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特兰克山脉
德雷克塔尔、奥格瑞姆和萨尔都围在火堆旁和塞林纳尔一起讨论着有关解放兽人收容所的问题。
“最近一段时间里,联盟正在商讨有关裁并收容所的问题。用不了多久,许多小的收容所将会裁撤,所有的兽人都会被送往几个大的收容所里。”塞林纳尔是不介意暴露一点联盟的内幕消息给这些兽人的
“令我很高兴的是,如今的兽人居然还能存在四个传奇英雄。”塞林纳尔火焰组成的眼睛闪闪发亮,“我相信,以霜狼氏族和战歌氏族联合起来,攻下一座收容所是绝对不成问题的。但是我担心的是就算打开了大门,你们的那些同胞也不愿意走出来。”
“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奥格瑞姆那灰色的眼睛里依然闪烁着不信任,“当恶魔的力量消退的时候,他们感到了空虚。这正是需要萨满教义进行填补的。”
“等等,奥格瑞姆,有一个问题我一直很好奇。当初,除了霜狼氏族还有哪些氏族没有受到过恶魔的污染?”
“还有雷王和血窟。”奥格瑞姆的声音有些沉闷,“当初我们都怀疑到了古尔丹的目的,可惜只有杜隆坦一个人敢于说出来。”
“我们继续讨论解放收容所的问题吧。”塞林纳尔不愿意继续勾起老酋长内心的伤心往事,“我们必须让他们想起萨满的教义。他们需抛开那些恶魔的咒语,远离它们的毒害,同时接受勇士和精灵的真实本性。我们需要事先派进去一名萨满,负责唤醒那些兽人内心的荣耀。”说着,他的目光落在了萨尔和德雷克塔尔身上,这也是兽人中硕果仅存的两位萨满。
“我去吧,”德雷克塔尔主动开口道,“人类都认得萨尔,他不是很方便。”
“不,”塞林纳尔微微摇了摇那火焰组成的脑袋,“他们要找的是一个强大、机智、有活力的萨尔。他们不会留意一个满身污垢、垂头丧气的兽人。萨尔,你能不能暂时收起你那固执的骄傲,我的孩子?你能不能假装你毫无生气、毫无意志?有些事情,我想你应该为老人家分担一些了。”
“有点困难,”萨尔坦诚地说,“但是如果能够帮助我的同胞,我愿意这样做。”
“这才是杜隆坦的儿子所说的话。”毁灭之锤的声音有些奇怪的哽咽。
“那么下面的时间就留给你们了。我想萨尔会有一些事情想要问你。”塞林纳尔又看了神情依然显得有些莫名的沮丧的毁灭之锤,化作一团火光重新回到篝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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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拉然
塞林纳尔睁开双眼,将手从水晶球上移开。这间研究室内很安静,没有经过允许的任何人都不能进到这里。他摇了摇手边的铃铛,一个中级魔导士急忙跑了进来。
“大人,您有什么吩咐?”法拉林?福克斯顿一脸恭敬地看着塞林纳尔。尽管资质所限,法拉林的一生的成就可能最多也就止步于高级魔导士一级,但塞林纳尔依然很用心地去教。毕竟不看别的,就冲塔瑞莎MM在床上把他伺候得那么舒服,他也不好意思真的对这位小舅子不管不顾。
别看魔导士在达拉然一点也不起眼,仅仅在达拉然的军事编制中就有近万的魔导士军团,但在其他国家却也是一等一的贵族荣耀。不过法拉林依然选择留下来,一直跟随在塞林纳尔身边。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一切荣耀都是这位主人带来的。离开了主人,自己的风光再耀眼也迟早会过去。而跟在主人的身边,即使自己是一个不起眼的仆从,也不会有人敢于看轻自己。
“去把我签署调令的羊皮纸拿来。”塞林纳尔的声音这一种说不出的疲倦,毕竟远程神念控制太过劳累了一些。
就在法拉林转身出去的时候,一个白胡子老头来到研究室门外,和法拉林撞个正着。好在法拉林及时拉了他一把,才没有把这位达拉然的**师阁下弄得灰头土脸。
“进来吧,安东尼达斯。”塞林纳尔半睁着眼睛,似乎已经快要睡着了。
安东尼达斯捋了一下被法拉林撞乱的胡子,这才走进来,双手递上一份羊皮纸卷。“老师,这就是最近对于兽人收容所的调查,请您过目。”
塞林纳尔点点头,慢慢将羊皮纸卷展开,仔细看了一遍,确定没有太大的问题之后,伸手拿过一旁的羽毛笔,在调查报告的末尾签了一个花体签名。
“等会儿把我的调令一起带走。”塞林纳尔把羊皮纸卷放到一旁,伸手接过法拉林手中的羊皮纸。这些专门用于签署联盟军事调令的羊皮纸都是经过专门的魔法处理,根本无法伪造的和涂改。
