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好”,馒头亮了一下自己的牌,赶紧收回。
帽子紧握着他的手说,“喂,我还没看清楚也”。
“开玩笑,他真拿给你看就怪了”,龙娜笑嘻嘻的调侃。
我还真以为馒头跟帽子是说说而已,想不到他们的牌真的很好。
坐在雪儿身边的薛莉悄悄的把头靠了过来,雪儿忙把牌合拢,“干嘛?想偷看牌呀”?
“看看有什么关系嘛”,薛莉微笑的又坐了回去。
斜对面的小诗大吼道,“喂,不带作弊的哈”。
坐在小诗身边看牌的小雅推了推她,“让她作撒,你们7个人打逸雪1个”。
小诗恍然大悟,“sorry、sorry,我忘了,我想成我是地主了”。
雪儿浅笑的出着牌。
我把葡萄干举在了雪儿的面前,她轻摇了一下头,我在很早很早以前就很迷恋雪儿这种眼神,这种专注的目光,还有谁不被其吸引呢?
我的表情跟之前有了很大的改变,也像雪儿那样一直微笑着,就是觉得自己笑的有些不自然。
两副扑克合拢的斗地主只有两张王,两张王依然是最大的炸弹,可以三带一,五张牌起连,四张牌可以炸三张,五张牌可以炸四张,依次类推,他们炸的是云里雾里,我看的是眼花缭乱,跟我所知道的斗地主要复杂的多,不是经常玩的人还玩不来,脑袋完全不够用。
雪儿坐的也不像打‘抓羊’时那么随意,我看了看我们班的同学,即使是在打扑克,似乎都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我能明显感觉气氛跟微机班的不同,看来真是高手对高手了。
大家出牌的速度依然很快,声音依旧还是如此嘈杂,有说有笑,这种暗战的激流压的我有些透不过气,我很想带雪儿快点逃离。
雪儿微笑的摔掉了最后一把,馒头恍然大悟,“哎呀!早知道我就不该这么打嘛”。
优望着他说“马后炮”。
红红大吼着“快点,计帐,计帐,再打两把我去换泳衣”。
我看着雪儿给她递了一个眼色,将头向外点了点,雪儿也轻点了一下头,把床铺上的牌齐拢后说道,“好了,你们玩吧,我不玩了”。
“不行罗,多玩几把再走哦”,薛莉撒娇似的拉住雪儿的手不放。
“你答应跟我去游泳的,走吧”,说完我便站了起来,拉起了雪儿,不容她拒绝的拥着她向前走。
我觉得这个举动惊动了这桌所有的人,让他们愕然好了,让他们觉得我倔强好了,更重要的是让优知道,他不能这般的目中无人,当我不存在,只要有雪儿存在的地方,我肯定就存在,我要告诉优我的所有权,他可以拉雪儿坐下来,我同样也可以拉雪儿离开。
出了洞口,一片清晰的空气传来,看了看四周,似乎也有赌友受不了,把阵地挪到了洞外,微机班的班长螳螂看见雪儿,举着手招呼着她。
雪儿笑嘻嘻的走向前,“挺不错啊,还有雅兴在这儿下棋呀”?
螳螂微笑的说,“逸雪,听说你的象棋下的也不错,要不要我们来一把”。
雪儿爽快的说道,“好啊”。
跟螳螂对棋的鸵鸟忙挪了挪位子,让出了地方,这家伙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游戏瘾这么大的他,我还以为不回来报道了。
很是不想雪儿逗留,很是自私的想法,今天是怎么了?我知道她受欢迎,但可不可以留点空间、时间给我?
有些不耐烦的蹲了下来(口;),“喂,游泳啊”。
雪儿打发着我说,“诶,叶枫,你去看看那边有什么吃的没有,给我拿点过来”。
螳螂没懂起的接话,“那边好象在煮玉米,不知道红薯烤好没有,烤好了也帮我拿一个,麻烦你了”。
我成什么了?佣人吗?我的脸色一再下沉,深深的怨念在脸上展现,像个十足的弃夫,鸵鸟没有注意到我,他正专注于眼前的棋阵,我站了半天,无人欣赏的,只好怏怏的离开。
厨师坐在地上守着炉火,有的在两两交谈,有的在看小说,我一个大男人来到此,既然没一个人招呼,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
拿起塑料布下的住家筷,不知道这些筷子是从谁家拿来的,也不知道昨天吃完回收之后有没有消过毒,我选了选,每支筷子都这么白净,看来是在上山之前才买的了。
选了两个最大的玉米,再看了看红薯。
“那个可以吃了”。
坐在地上的同学终于说话了,我挑了一个最大的拿出来给螳螂,等会噎死他。
把玉米递给雪儿,看雪儿的笑容有些改变,是从内心发出来的欢愉,我瞬间找到了她的兴趣爱好,比起赌博,这种闲情雅致的东西雪儿似乎更喜欢。
象棋我也会,但不像雪儿下的这么好,想想之前两把牌局她都是赢家,不知道这次的结局会如何。
我看了看棋阵,不用问了,雪儿已经将军,我才去拿了个玉米回来,棋局就接近了尾声,螳螂也太差劲了,下的还没我好,悲催呀。
雪儿也觉得实力悬殊,一局终便起身告辞。
“走吧,我们去散散步”,雪儿边啃着玉米边向湖边走去。
围着防空洞这边的湖走了一圈,在岸上聊天、打闹的同学多了很多,在湖里游玩、戏水的同学也多了很多,防空洞里的赌鬼依然还在激烈的赌博,我跟雪儿交还了玉米筷子,此时正坐在来时的山坡上晒着日光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