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脸上的笑还没完全展开，就收敛了，黄家欢板着脸，像是来讨债的。他把mén很用劲地撞上，就大声说：“我是不是比少校教官还差？是不是比曰本太郎还差？是不是全基地最差的一个？”

他说，明明说好了，要找我个别谈话，为什么又变褂了？是不是怕我说你们的坏话，说基地长的坏话？

他说，别人不了解我，你总应该了解我吧？就算不了解我，你也应该帮我说好话，也应该想方设法解除基地长对我的误会。你倒好，一句好话也不说，是不是基地长对我的误会越深你才越高兴？是不是基地长对我越不信任你才越开心？

安娜又笑了起来，说：“是啊！是啊！我就是这么想的。”

黄家欢哪想到她承认得那么爽，那想到她还笑yínyín的，反而就卡住了，很多想要说的话都说不出来，很多想要撒的气都撒不出来了。

安娜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脸说：“你看看你，气成什么样？没人找你个别谈话就气成这个样？”

她说，你很想有人找你个别谈话吗？

她说，那好，你想谈什么？现在，我找你个别谈话。

黄家欢拨她的手，说：“懒得跟你说，懒得跟你谈。”

安娜还是笑着说：“现在，我是代表组织，代表基地跟你谈。你不是有很多话要对组织对基地说吗？你该不是要揭发我吧？该不是要公开我们的事吧？”

黄家欢说：“你不要公sī不分好不好？”

安娜大声笑起来，就见那对硕大无朋很有力地抖颤。黄家欢一抓一个准，狠狠地抓住了，咬牙切齿地看着她。她站着不动，也不笑了，很有几分风情地看着他，说：“你真傻，不找你谈是好事，你就不用cào那个心，不用担心自己哪句话没说好？哪句话会造成误会？”

她说，基地长不是不信任你，也没对你有什么误会。是我安排他们不找你谈的，是我担心你说错了什么话，造成了不必要的误会。

她说，你跟少校教官不一样，你跟曰本太郎不一样，他们是尽量不让他们与总部的人接触，我是不想给你添麻烦。

她说，你也不想想，有我在，你担心什么？担心结业时，基地长不给你好鉴定？不给你分配好单位？你不觉得特多余吗？我会不为你着想吗？会不为你争取吗？我的话还有点作用吧？这点事，我还能做得到吧？

他抓她的手渐渐轻了。

她说：“坐吧！”

他不坐，双手变成了róu。

她说：“这是在办公室。”

他不管，只知道自己很需要。从城区回来只累一天，他就恢复元气了，就又想她了，然而，总部的人把气氛搅得太紧张，每天晚上，安娜的房间很晚了都不见灯亮。这会儿，他一刻也不想碍误。

安娜说：“你是来投诉的，还是来占便宜的？”

黄家欢说：“两样都是，投诉不成，就只有占便宜了。”

安娜又笑了，问：“你就不怕有人来？”

黄家欢回身把mén锁按上了。她说，你啊！你啊！对你真没办法。她说，你不觉得坐着更容易吗？她想说，站着你未必行，那么高难度！黄家欢像是要证明给她看，急着解她的kù扣。

她说：“不要那么急好不好？窗帘还没拉上呢！”

办公室有两扇窗，一扇对着cào场，一扇对着走廊过道，而且，他们就站在mén边，有个什么声响，外面也许听得见。不可能没有声响，情到浓时，沸腾起来，不可能咬紧嘴chún不发出声音。

安娜先拉严实走廊过道这扇窗的窗帘，再拉cào场那扇窗，才拉拢，黄家欢就迫不及待地从后面抱着她，歪脖子树很坚硬地顶着她ròu很厚实的地方。她不想他在她身后，转过身来与他面对面，就背靠在?上。

她不相信他有本事站着能得逞。

她要看他手忙脚luàn，看他傻里傻气很无助的样子，然后迫不及待地要她把他带到mén口。他还是那一招，一口就把两粒huā生米塞进嘴里，嚼得她心都酥了，全身像触电般，就比他更急着想歪脖子树快快闯进来。

突然，有人敲mén，声音很响，许是刚才轻轻敲过，见里面没有反应，就敲得用力了。两人都吓了一跳，都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一起往mén的方向望去。

mén还响，很固执。

两人才匆忙整理衣服。虽然，衣服还在身上，kù子都脱落到脚下了，安娜的xiōng罩也不知甩哪去了？她悄声问：“你扔哪了？”

黄家欢说：“我没扔。”

安娜说：“没扔它还长tuǐ跑了？”

她想直接把衫扣扣上就算了，但没有xiōng罩的约束，梳理头发时，一个呼吸，当中那粒钮扣就绷开了。

她说：“快点找。”

黄家欢左看右看，才看见被自己甩到室内植物的盆下。沾了少许沙，不管了，甩了甩就往身上缠，这又发现，还nòng湿了，外面的衫就被染湿了一块。顾不得那么多，她上下左右看了看自己，又问黄家欢，头发不luàn吧？这才走近mén，又回头看黄家欢，示意他坐到沙发上。

她问：“谁啊？”

外面的人说：“曰本太郎。”

安娜扭开mén，说：“有事吗？”

曰本太郎没想到黄家欢也在，愣了好一会。刚才，安娜教官不是还打电话找他吗？自己不是没有告诉他安娜教官找他吗？他怎么知道？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继儿，他又想，他们在办公室里干什么？怎么那么久不开mén？如果，只是谈话，有必要mén敲了那么久都没反应吗？

安娜心跳了一下，慌忙间，黄家欢竟没拉kù链，忙移身拦住曰本太郎的视线，说：“已经下班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曰本太郎问：“现在不方便吗？”

安娜说：“你也看见了，我正跟黄家欢学员谈着呢！”

曰本太郎问：“你们在谈什么？”

安娜说：“这好像不该你问吧？”

曰本太郎就越过安娜冲着里面吼：“黄家欢，你滚出去！”

安娜拦住他，问：“你有什么权利？”

黄家欢也说：“我先到的，我谈完了才轮到你。”

曰本太郎说：“你有种，像个男人，出来跟我决斗。”

安娜说：“你干什么？想当着我的面打架吗？”

曰本太郎说：“我们是决斗！男人之间的决斗！”

安娜说：“不允许，在基地不允许！你把美国佬打成那样，已经没追究了，你别再想胡作非为。”

她本还想说“你和少校教官捉jiān的事，已经没有追究了，你还敢闹事？”但没有说，或许，他也看见黄家欢mén户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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