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这种可以让让伤口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复原的药物,就已经是一种划时代的发明了,更不要说这种匪夷所思的医术,居然可以在这么简陋的环境下,不使用手术机械进行断肢再植手术。”旁边一个老人接口道。
“是啊、是啊……。”四周一片赞同的声音。
“如果这份资料不是你们提供的话,我一定会怀疑这份资料的真实性,这事真的太过于匪夷所思了。”这次说话的总算不再是老人,而是一个大概四五十岁的中年人。
“你们到现在还没有得到这个年轻人的详细资料吗?”其中一个老人指着报纸上那个抱着妇女从飞机上跳下模糊身影问道。
由于拍照的距离比较远,加上当时那个摄影师的注意力大部份又都集中在了那些先跑出来的乘客身上,所以这张照片里我的样子非常模糊,根本就看不清楚我的样子。
“到现在为止,我们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姓可能fang,是一个东方人。”“姓fang,又是东方人,这人该不会是你吧?”站在我旁边的威兼小声的道。
我听他的语气像开玩笑多过肯定,想了想之后小声的反问道:“你说呢?如果我有这样的技术的话,我就不用代替我的老师来了。”我决定先不说出这事,先看看这些‘专家’对这事的反应再说,再吊吊他们的胃口,比我急着出来可能更令人映像深刻。
威兼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一副我看也不可能的神情。
“东方人,难道是从中国来的,我听说过中国有一种古医术非常的神奇,也许这个年轻人用的就是这种古医术。”说话的同样是一个老人,不过他用的不是英语,而是一种我根本叫不出名字的语言,还好这些主办方准备的翻译真的非常专业,他话里的意思翻译的非常清楚。
“不可能……。”几个反对的声音乎是在同时响了起来。
“蒙德洛先生也许对东方并不太了解,就我所知中国确实有着一种被他们称之为中医的传统医术,可是这种原始而落后的医术现在在他们的国家里也快要被淘汰了,如果这种原始的医术有这么神奇的效果的话,现在他们的国内就不会这样注重我们西方的医术了。”这次我终于能够完全的听懂了,因为说这话的老人用的是非常纯正的美式英语。
“这次不是有两个来自中国的医生吗,请他们来看看这条消息就知道这个人使用的是不是他们的传统医术了。”这时在旁边的一个中年人道。
“是啊、是啊……。”四周的人连连同意,开始在四周找起人来。
也许是我太过于年轻的关系,这些人连看都没有多看我一眼,好像我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他们在那边,斯特鲁泽先生,麻烦你叫人请他们过来一下。”一个比较眼尖的中年人很快的发现了目标,叫道。
“我过去请他们过来,各位稍等。”说话的正是刚才说话的工作人员,看来他的名字就叫斯特鲁泽,真是拗口,不知道是那个国家的名字。
不一会斯特鲁泽就带着两个大概六七十岁,明显是来自东方老人走了回来。
“两位先看看这份资料。”斯特鲁泽接过了助手递给他的资料,随手递给了那两个老人道。
两个老人显然还没有搞清楚叫他们过来到底是为什么事情,有点摸不着头脑的翻起了手上的资料。于是,惊讶的,不敢相信的赞叹声再次响了起来。
等到两个老人看的差不多了的时候,斯特鲁泽道:“两位对这事有什么意见?”“不可思议,这事真的是很难让人相信。”一个老人头也不抬的道。
“确实是让人难以置信,不过看过这份分析报告之后,两位应该明白这是不折不扣的事实。我们刚才正在讨论这个年轻人所使用的是否是你们中国的传统医术,两位虽然都是研究西方医学的,不过我想两位对你们自己国家的传统医术应该也有着一定的了解,不知道两位对这事有什么看法?”斯特鲁泽道。
“按照这份报纸上所说,这个年轻人当时使用的那些不用药水长针,应该是我们中医里的银针。”说话的老人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不大的圆筒,打开封口,倒出了几根银针道:“这就是我们中医里最常用也是最普通的银针,我想在坐的应该有人见过才对。”四周的那些老人中有不少点了点头。
