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面光可鉴人的铜镜里,有一对柔软的小白兔,虽不丰硕,但玲珑有致,形状极美,头部粉红娇嫩的“鼻尖”骄傲的挺拔着,晶莹剔透,如同玛瑙。
而铜镜外,小萝莉呆呆地瞪着镜中的小白兔看了一会儿,很显然,子书敏同学对自己小白兔的规模不是很满意,脸颊羞红地轻咬贝齿,很是不甘心地抬起双手在自己的胸口底部托了托,又往中间挤了挤,挤出了一座初具规模的小山丘。
再次对着镜子“鉴赏”起自己小白兔的大小和形状,终于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脸腮上却是羞红更甚,犹如搽了胭脂似地,粉红一片,雪白的贝齿也差点将自己鲜嫩yù滴的红唇咬破,欣赏了片刻,秀眉微挑,颇为自得地对着镜子轻声自语道:“死禽兽,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偶哪里木有‘姑娘’的特征啦……”
却是话没说完,外面忽然响起了敲门声,吓得子书敏浑身一激灵,小脸蛋一下子红得跟滴血似的,飞快地左右一看,鞋子也顾不上脱了,嗖地一声就蹿上了床,掀开被子蒙头盖住,哪里好意思问是谁敲门,找自己干什么……假装睡觉先。
咚咚咚……
门外又敲了几声,随即门被吱扭一声推了开来,一脸疑惑的柳怀素朝里看了看,直到发现子书敏原来在“睡觉”才露出释然的表情。
“小敏——小敏——”柳怀素快步走到床前,伸手推了推床上的子书敏。
子书敏闷在被子里应了一声,很不情愿地掀开被子露出头,装着一副睡得迷迷蒙蒙的样子,连眼睛也懒得睁开……其实是不敢看柳怀素,嘴里嘀嘀咕咕埋怨道:“怀素姐?干什么啊,偶睡得正香呢……”
小样装得挺像,但脸颊绯红,让柳怀素以为她怎么了,连忙伸手过去,摸着她额头问道:“身体不舒服么?额……你额头好烫,是不是……”
“没有啦……”子书敏连忙打开柳怀素的手,不得不睁开了眼睛,娇嗔道:“偶才没有生病,只是闷在被子里睡觉睡的浑身发热……”
“哦,那就好,快起来吧,天都快黑了,这个时候睡什么觉,你不准备吃晚饭了么?”
子书敏现在袒胸露rǔ,感觉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哪里好意思现在起身,只能双手死死地抓着被角,赖在床上道:“偶现在不饿,奏是想睡觉……”说着,这丫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作出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道:“你们自己吃吧,不用管偶,可能是这几天跟霓裳姐赶路没睡好,偶要好好睡一觉。”
“唔……那好吧。”柳怀素看她这副样子,也不疑有他,说了一句便向门外走去。
子书敏感觉紧张的心平复不少,忽然想起什么,连忙抬头问道:“咳咳,那啥……霓裳姐也开门出来吃晚饭啦?”
“额……没有,她也说不饿。”
“哦,那算了,怀素姐,麻烦你帮偶把门关好哈。”
子书敏明显是抱着想去看热闹的打算,闻听之后立马没兴趣了,眼睛一闭,头一歪,装睡了。
柳怀素显然看出了她的小心思,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出房门,掩上门后往外走去,经过柳怀亮的房间时,稍稍犹豫了一下,抬起的手最终没有落下敲门,便径直往前舱餐厅而去,心里想着,西门町这厮狡诈非常,你不跟他见面也好,以免露出破绽,还是先让我稳住他,探探口风,以便我们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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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如水,月光如冰,让人不由得浑身发冷。
身处底舱的李自成和牛金星耳边传来清晰的水流声,更感觉像是泡在冰冷的水中,冷得是瑟瑟发抖。
不过,尽管李自成脸如死灰,嘴唇冻得发紫,完全没有了往rì一代枭雄的气概,神情看起来倒还算镇定,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而为富不仁的死胖子牛金星就没有这般淡定了,一张肥脸上写满了恐惧之sè,说话也越发的磕巴了。
“哎,哎,哎哟……我……我……我不……不……不知……知道……”
喀嚓——
西门町也不多说,果断将他食指掰断,牛金星痛叫憋在嗓子里还没来得及喊出来便要干净利落地痛晕过去,却是被西门大官人捏住了肉乎乎的中指一掰之下又痛醒了过来,嗓子眼里的惨叫立时迸发而出。
“啊——”的一声响彻整个底舱,连在底舱盖板上望风的宇文凤听到也感觉有些渗人,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但李自成却是眉头都没皱一下,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不愧是搬转大汉,果然有几分硬气。
西门大官人也不指望从牛金星嘴里问出些什么,就是想通过刑讯他而震慑李自成,此时见李自成如此反应,心里也不禁有些佩服,但脸上却是不动神sè,暗自决定得给李自成下点猛药,便对死胖子冷冷道:“本官耐xìng有限,最后再问你一遍,钱财到底藏在了哪儿?”
