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身后竟然跟着一条小黄狗。
听到脚步声,男人微微抬了抬头。
等到秦无笛走近,他突然蹲下身子,抱起那条小黄狗,挡在秦无笛的前路。
“我们又见面了!”
男人始终看着手里抱着的小黄狗。
这男人的身形有点眼熟,一时间秦无笛却有些对不上号。
“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前几天地下拳场一败,我至今可是记忆犹新。”
是他!那个与秦无笛在地下拳场有过一战的面具男。
“想起来了?”
秦无笛微微拱手。
“阁下有事找我?”
面具男抬头看了一眼秦无笛,很快注意力又集中到小黄狗身上。
“觉得这条狗可爱吗?”
顾左右而言他的风气日涨啊,秦无笛无奈,本在湖边平复好的心绪再度浮动起来。
“我不是来找虐的!请回答我的问题,好吗?”
秦无笛向来不喜欢养宠物,前世如此,现在亦然,出于礼貌,他当即回了句。
“还行!”
“它是我前几天地下拳场一战落败后,茫然间在街头捡到的。当时它的样子和我一样,非常落魄,经过这几天的悉心照料,现在的模样是不是好看多了?”
秦无笛没见过前几天的狗,但能想象得出面具男这段时间应该过得不怎么样,面具男这么一问到底是问的狗还是问的人,模棱两可。
“现在确实好看多了,不是?我现在还带着它,是因为它不单单在前几天像我,通过接触后,我发现就算不落魄的它也和我一样,简直是两个模子里的同一个角色。唯一不同的是,它是狗,而我是人。所以我带着它,而不是它带着我!”
面具男的表述越来越生涩,生涩得让人无法理解。
“它和我一样,都是无家可归!秦公子,你说是吗?”
这狗确实是无家可归,但这人秦无笛不了解,面具男话中的后一句却使得秦无笛放弃了思索。
“你是谁?”
听到秦无笛这么一问,面具男小心地把小黄狗放到地上,站起身,一双黑眸直视着秦无笛。
“我们素昧平生!”
没等秦无笛缓过气,面具男接着道。
“我们却有着间接地不能改变的联系!”
说完,面具男忽然轻笑起来。
“不绕弯子了,应天翔就是区区在下!”
龙隐帝国的前宰相应思贤的儿子,应天翔?
看着秦无笛脸色微变,应天翔从前者眼里看不到哪怕丁点惊讶。
“传闻真的一点不假。如果没有和秦公子有过之前一战,我真不敢相信秦公子有传闻中那么优秀!”
秦无笛似乎明白了应天翔找他的原因,嘴上却仍是重复道:“找我有事?”
论身手,两人高下早分。论心计,刚接触,两人对彼此的了解都不熟络。
应天翔的神色忽地黯淡下来。
“我想知道在龙隐上都发生的那件事的具体经过,还请烦劳相告!”
对于应氏一门被处死一事,秦无笛在娄兰城的时候无意间听人议论过。可事实是,那天晚上后等他糊里糊涂地醒来,人已到了娄兰城,并且还失去了记忆。所以,应天翔这一问,他根本没法回答。
“你找错人了,那日晚上我也是受害者,你父亲和哥哥在我还醒着的时候,他们还是好端端的,而等我醒来我人已经到了娄兰城了。你这么处心积虑地找我,虽说之前发生的事情你查不出来,但后面有关我的事情,想必你应该是略有耳闻了吧?”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秦无笛能说的,他所知道的也仅限于此。想来,应思贤生前想方设法苦心经营权势,到头落得应有的下场,而现在仅存的应氏一根独苗还要为父兄为家人报仇,秦无笛不能不帮。
“秦公子所说,在下心里其实早有思量,这次过来找秦公子也只应证一下。今日得到秦公子的应证,应某欠秦公子一份人情。在下先走了,谢谢秦公子的成全!”
小黄狗在后,应天翔在前,说走就走。
“对了,我一定会刻苦修炼,然后找回场子!”
一人一狗慢慢消失在渐见浓郁的夜色中。
……
“相公,你回来了!”
若菲欣喜异常,秦无笛刚进门,她就迫不及待地投入秦无笛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