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虎穴龙潭任纵横
严寒的冬天,夜里格外的冷,冷的人骨头疼。夜,还不深,但大街上已经没有行人了。一弯如钩的月亮挂在天空上,阴冷的月色更加使人觉得寒气逼人。地上的积雪足足有三尺厚,房屋上倒垂着一排排的冰瘤子,晶莹剔透,像水晶宫殿一般。
在整个北京城,除了皇宫之外,最豪华最宏伟最富丽堂皇的地方,当然要算这里――严嵩的府邸。可是这么冷的天,院子里居然还有人站岗巡逻,当真是忠实的好狗。
傲逍遥跳进院子里,找了半天,这个府邸实在是太大了。当他转到后院时,发现一所很大的大厅内灯火通明,门口站岗的人足足有十几个,一个个的如同木头一般,在寒冷的天里一动也不动,大厅里时不时传来一阵阵笑声。
傲逍遥暗道:“看来,他们正在商议事,不如偷听一下,或许能够找到线索。”他绕到屋子后边的窗户,轻轻的戳破窗户纸,往里观看。这是江湖人最常用的手法。
大厅里正中坐着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头戴着官帽,头发微白。傲逍遥只能看到他的背影,看他的派头一定就是奸相严嵩了。他的旁边坐着一个中年人,锦衣华服,十分的华贵。屋子里生着炉火,犹如春天一般的温暖。所以屋子里跳舞的女人,穿的并不太多,十分的妖艳性感。屋子里的人看了不住的拍手道好。
最显眼的是有三个和尚,头顶上受着戒,看样子身份一定不低。但就见这三个和尚看的眼睛都直了,双眼冒出淫光,一直盯着不该盯着的地方看。
在左边有四个人,头两位坐着一黑一白两个人,黑的傲逍遥认得,就是扔出暗器杀了宋刚的那个人,而一身白衣的人,显然竟是个瘸子,手里拄着拐杖。黑衣人不住的和他耳语着,白衣人微微点头。在他们旁边坐着的两个人,头一个坐着一位判官打扮的人,如果没有人,如果没有灯,一定以为是判官来索命来了。他右手拿着一只判官笔,左手拿着一块铁板,看样子,这块铁板上一定写明了某个人的生死时辰,他随时随刻会按时辰要人的命!他的旁边居然坐着一位娇滴滴十分妖艳的女子,这女子眼角往上吊吊着,浓妆艳抹,真的犹如判官的老婆一般,不知道的一定以为就是判官的夫人。最奇怪的是她的兵器,是两把刀,两把弯弯的犹如天上如钩的新月一般。
在右边则坐着四个人,四个武士,一看就不是中原内地的人。看装束打扮应该是异族人。傲逍遥脑子里突然一闪,暗道:“这四人莫非是东洋人?莫非是倭寇!”再细看,果然装束不同,虽然是中国人的打扮,但个子十分的矮小,两只眼如同饿狼一般的阴狠毒辣。他们挎着刀,不过与中原的刀大不相同,他们的刀刀长且窄,略有弯度,而刀把却很长,足可以双手使用。而中原的刀稍微短,并且刀头宽,弧度也不大,且刀把短,一般的都是单手刀。实际上东洋刀原产于中国,就是中国唐代时的唐刀演变而成的,但可惜的是,中国人把制作这种刀的技术失传了,而日本东洋鬼子却把这技术学走,演变成倭刀,却拿来侵犯我国,杀害我国的百姓。傲逍遥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傲剑,心里暗暗的发狠。暗道:“倭寇,严嵩果然与倭寇有来往,等我办完事情,一定取你们这些狗杂种倭寇的性命!”
一曲舞蹈完毕,众人纷纷鼓掌叫好。
坐在严嵩旁边的道:“今天晚上真是令人高兴,天下英雄具都来到本府,本人代表家父欢迎大家的光临。”傲逍遥这才明白,心里暗道:“看来这一定是严嵩的狗子严世藩了。”
大厅的人都站起来道:“小相国,客气了。”
严世藩端起酒杯笑道:“我敬众位英雄一杯,愿我们永远是好朋友。来干!”
所有人一饮而尽。
严嵩道:“众位豪杰都是武林高手,以后还得多仰仗各位的帮忙了。”
其中一个和尚道:“相国太客气了,相国才是我们的靠山才对,谁人不知,相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那个和尚却道:“不对不对,师兄此言差矣。”
和尚问道:“怎么,哪里错了?”
