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欢又把眼光定在电梯上方的显示灯上。
安娜问:“你喜欢什么运动?”
黄家欢说:“也没有什么特别喜欢,就是舒展一下手脚,呼吸呼吸早晨的新鲜空气。”
安娜说:“你很放松。”
黄家欢苦笑了笑,想可能吗?你穿得那么单薄,你那么丰盈饱满,那么让人富以想像力,我黄家欢放松得了吗?心跳不知比平时快多少,血液不知比平时流得有多快?
安娜问:“你怎么老看那盏灯?到了会停的,会响的。”
黄家欢不得不把头低下来,只盯着她的脸,看着她那刀刻泥捏似的鼻子,他现,她脸颊上有几颗雀斑,反倒使她那张很白的脸增添了几分生动。
安娜说:“很有把握吧?”
黄家欢这才nong明白她说自己很放松的意思,说:“谁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安娜说:“你们都很优秀,谁进前三都有可能。”
黄家欢笑着点点头。
安娜说:“你的英语很好。”
他们一直在用英语对话,安娜说,我不知道别人的英语怎么样?但我觉得你的英语很地道。黄家欢说,谢谢!安娜问,在国外生活过吗?黄家欢说,住过三个月。说完,他意识到了什么?心里没那么紧张了。
他问:“你是荷兰人?”
安娜头一歪,问:“你怎么知道?”
黄家欢说:“听出你有荷兰口音,不重,但还是听得出来。我唯一一次出国就是荷兰,在那里呆了三个月。”
安娜显得很高兴,说:“我是在荷兰出生长大的,在美国念大学,后来就考进了总部。”
黄家欢想,她一定是世界名牌大学毕业的,至少是硕士以上学历。然而,她年纪好像并不大吧?黄家欢一点看不出她有多大年纪,外国人的年纪都很难从脸上看出来,或许,外国人看中国人也看不清楚吧?他却很猥琐地想,她肯定没有结婚,更没有生孩子,否则,那对硕大无朋不会那么tǐng拔,顶尖尖上也不会是那两粒小小的hua生米。黄家欢忍不住瞟了一眼,且忘不了顺带着瞟了一下小山丘。
安娜问:“你怎么去的荷兰?”
黄家欢说:“学校推荐的。我们学校跟荷兰的一所大学建立了友好关系,他们也会送些学生来学中文,了解中国文化。”
安娜问:“你对荷兰有什么印象?”
黄家欢说:“很美,很恬静,特别是荷兰的风车,荷兰乡村似的建筑。倒映在水面,比画还要美。”
安娜问:“还有呢?”
黄家欢笑了笑,说:“荷兰的子母nai也很好喝。那三个月,我每天早晚都喝一杯子母nai。”
安娜也笑,问:“没你们的中国的nai好喝吧?”
黄家欢就不说话了。
安娜见他收敛了笑,脸也绷了起来,愣了一下,很快又明白了,中国的三鹿nai粉是所有中国人心里的痛。她戳到了他的痛。
她说:“对不起!”
黄家欢很惊讶,没想到她那么了解自己,竟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他又想,这也不奇怪,只要有良知的人,不管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对三鹿nai粉都深痛恶绝!
安娜不想气氛那么凝重,问:“还有其他印象吗?对荷兰的女孩子什么印象?”
黄家欢说:“荷兰人很友好,很热情。”
安娜说:“我在问你荷兰的女孩子。”
黄家欢的脸红了,心里想,你就是典型的荷兰女孩子,你的身高,你的丰满,还有那刀刻泥捏般的鼻子,甚至于你脸颊上那几颗雀斑,无处不洋溢着热情和火辣!
安娜笑着说:“一定有很多故事,所以不好意思说。”
黄家欢狠劲地摇头,说:“什么故事也没有。”
电梯“当”一声停了,黄家欢松了一口气,安娜还是示意他先走,在后面咕嘟了一句:“现在中国的男孩子也没见有你这么腼腆的。”
黄家欢的脸越红了。
确实,荷兰曾留给黄家欢太多遐想。
荷兰的女孩子似乎很喜欢骑单车,打扮得漂漂亮亮,在街上hua枝招展。有一段时间,黄家欢经常跑到街上,坐在铁栏杆上看那些骑单车的女孩子,也有女孩子跟他打招呼,也有女孩子一脚踮地停了单车跟他说话。当她们友好地邀请他一起去观赏荷兰的田园风光时,他又心慌得语无伦次。
吃早餐的时候,他们又碰到了一起。安娜已经换了一身长裙,遮住了所有一切让黄家欢丑态百出的youhuo。黄家欢现,穿了正装的安娜,一点也看不出那些夸张,不知是身高的比例,还是衣服的缘故。然而,他还是不禁想起她那对硕大无朋,那两粒hua生米……脸不禁红了。
早餐是自助式的,黄家欢早到,已经在装第二碟,他喜欢把食物盛够了,才坐下来一气吃到饱。因此,第一碟盛满了,放在桌上。这第二碟还是盛得满满的,外还装了一大碗稀饭。他早餐吃得多,正餐反而吃得少。
正狼吞虎咽,一缕浓香飘过来,安娜端着一个碟子拿着一杯热咖啡坐在他对面。他看了她一眼,忙把嘴里爆满的食物吞了,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她说:“你很能吃!”
黄家欢脸又红了,拘束起来,吃得不敢那么放肆了。
安娜也看出来了,说:“你别拘束啊!”
黄家欢脸更红了。
安娜不想他太拘束,就跟他聊有关荷兰的话题,渐渐地,黄家欢话也多了,聊到开心时,还不时出笑声。开始,安娜笑得很放,意识到是在餐厅,有太多目光,就忍住了,忍得身子不停地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