“即日起,调集北方大陆所有骑兵,包括且不限于特殊军团,前往斯坦索姆接受白银之手骑士团集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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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花开。萨尔率领着霜狼氏族离开了奥特兰克那依然飘舞着雪花的山谷,与战歌氏族在希尔斯布莱德丘陵以北汇合,首先对距离达拉然最近的洛丹米尔收容所进行了突袭。
经过成功伪装的萨尔被村民们顺利地送进了收容所。他非常地小心,以免暴露自己。但当那些护卫把眼神从他身上移开之后,他就开始跟那些愿意倾听的兽人讲话。他跳出了一些看上去还有些勇气的人。等到夜深的时候,站岗的哨兵们也都打起了瞌睡。毕竟兽人们已经沉沦了好久,而且似乎也再也不能被唤起,这里一切正常。萨尔开始给那些兽人讲述他们的血统和本来面目。他将萨满的力量,也讲自己的本领。常常会有不相信的人要求证明。萨尔没有让大地颤抖,也没有召唤闪电,那样只会让守卫警觉起来。他只是抓起一把泥土,看看里面还有什么样的生命。那些被囚禁的兽人亲眼看着萨尔让褐色的泥土中生出草来,甚至开出花来。
让那些垂头丧气的兽人有一点点反抗的念头所花去的时间比萨尔想象中要长得多,但萨尔保持了极大的耐心。终于有一天,萨尔感觉到时机成熟了。到了后半夜,守卫们都已经放了一百二十个心地呼呼大睡,鼾声甚至让木板房的墙壁微微颤动。萨尔跪在坚硬的地面上,扬起双手,请求水之灵和火之灵来帮助他解救自己的同胞。
耀眼的闪电撕开了夜空,紧接着是滚滚雷声。兽人们在等待,虽然有些害怕,但是都非常兴奋。他们抓起收容所里能够轻易找到的石头、棍棒作为武器。长期以来兽人颓丧的表现已经让警卫们放心到不用收走这些足以成为凶器的东西的地步。他们在等待着萨尔的命令。
警卫们被雷声吵醒了,就算那些睡得死到雷打不动的也被同伴踹醒了。当他们看到收容所院子里的情况时,所有警卫都惊呆了。
闪电撕开了一处护墙。绿色的潮水从这里汹涌澎湃地涌出去,不可抑制。那些试图阻拦的警卫就像投入潮水中的小石子,眨眼之间就被淹没,再也没有浮出来。
一些警卫们发出了警报,这里距离达拉然很近,只有能够及时得到来自达拉然的魔法师的援助,一切就不算太晚。只不过警卫们有些太高估那些养尊处优的魔法师们的速度了。
所有的囚犯都顺利离开了收容所。萨尔及时地宣布了撤退的信号。警卫们试图追击,但兽人的速度很快就把他们甩掉了。
他们约好在一处古老的石林处碰头。夜色浓浓,但是兽人眼睛根本不需要月光就可以看得很清楚。萨尔到达时,一百多个兽人已经挤在八座高耸的岩石旁。
“成功!”毁灭之锤用粗糙的大手擦拭着站在战锤上的人血,“成功!你们自由了,我的兄弟们!你们自由了!”
喊声在这个没有月光的夜里绵绵不绝,萨尔的内心充满了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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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狱长贝拉摩尔,接替罗琳?瑞姆卡上校成为洛丹米尔收容所典狱长,仅仅在第一年就出了这种事?”塞林纳尔故意做出一种气愤的样子。
“大人,我……”
“我什么?如果你是普通的骑兵或者步兵军官,我现在就把你送到军事法**去。”他看了一眼,一旁一脸严肃的安东尼达斯和捂嘴偷笑的吉安娜,觉得戏演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剩下的角色就让这个古板老头继续唱下去吧。
“安东尼达斯,”他眉宇间故作犹豫,“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最好?”
“应该先开除军籍。”安东尼达斯试探着说了一句。只有这样,先把贝拉摩尔从军事体制中弄出来,剩下其他处罚就是达拉然内部的事情了。不然真的上了军事法庭,以收容所暴动、叛乱这种大罪,贝拉摩尔不死也得脱层皮。由于照顾达拉然在联盟中的特殊身份,联盟军队中的魔法师军官在移交军事法庭之前都会先经过达拉然进行“预处理”。
“那么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去办吧。”塞林纳尔站起身,“我们走吧,吉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