那个和尚一脸的笑,双手合十居然还念了一声佛道:“阿弥陀佛,据贫僧看,相国大人不是一人之下,而是在所有人上边,没有人在相国的头上,哈哈,谁人不知,昏君简直就是个傀儡,一切还不得听相国的吗?我看呀,相国就是太上皇了,哈哈哈哈。”
所有人均大笑,严嵩也高兴得很,但嘴里却道:“哪里哪里,在下只是尽忠为陛下办事而已。”
傲逍遥大怒,暗骂道:“一群无耻小人,怪不得堂堂的国家,弄得乌烟瘴气。”
严世藩笑道:“今天来的都是英雄,我给大家引见一下吧。以后大家有事都要互相帮忙才对。”
他一指那三位和尚道:“这三位大师乃是少林的三位高僧,这位是贪名大师,那位是贪利大师,那位是贪色大师,乃是少林的高手,除了他们的师傅,他们的身份在少林最高了。”
众人无不暗笑,这几个僧人法号到奇怪得很。
贪名和尚笑道:“在下虽然名为贪名,但其实对名只一字当真是看的淡的很。”
傲逍遥暗暗骂道:“无耻的小人,我看你对名这一字看的简直比你老爹都重要。”
贪利也道:“我大师兄对名看得淡如清水,而我虽法名为贪利,但对这金钱却也是瞧不上眼的,当然了钱是越多越好,哈哈,嘿嘿。”
贪色也解释道:“金钱名利过眼云烟,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所以谁说和尚不能玩女人?而老衲是美人在怀,佛祖在心中呀。”他顺手拉过一位歌姬,在那歌姬的嘴上亲了一口,一只手却已探进歌姬的怀里,摸弄着那柔软的**。嘴里尤自念佛道:“阿弥陀佛,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美人怀中坐,佛祖心中留。”
严世藩哈哈大笑道:“贪色大师乃是得道高僧,境界果然不俗,居然可以达到无佛胜有佛的境界,我看那如来佛祖也不见得达到这般境界,依我看,和尚也可以娶老婆,所谓的戒律,只要心中有佛也就罢了,对吧?哈哈哈哈。”
傲逍遥简直气的脸色都变了,暗咬银牙:“这他妈的什么和尚?简直就是一个淫僧,贪色,贪名,贪利,这他妈的真是没起错名字,唉,佛家劝人为善,到也是好的,但他告诉人们逆来顺受,因果报应之说,简直胡说八道,愚弄人们的心灵,更可恨的是,有多少为非作歹的恶人,犯了罪就去当和尚,难道只要当了和尚就可以洗去以前的罪恶吗?”
严世藩接着道:“那几位是当今第一大帮黑虎帮的堂主。”他一指那黑衣人道:“这位是黑虎帮兔分舵的堂主,江湖人称黑兔毛手,那为是他大哥人称白兔毛脚。兄弟二人并称黑白夺命双兔。”
这二人急忙拱手道:“过讲了。”白兔毛脚谦虚的道:“我二人功夫粗浅,毛手毛脚的功夫,难登大雅之堂。”
他又一指那判官般的人道:“这位是黑虎帮蛇分舵的两位堂主,这位人称追魂判官石无魂,那位是他的夫人,人称金蛇美人佘无心,善用两把弯刀,那可是巾帼英雄呀,哈哈哈哈。”
这两人也道:“过讲了小相国。”佘无心娇笑道:“看您,把我说的这么了不起,人家都难免要脸红了。”她竟然真的用袖子遮住双脸。
傲逍遥只觉得一阵恶心,心里大骂道:“*,一群人全是畜生。”
严世藩哈哈一笑,他一指那几个东洋人接着道:“这几位是日本国的特使,这几位是四兄弟,他们其实是五兄弟,大哥叫做龟孙子,因为他本人熟读孙子兵法,最崇拜中国的孙子先生,故此改名龟孙子。”他话未尽,众人一阵大笑,连傲逍遥一差点笑出声。
傲逍遥强忍住笑,暗道:“不错不错,你们小日本的倭寇确实是龟孙子,不折不扣的龟孙子!”
但那几个倭寇却一脸严肃,其中一个用半生的中国话道:“我叫龟蛋,是二弟。”
那一个站起来道:“我叫龟儿子,是老三。”
一个留有小胡子的道:“我叫*,是老四。”
最后一个道:“在下是最小的,叫做龟壳。”
大厅的人无不笑个不停,这几个杂种的名字一个比一个叫的离奇古怪,可笑至极。
傲逍遥实在忍不住,也禁不住轻轻的笑了。幸亏,大厅的人都在笑,否则非被人发现不可。
老二龟蛋好像明白了什么,他豁然站起喝道:“你们笑什么?难道我们的名字不好?”
严世藩赶忙止住笑声道:“别误会,大家都是友好的,我们都是朋友,欢迎你们。”
傲逍遥暗道:“你们名字不好才怪,你们的父母果真有远见,知道你们以后会成为畜生,就提前给你们起了个畜生的名字,当真是再恰当不过。”
老三龟儿子道:“我们是朋友,将来我们夺得大明江山,一定统统的有赏。”
傲逍遥心道:“就凭你们这些矮冬瓜?我看是白日做梦,我们中国人每个人撒泡尿也得把你们淹死了。”
严世藩哈哈大笑道:“为了我们的友谊,为了我们能实现梦想,干杯。”
所有人举杯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