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卓先生笑道:“女人在一起就是不得安静。宋先生,这边请。”
“文卓先生请吧!”
我们谦让着,走到外面。只见门前落了一地碎瓦,走不几步,地上竟有一个漏斗形的大坑,坑边的草木全都枯黄掉了。
文卓先生说:“实不相瞒,刚刚来的是我们的仇家,是个厉害的角色,不过先生莫要害怕,我们已经把他赶走了。他受了伤,一年之内是不会回来了!”
“仇家?恕我多言,你们避居深山……莫不是避着他?”
“避着倒是无须的,我们并不怕他。只可惜今日又是功亏一篑。”他叹惜道,但脸上却有着一丝不易觉察得得意。
“这大坑……是炸药炸出来的?好像没有听到爆炸声?”我指着大坑问道。
他沉吟了一会儿,说:“这是风刮出来的?”
“风?”
“刚刚刮了一阵龙旋风,把这里的土给卷走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我正欲问他,对面来了一个小厮,躬身道:“文爷,老太爷传话要见你。”
文卓先生对着身后面的胡芸姊妹说:“你们陪着宋先生吧,我一会儿就来。”说完跟着小厮进了一个角门。
“这老太爷是你们的曾祖吗?”我问胡芸。
“我想大概是吧,我们打小就是这么叫的,大家都这么称呼。”
“他高寿?”
“哎呀,这我哪里知道?两位姐姐知道吗?”
胡萸说:“我不知道。”
胡萱说:“我记得在五岁的时候,大伙儿给老太爷拜寿,当然是一个整岁数了,我却记不清到底是多少岁了。”
“看上去有多大呢?”
三姐妹停下脚步,相互看了看,谁也没有吱声。
“不好意思,我问得太多了?”
“你的好奇心太强了,有些事,我们真的不知道,好像我们生来就是这样的,也没有人告诉我们。也许你在此待些时间,自己会找到答案。”胡芸笑着对我说。
“三妹说得不错,”胡萸说,“她巴不得宋先生在这里住上一辈子哩!”
胡芸装作没有听见。胡萱领着我走进一片竹林。竹林内没有路,地上积满了竹叶,踏上去软软的,没有一丝声音。
“怎么不走那正门?”胡芸问道。
“那个家伙闹腾了一阵,山庄内都是乱糟糟的,不如抄小路好。”
穿过竹林便是一堵粉墙,穿过圆形的门洞,来到一个小小的院落内。院子内长了几株说不出名字的树木,遮住了阳光,显得非常幽深。
进了屋,只见屋中摆入着一张乌木圆桌。墙上挂着几幅字画。
胡萱说:“宋先生,请入坐吧!”
我随意拣了个位置坐下,胡萱却说:“宋先生请上座!”
“这个……岂敢!”
“是啊,”胡萸说,“今儿宋先生一定得坐在上面,老太爷交待过了,一定得好好招待贵客。”
一个小厮进来说:“传文爷的话,他说有件急事,不能陪宋先生,改日当敬宋先生酒。还有,他说老太爷说了,本该来看看宋先生,只是身子有些不适,只能抱憾了。另外,请问三位小姐,还有别人没有,若是没了,就叫厨房里传菜过来。”
这小厮口齿伶俐,又生得眉清目秀,不觉令人称奇。想不到一个仆人竟也如此出色,这户人家到底是个什么来历?难道是皇族的后裔不成?
胡萱说:“没有别人了。叫厨房里用心些,多做些山菌野味来。”
小厮应声退下。胡萸说:“宋先生现在不必推辞了,都是平辈中人,请上座吧!”
片刻之后,几个年轻女子提着些木盒与竹篮进来,将那盘盏碗碟放了一桌。盘中之物色泽鲜艳,我却一个名字也叫不出来。
胡芸对着其中一位年岁稍大些的说:“将那一百五十年的陈酿倒上二斤来!”
“三妹也太小器啦!”胡萸说,“招待宋先生,怎么也得二百年的陈酿才是!”
“那个……”胡芸看着她大姐,“那个我是作不得产的。”
“好啦!我做主,坏了规矩我甘愿受罚。就用那二百年的,快去吧!”
“这酒,我也没尝过呢!”胡芸小声对我说,“上次请你喝的酒,不过是五十年陈而已!”
我听了,差点没掉出舌头来,即便是那五十年的,酿造的时候,我还不知在哪里呢!这胡家,若不是皇族后裔,又会是什么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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