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彤这时很沮丧,他喝酒的频率也相对快了些。一位女歌手下来拿着歌单让客人点歌,他还没等女歌手开口,便不假思索的很痛苦的挥挥手说:“《最爱你的人是我》。”此举博得在场人的一笑。他给女歌手的托盘上放了20块钱又说:“还点一首,哦,《做你的爱人》”。
女歌手上去唱了,在台上灯光电舞炫和干冰缭绕的气氛中,他目光呆呆的看着台上,内心很纠结,眼神很无助。
忽然,有人从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不是一般人,人很浪漫,还挺会点歌儿,请问,我可以坐你对面儿吗?”
孙彤看也没看的说:“酒吧是大众的,有空位都可以,坐吧。”当对方在他面前坐定,他的表情忽然变得很吃惊:“雨欣?!怎么?会是…你也来了?!”
“她来得,我就不能来吗?你刚说过,酒吧是大众的,所以…。”
“那是,那是,哎?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个酒吧里?”
“命运,或是有缘无份的驱使吧,我刚刚也就这个问题在问我自己。”
“雨欣,你?近来挺好的吧…忙吗?哎?…你吃了吗?你喝点儿什么?”孙彤因刚才反复挂过张雨欣的手机,而显得很?,很紧张,因此在说话的时候,有点儿语无伦次。
“谢谢你这么关心你的邻家小妹,这么关心我的近况和我到了这么晚的时候,你还甚至一直在关心我到底吃了没有?我真想对你说上一声,‘孙大哥,你真让我好感激!我真的应该说声谢谢你!”
孙彤毛了,他说话更加语无伦次:“谢什么,要谢,到是我应该谢你,以前都是那么久的邻居,几乎都是相互陪伴着长大,相互看着长大,所以…。”
“所以你就可你随随便便、反反复复的挂断我的手机?!”随着话音,张雨欣越想越气,她甚至不惜把自己精美的手机往桌子上轻轻一拍。
“不是,不是,是这样…,我挂断的是你的手机,而不是你张雨欣这个人。”
“孙大处长,你这是哪门子逻辑,这个手机从我买的那一天起,它就是我,它就叫张雨欣!既然说到这儿了,那我问你,你刚才为什么挂我的手机?!”
“雨欣,是这样,当时呢…。”
张雨欣接过话茬儿,讥讽的说:“当时你和刚才那位女士那么晚了正开会?是不是?!”
“这我可没这么说啊,当时,我们正…正谈要紧的事儿,所以…。”
“所以我反复打,你就反复挂?!直到现在会议结束?人家走了,你在点歌儿、听歌儿?对吗?”
看到邻座客人对自己的尴尬发出嘲弄的笑,孙彤感到张雨欣太不给自己面子,于是有些恼火:“雨欣,你这个脾气,从小儿就这样,到大了你还是一点儿没变!男人是要面子的,你在大庭广众之下,你能不能别那么吝啬,你给我一点儿行是不行?你看人家都在看我,我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哥哥对不对?你起码还要有个最基本的尊重,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张雨欣气愤的盯了他片刻,就在女歌手唱《你是我的爱人》的歌声中,张雨欣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她不紧不慢的拿过孙彤的酒杯在手里轻轻的摇晃着看,说:“怪不得你没女人缘儿剩到今天了呢!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谁要是爱上你这个白眼儿狼,那她纯粹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就在说到‘白费蜡’这三个字时,她噌的站起来,猛地把酒往孙彤脸上一泼,然后扭着端庄的屁股,优雅的挎着小包儿,走了。
望着张雨欣走出酒吧的身影,孙彤似乎已经很麻木了,他除了在想:我的脸怎么天生就是用来被女人用酒和咖啡泼着玩儿的呀?我招谁惹谁了?至于别的,他已经决定不再去想了。一来他感觉只要一涉及感情,除了有时有些高兴和兴奋以外,剩下的往往就是一个字儿: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