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扬飞:现在集团越来越大,涉猎的行业越来越多,有些行业不是我们的本行,我们不擅长,又不直接操盘,而且阵线越拉越长,很多事情我们并非第一时间掌控,有什么事情我们往往是最后一个知道的,阮自发的事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邹永海不甘心:咳,那是个特例嘛,再说,事发之后,不也还是解决了吗。
祁扬飞眼中厉辣一闪即逝:我们不是消防员,哪里有火哪里救,我们要做的是未雨绸缪,千里决胜。老邹,你我精力有限,不能万事躬亲,如果有信息网,我们可以随时掌控各级公司的情况,而不是每次等亡羊之后再来补牢。
祁扬飞看邹永海脸色阴晴不定,再一看尤汉勇也是一脸纠结,便示意二人把手中的茶杯放到桌上,剩余茶水倒掉,自己也把杯子倒净放上摆成整齐一排,看得邹尤二人一头雾水。
祁扬飞:公司现在越来越多元,权力呢,也越来越分散,这权力啊。。
祁扬飞开始往茶杯里依次注水,目不转睛:权力就象这功夫茶,从一个茶壶,倒到各个小茶杯里。每个茶杯都有一个主人,每个杯子里都有一摊业务。茶是我沏的,我倒的,但喝的人不是我,有人说浓,有人说淡,有人说好喝,有人说不好喝,但他们心里想的和嘴里说的是不是一样,你我不得而知。
看着注满茶水的杯子,二人面露顿悟之色。
祁扬飞示意二人喝茶,说:权力的赋予是基于信任,制度的建立是基于不信任,只有体系越完善,权力才能下放的越深入。
喝完后祁扬飞又收回茶杯,将几只空杯又摆成一排,说:这茶杯就是体系,这茶水就是权力,如果这茶客与我们一心,便是常客,如果茶客心口不一,我们可以收回茶杯。
邹永海凝眉如思想者,尤汉勇点头如捣蒜。
扬飞知道效果已经达到,不再多说,做生意,比的不是谁的想法更好更正确,比的是谁能说服谁。毫无疑问,祁扬飞永远有一套又一套说服别人的理论,而且,无懈可击。
祁扬飞挪动了一下身体,让自己更舒服些,靠在椅上转茶杯玩。尤汉勇说那行,我再把计划调整一下,其实本来钱就不是问题。
邹永海:哎,扬飞,你总是一套一套的的,行,那几家公司王工已经在联系了,我让他们加快进度。
祁扬飞手停了一下:我想起来,我上次去新加坡遇到H&C公司的老总,他们在业内很出名?
邹永海说你放心,所有行业内的知名公司,都在主动找我们。
三人又谈了一阵,邹尤二人离开了,出了办公室,尤汉勇说,老邹,我没说错吧,扬飞肯定会坚持的。邹永海笑着摇头。尤汉勇又说,我看扬飞说的有道理。邹永海点着头,看来我们的思路跟不上啊。
祁扬飞坐在椅子里,想起大学时看过的一本书,里面提出了一条幸福递减定律,大意是,人类随着物质的富足会觉得幸福感越来越低,还打了个比方,穷的时候吃一碗拉面就特别幸福,若再加三片牛肉就快乐的想敲锣打鼓,可有钱了吃鱼翅却总吃出龙口粉丝的味道,幸福感绝对赶不上那碗牛肉拉面。
祁扬飞对这条定律刻骨铭心,他觉得琢磨出这条定律的人肯定是发霉的花生――不是好人,发霉的葡萄――一肚子坏水,发烧不出汗――胡说。居然敢公然反驳小平同志,太反动了。让一部分先富起来――难道是要让这些人不幸吗?
祁扬飞独自喝着千元一两的安溪观音王,突然觉得,幸福递减定律。。。。好象也有几分道理。祁扬飞看着空旷的办公室,发起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