时没有了生命之危……
再说这蜡像是这洞的主人,又是前辈高人,算是救过自己一次,已磕了两个头了。不如就再磕一个吧!感谢下……
这次二傻是有意识,心甘情愿的给蜡像恭恭敬敬磕了个头……算是感谢其救命之恩……
当二傻磕完头抬起头来的时候,就算他已身经百变,神经粗大,不信鬼神也是差点吓得瘫倒……瞪大了眼,心跳都似停了跳动……
只见蜡像那紧闭的双眼猛然睁了开来……还炯炯有神,两束精光一闪脱体而出,在空中汇成个高大人影,与蜡像一般无二。
一声略带飘渺的声音传来。
“下跪之人已行拜师礼,即为我圣教天暝21代传人,现传位于你……从此刻起就为我天暝教圣主……石几上顺数第二本为我圣教天禁魔法圣笈……另特赐圣戒一枚,此为我圣教教主信物……并送封信上阿尔多摩格斯山的交给光明教主。信就在天禁魔法书下……不得私撤,丢弃,必须在三年内送到,不然你必将万劫不复。洞内之物任你使用,不过出洞之法你必自已寻找……不然不配为我圣教传人……我之残魂将入你体内种下魔印,只要你将信送到就自然解禁。从此再不受我挟制……洞中财物助你兴我圣教,好自为之……”
这时从蜡像口中就喷出一枚黑色戒子,落向二傻,二傻惊魂未定的伸手接过。
戒子精致纤巧,光滑温润,却是比先前之人的更重。上面刻有无数咒语。二傻刚欲好生看看手里的戒子。怪事就发生了……
戒子入手后就把二傻的手掌不知怎么的割破了,被鲜血染红,再被其吸了进去,伤口又奇迹般的合好如初。这一过程也就秒把钟的事。
二傻更没有半点痛觉……抬头再看时,那人影化为一道精光直冲二傻而来,二傻不及躲闪,只觉眉心一热,钻了进去。三秒后就再无不适……一切恢复如初,那蜡像的眼睛又死死的闭着……
二傻如若梦幻,来不及思索,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
这戒子刚才莫非自动的认主了?应该差不离。二傻有这种直觉的肯定。
二傻把手中的戒子戴在右手中指上,也不知这东西有什么用,心思刚一念及,就似心中多了一丝丝异样,多了丝联系,居然在脑海中凭空多了一处数百平方的空间,里面并非空空如也。
空间里面有一人,与这山洞蜡像一般无二,只是其不再是蜡做的,是真的人。很突然又很真实。
二傻吃惊不小……真的感觉好魔幻,好诡异……好神奇……
“你已是我之传人,不必害怕,我不会害你,我在你的空间戒子里,我虽是人像,却是残魂,终身不得出戒子,出去后就会烟消云散……我之所以还有残魂就是因为我要教授你魔法……只有三年时间……三年内你能学多少算多少……除了学习魔法,我不会帮你任何事,你自己处理自己遇到的事!我没有这方面的记忆设定,对你也是爱莫能助……”
二傻一阵惊愕,心思电转……原来这是空间戒子……YY、玄幻、修真书里的东西……居然在自己身上真的发生了……一阵感叹……
看来自己是真的重生加穿越了?这里已不再是自己记忆里熟知的世界。看来自己的命运真的再次改变,变得都让自己不敢相信……
既来之刚安之吧……不知道这个世界带给自己的又将是什么别样精彩……?
二傻心中忧心忡忡,看来是没得选择了。
把戒子打开了,却是不知道如何关闭,如何把如此多的宝物收集起来,心中一阵烦躁……
二傻思及此处,就想起自己看过的几部YY小说,貌似空间戒子是用来装东西的,取什么,取多少都只是思维念力,精神力就可以,也就试着弄一下,把精神集中,再把带有戒子的手移向边上的一粒珠子,那珠子在眼前不见了,二傻又把精神力注入戒子中,果然在里面发现了粒珠子。
二傻心中狂喜,原来这么简单方便……马上就走到那一堆宝物边上,精神力注入戒子中,几息工夫一堆金银财宝就全部进入戒子内,二傻虽不贪财,但如此多的宝物一点不心动那是骗人的……
世人又有几人对钱财无动于衷?对权势名利视浮云……?行走世间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况且那神秘师傅还要其兴复圣教……?没一样不要钱的。
二傻把这处宝藏基本上是收刮一空,连五具骸骨都没有放过,一是为了让这里清洁点,二是说不定以后有用处……特别是那毒尊,血蝠的骸骨,说不定是无价之宝,可遇不可求的珍宝……
二傻弄得是盆满钵盈,心情也是大好……
再把手腕处的一些戒子,手镯,耳环倒在地上,心中也是猜出十之**,这些很可能也是空间储物的宝贝,这些人死了也不知多少年,应该可以为我所用……
二傻把手指咬破,一一的滴上鲜血,果不其然,那些东西吸入鲜血后就是一阵光晕波纹荡漾,然后就与二傻有了丝丝联系,发自内心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