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老成微微一笑:“成大夫,不好意思,借你办公室一用。\www、qb五。c0м/”
老成看看王松成,后者虎着脸微一颔首,老成便笑着点点头:“你们谈,你们谈,我去查房。”说着走出办公室,轻轻为我们带上了门。
我在成大夫的待客沙发上舒舒服服地坐好,慢慢悠悠地说道:“王总,我和你可算是不打不相识吧?!”王松成哼了一声,也在另一边的沙发坐下。
“按说,你和容姐的事是你们夫妻关起门来自己的事,我不该插什么手。可谁叫我是容姐的好朋友呢?!她的事就是我的事,自家的姐姐受了人欺负,我可不能袖手旁观!”
“哼!欺负?!有谁敢欺负连可容?!”他不屑地撇撇嘴,站起身来,“如果你要说的是这件事,对不起,我只能说你管得太宽了!”作势往门边走去。
哼,你装,我看你再装!我也不理会他,轻声哼着小调,悠哉悠哉,他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付作派,脚步在门边一顿,重重哼了声,伸手握住门把。
“你如果不想管你那个梅子的死活呢,现在就请便吧!”我悠悠道来,料定他舍不下心里的那人。
王松成的右手青筋暴起,紧紧握着那个门把,让我有一种错觉几乎以为那可怜的不锈钢门把是我的细脖子。他背过身,肩头急剧地起伏几下后。缓缓转过身来,恢复了冷峻小生的形象,冰冷地眼睛中不带丝毫感情地瞟我一眼,慢慢踱到沙发边优雅地坐下。
好,这才像个能谈大事的企业家嘛!
我眯眯笑着起身为他倒了杯开水,对面而坐:“据我所知,你的梅子身体状况可是大大不妙啊?!这第二次手术。我看就算做了也会有生命危险。”连蒙带猜,少说细节。先击中他的心防,拿他最关心的事入手,才能手到擒来。“更何况这种心脏病,不是一时一刻做了手术就能痊愈的,说不好听的,她就是你一辈子地拖累。为了这么个大包袱,你好好的驸马爷不做。背叛一心一意待你地容姐,你值吗?!”
“我从来没有在上背叛过连可容。”他低声说了一句。
“哈,哈!”我嗤之以鼻,冷笑两声以示不屑。
一颗心完全叛离了婚姻,只剩下个躯壳,甚至连这个躯壳都不让容姐拥有,虽然他们的婚姻是桩交易,但买卖自愿。也得守交易的规则啊?!经年累月把怨妇晾在一边,跟个青梅竹马不清不楚,怪不得容姐的脾气这么暴,欲求不满的女人能不火辣吗?!“你打算一辈子和这两个女人纠缠下去,让三个人都得不到幸福吗?!”
王松成转开头,透过杯中热水的淡淡薄雾向窗外看去。低声说道:“我不是来和你这个小毛孩谈我的婚姻问题地。”
我点点头,正式询盘:“如果我说我有把握让你的梅子顺利撑过这个手术,甚至让她彻底康复,你愿意付出什么代价?”
他豁然转身直面我,沉声道:“我愿意付出我的所有。但是,”他踏前一步,俯身逼视着我,“我凭什么相信你能做到?”
“好!价钱咱们待会儿再说。”我霍然起身嘿嘿笑道,“至于要证明嘛,这很容易。带路!”
“去哪儿?!”王松成问。
“自然是去见你的梅子妹妹!”我扬鞭指路。意气风发。只差大叫一声众将官听令,跟着一言不发半信半疑的王松成推门而出。
梅子人如其名。仿佛是寒冬中一朵暗绽冷香的白梅。她容色清丽,因为长久卧病,肤色苍白得几乎不见一丝血色,乌黑的眼睛嵌在极为消瘦的脸颊上,显得有些大地吓人。她人虽然躺在病床上,但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随时就要破灭的美丽泡沫,似乎离这个尘世极为遥远,那种病态的柔美真的可以挑起任何男人的怜惜。
我暗暗摇头,有这样的对手,容姐想要赢得男人地心,这可能性比地球倒着转还小一些。
梅子目光似水,含着一朵清清淡淡的笑容,倾听王松成在她耳边轻声介绍我林大医师。
“……林先生的气功很有造诣,连在这儿住院的何必功老先生那么重的病都让他看好了。林先生也是我的,呃,朋友,听说你的病后就想来瞧瞧,我们不如就请林先生为你看看?!”王松成坐在床头边,俯头轻声细语,眼波中的温柔之色浓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哼,在他老婆面前他可不是这副德性。我懒得看他们俩你侬我侬,清咳一声,提示我林某人的存在,以免这两人又深情对视到天黑去。
梅子的脸上漾起一朵病态地娇红,倒显得还多了几分尘世俗人地味道,轻声轻气地说:“林先生,谢谢你了。我这个病是天生的,能多活一天都是偷了老天爷地。”她气息嬴弱,说不到半句就要停上一停,“我没有什么奢望,就是,就是想着但愿有一天,那怕只有一天也好,我能再和小松一起去老家的湖边捉小鱼,采莲子……”
她的语声很轻柔,简直比她的人更要弱不胜风,带着些软软的尾音,话未说完,柔柔的眼波便已悄然荡至,连我都禁不住有些心神荡漾,仿佛随着她的话语回到了那荡舟采莲,戏水捉鱼的快活日子。王松成听着她的话声,紧紧握住梅子的手:“梅子,你歇歇,别累着了。”
梅子摇摇头,泛黄的细发轻轻摆动,她柔声道:“只是苦了小松,我这样实在又离不开他,也实在是,实在是……对不住连姐。”
哼,你倒还记得这男人是别人的老公!可是见着梅子这么柔弱的样子,我也实在是对她硬不起心肠,对她好声好气嘛又太对不住容姐,咳,我哽着喉咙含糊说道:“你这病虽然是胎里带来的,哼,在我的手下要调理着好上几分,让你顺顺当当撑过手术那是没一点问题。只是……”我抬头盯着王松成不再说下去,他紧紧握着梅子的手,悄无声息地郑重点了点头。我也不怕你不答应,你林哥哥有的是手段,能让你梅子妹妹好,自然也能让她好不了。
“真,真的!”梅子的黑眼睛中全是不敢置信和惶恐,生怕有了希望却换来更大的失望,她微转过头,求助般地望向王松成,我们的王总轻轻拥住她单薄的肩头,郑重地说道:“梅子,你要相信林先生。”他微微侧目,双眼却凛冽地瞪着我,仿佛在说:你要是敢骗我,我绝不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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