“我,我,我……真……真不……不知道……”说着,牛金星眼睛看向了李自成,意思很明显,我也是刚获闯王信任好吧,虽然知道闯王为了rì后登基,起义至今已搜刮了数不清的金银珠宝,但他到底藏于何处,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你要问也该问他嘛。
“哼——”
牛金星显然是慑于李自成往rì的余威,被他冷哼一声眼睛一瞪,条件发shè般立马扭过头,又乞求般看向西门町。
西门町貌似相信了他不再逼问他,不但放开了他的中指,眼睛也看向了李自成,但嘴里说了句“既然你真不知道留你也无用”,抬手仿似轻描淡写般“啪”地一掌击在了刚感觉松了一口气的牛金星头顶,却一下子将他像是永远睁不开的眼睛打得爆裂开来,同时,鼻孔,耳朵,嘴巴鲜血直喷,紧跟着仰面而倒……成了真的死胖子。
这记“猛药”果然是让李自成看得是心里一跳,眼里情不自禁就闪过一丝惊惧,西门町看在眼里,却是没有马上问他,而是浑不当回事似的淡淡一笑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你当你还是威风八面的闯王么?我杀你是以正国法,完全没有任何的顾虑,之所以如此大费周章地把你押往京城,倒不是要将你送入天牢,或是在午门外斩首示众,敬告天下,而是想给你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
“哼——”
李自成显然不相信西门大官人的忽悠,忍不住冷哼一声。
啪——
“再哼哼信不信我拔光你的牙?”西门町反手就给了李自成一耳光,嘴里斥道。
好汉不吃眼前亏,李自成挨了这一耳光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当即对这句话有了深刻的体悟,恨恨扭过头去,却是嘴巴紧闭真不敢再哼哼了。
而抽了李自成一耳光后,西门大官人的语气又变得很是缓和了:“虽然朝廷将你列为反贼,但本官却不这么认为,官=逼民反而已,都是为了生计,说的好听点,也是为了那些受苦受难的百姓,对这一点,本官甚至有些佩服你……”说到这儿,西门大官人却是神sè一肃,很是严厉道:“不过,大明朝出现如此乱局,却非当今圣上之过,相反,他更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皇帝,对百姓的苦难那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对地方官员的贪渎更是切齿痛恨,他老人家现在勤俭持政,励jīng图治,就是想让天下的百姓过上好rì子……算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说这些恐怕你也不信。本官只想告诉你,你率领起义军造反绝对是大错特错,会让对我大明朝虎视眈眈的清国坐收渔翁之利,他们已经趁着明朝军队在平息内乱而边防空虚在不断地蚕食我大明朝的大好河山,他们现在巴不得我们大明朝越乱越好,让朝廷自顾不暇而能大举入侵,届时,我大明朝的国土将任由清国的铁蹄践踏,而你,就是引狼入室的卖国贼!就是我泱泱中华的千古罪人!”
这两话。
李自成在起义军中威望不小,可以说一呼百应,西门大官人的目的就是想将他收服,为朝廷效力,不但可以招安其他起义军,也可以让他带领收编后的起义军抗击清军,这样一支能跟朝廷打得势均力敌的队伍显然是不能小觑,完全可以大用。
“本官欣赏你是一条汉子,不想让你白白被杀,这里给你指条明路,就是归顺朝廷,只要你说出钱财藏于何处本官就当你同意了本官的建议,否则……”语气一顿,西门大官人单掌一立,很是yīn狠道:“老子也懒得跟你废话,立马送你上路!”
西门大官人算是釜底抽薪,只要逼李自成把钱财供出来,就是断了他东山再起的后路,更不用妄谈什么登基,而他为了活命,为了荣华富贵,还能不为朝廷卖命?
他先从牛金星下手,杀鸡骇猴,还是起到了一定的震慑效果……在李自成眼里这厮完全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狠人角sè。
李自成**丝逆袭最怕死了,不过,自打被西门大官人生擒活捉后,便始终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却是因为想着自己中了朱由橏的忘忧草之毒,不知道一个月后还能不能活命,便强装出一副死也要死的大无畏的气概。
至于被押往京城,他却是一点也不担心。心里还想着自己是朝廷重犯,西门大官人当不敢对他怎么样,到时候进京大可以跟老朱讨价还价,不说封官赏地,起码能保住自己一命,如果中毒不死,再图东山再起,没想到现在看来,完全等不到那一刻啊……很可能分分钟就被这厮当场击毙。
“咳咳……”当然,搬转大汉可不能表现出怕死的样子,他轻咳两声,头一昂,很是无所谓道:“本王说与不说,反正是难逃一死……”
“谁说的?只要你说,本官包你不死!”
“难道西门大人不知我中了惠昭王……”
“哦……忘忧草是吧?”眼见李自成口气已软了下来,西门町决定先给他尝点甜头,嘴上说着,已抽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几根细长银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道:“朱由橏还是偷师于我,解忘忧草之毒对本官来说可以说是小菜一碟。”
西门大官人虽然胡扯,但这厮被医仙独孤羽妹子特别调教后,那晚又特别注意了朱由橏施针的手法,解忘忧草之毒对他而言倒的确是举手之劳。
他双手捻针,有模有样,正要向面露喜sè的李自成几处穴位扎去,突然听到在底舱盖板处望风的宇文凤惊呼道:“霓裳——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