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欢走进全城最高级的服务专卖店买了两套高级西服,乐得那位漂亮的女服务员差点没把他送上车。他想,如果,再多来几趟,说不定就能把这女服务员泡上床了。妈的,刚进门的时候,她还撇着嘴不理他,好像他进错了门。
当他指着看中的西服,说,这个款式要一套,那个款式要一套,她脸色立时变了,堆满笑容不说,还多了几分暧昧,跟着黄家欢进试衣室不说,脱衣的时候,还帮黄家欢把门关上,把她和黄家欢关在一个窄小的空间里。
那一刻,黄家欢真有一种扑上去的冲动,想对她动手动脚,她应该也不会怎么样吧?你黄家欢哪点差了?你黄家欢又出手那么豪气,她还不巴结?还不盼星星盼月亮地希望与你扯上某种关系?
好在,黄家欢还没变成流氓。
自从,安娜结束了他的小男人,他心里的欲火说燃烧就燃烧,且很清楚很实在地知道该怎么燃烧,因此,心邪得很要命。住在酒店里,看到那些特殊服务的宣传牌,总想按上面的电话打过去,总想反正爽完了也没人知道。他还想,可能还可以开发票报销呢!
日本娃娃的电话正是这时候打进来的。
她问:“周末过来吗?”
黄家欢恨不得马上就飞过去。你这不是引诱我吗?不是要我去替中国仇雪恨吗?安娜离得远,又一直没有联系,想她已经不再在乎自己了,自己完全可以转移目标向日本娃娃发起进攻。虽然,安娜是那种让你一点就着火的性感女人,但日本娃娃这种类型也可以尝试啊!何况,在安娜之前,你心目中的女神就是日本娃娃这种骨感飘逸的类型。
他还是说:“不行。我在执行任务。”
她说:“周末也不休息吗?”
他说:“周末应该更忙。”
周末,你更要守在他家门前,怎么就知道他不会出来花天酒地呢?说不定周末更肆无忌惮。
这几天的时间,黄家欢的相机里已经储存了不少民政部长进出豪华场所的镜头,一次是在豪华酒店门口,一次是从后门溜进赌场。黄家欢守在车上等到深夜一点多,才见他出来,忙又举起相机拍下了一串镜头。
主任看了他的拍下的镜头,连连说不错,说还要继续,次数越多越好,相隔的周期越短越好。黄家欢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设想,是不是可以近身拍照,只是拍他进出这些场所还太表面化,如果,能拍到他餐桌上的奢侈,拍到他赌桌上一掷千金,效果应该更好。
馆长完全同意你的想法。他说,我们不但要有面,还要有点,面上看出他进出豪华场所的频繁,点上看出他如何挥金如土。这样更有震慑力!他说,点上的工作要放到最后去做,面上的情况收集够了,才能采取行动,才能短兵相接,这时候,必定会暴露自己。
这番话并不是直接跟黄家欢说的,还是由主任转告。第一次见面后,黄家欢再没见过馆长,但他相信,随着自己的突出表现,总有一天,他会像信任主任那么信任自己。
他很清楚,主任是馆长最贴身的心腹,自己也要通过努力,成为馆长的左臂右膀。
黄家欢不断提出自己的想法,向自己提出更高要求,就是希望馆长能够看出他的忠诚,能够看出他思考问题的全面性,甚至于,不怕艰难,不怕牺牲力求达到尽善尽美!
然而,他那知道官场的奸诈,那想到,他的这些努力通过主任的反馈都变了味,每一次,主任向馆长汇报时,总是说,我想,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是不是可以那样?这么做效果会更好。馆长听了,就以为是主任的想法,与你黄家欢一点干系也没有,你只是在执行主任的指示,只是一个听话的手下,一件好使唤的工具。
听话的手下多得是,只要他馆长一声命下,领事馆哪个人不听他的?好使的工具也大把,甚至花几个钱在大街也能收卖得到。
黄家欢一厢情愿地努力工作着。
他已经明白馆长的目的了。他在收集民政部长花天酒地的证据,他要证明,民政部长的花天酒地根本不配掌管国际援助岛国的资金。越是清楚,就越觉得馆长是一个为老百姓做事的好官,自己有责任,更有义务为他做事!
他也越来越意识到自己在做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民政部长不会束手待毙,一旦发现有人对他不利,绝对会采取行动,甚至于杀人灭口。
不要以为,民政部长每次行动都不带保镖,就奈何不了他黄家欢。别忘了,岛国可是他的地头,酒店、娱乐城、赌场的保安都听他指挥,他一声命下,那些保安把你黄家欢杀了,也不用偿命。
因此,黄家欢发现,自己给自己出了一道难题。你如何收集馆长说的那个“点上”的证据?
很显然,正当他们吃饭喝酒的时候,你必须破门而入,然后,举着相机“咔咔”按快门。就算你能得逞,但能逃出酒店大门吗?你就更别想还能跟踪他,在下一个目标――赌场拍到他一掷千金的镜头了。
黄家欢又跟主任商量这件事。他说,无论如何,第一次不能暴露自己。主任便问,你有什么想法?黄家欢还是傻乎乎地说,要智取,最好能化装成酒店服务员,当然,只能用手机视频拍照。进入他们吃喝的房间后,假装有电话打进来,掏出已经启动的手机,把场面拍下来。主任说,我来想办法。
事后,主任又向馆长汇报请示。馆长说,非常好!说通过这次行动,你越来越肯动脑子想办法了。做事就应该多用脑多思考!许多事看似复杂,但想到好办法,找到解决的最佳途径,就变得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