“根据这份报纸上所说,当时这个年轻人只在这个妇女的肩膀上刺了几根针就帮她止了血,说的虽然有点夸张,不过银针使用的当的话,减缓血液的流动还是可以做到的。”看样子这个老人不只是对西医有研究,在中医上的成就也不低。
我看着四周那些老人的神色,发现他们对这个老人的话,大部份都是一种不以为然的神情,好像并不相信他的话。
“至于之后的发生事情,我只能说是匪夷所思,就我所知现在中医是没有办法办到的。”老人显然有点迟疑。
“非常感谢赵教授您的解说。”斯特鲁泽弯了弯身道。
“看样子,这个姓fang的年轻人使用的并不是来自中国的医术,那位对这事还有什么别的看法吗?”感谢完赵教授之后,斯特鲁泽问道。
“我看这事我们在这儿也讨论不出什么结果来,这个年轻人所使用的不管是药物还是他那特别而又神奇的医术,都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想像,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的找到这个年轻人,也许只有他能解释清楚这一切。”说话的正是刚才那个有点说到了点子上的叫做蒙德洛的老人。
“事实上现在不只是我们在找他,世界上各个国家都在寻找这个神秘的年轻人。”斯特鲁泽叹了口气道。
“登机记录上应该有有关这个人的资料啊,以克里普斯集团实力,查看一下登机记录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我听的也有点奇怪,的确,不管是美国还是德国应该都有我的登机资料,应该很容易就查出我的身份,以克里普斯集团实力,没有理由会不知道我的身份才对?“的确,原本这应该不是困难的事情,可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不管是美国还是德国,对于这个人的身份都进行了严格的保密措施。”斯特鲁泽一脸想不通的神情道。
奇怪,什么美国和德国政府要同时对我的身份保密?能够让克里普斯这样的集团都查不出我的身份,这保密程度可见一般,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于他们有什么好处?我开始完全摸不着头脑。
“这个人该不会是这两个国家中那个秘密的研究部门里的人员吧?”四周有人猜测道。
“有可能,这么神奇的药物,应该不是个人可以研究出来的,不知道这个人是为那个国家服务。”四周的人纷纷赞同道。
不会吧,这些人的想像力也太丰富了点吧,怎么猜测的结果变成了这样?我无语的看着这些‘专家’,思考着是不是要说出他们正是讨论的人就站在他们的旁边。
接下来的谈话不再继续围绕着我的身份,而是变成了对黑水的分析,他们从手上的资料推断着黑水的神奇作用到底是怎么产生的,细胞快速生长之后如何控制,伤口愈合时所需要的营养来源等等深奥到我都快听不懂的问题。
我有点目瞪口呆,我从来没有想过黑水居然可以解决这么多问题,原本我还以为黑水只是能加快细胞的生长速度,还真的不知道细胞自我快速分裂时居然有那么多的问题。
我这这方面的基础还是太差了,不说是插入到他们的讨论中,就连听懂他们的意思都有感觉点吃力。
随着讨论的进一步深入,这些老人开始找和自己有着共同话题的人组成了一个个讨论的小组,在花园里四散了开来。
不一会功夫,原本聚集在一起来的人群就散的差不多了。
“我们也走吧?”站在一边的威兼轻推了我一下道。
“去哪?”我还有点没回过神来。
“去周围看看,听听他们在讨论什么话题,只要你对那个话题感兴趣,你随时都可以加入到他们的讨论之中。怎么,你的老师连这个都没有和你说过吗?”威兼惊讶的道。
这到是不错,这些来的都是各方面最顶尖的专家,平常他们真的是难找到一个人可以聊一些医术上的心得。有一个这么好的机会,对于提高医术的确会有不少的帮助,再加上可能得到的克里普斯集团的资助,也难怪这个交流会可以吸引世界上这么多医学方面最顶尖的‘高手’前来了。
“方,你看上去很年轻啊,你的老师怎么会放心让你来参加这个交流会?”威兼问道。
“我也不知道,也许他是想让我多见见世面吧。”我随便找了个借口道。
“你的老师对你很好啊,这么好的机会居然就这样让给了你,对了,你的老师是?”威兼羡慕的道。
“你的老师不是也一样,我的老师叫叫弗兰克·诺克斯,是脑科方面的专家。”……我和威兼交换了一下彼此的的一些基本情况,没想到诺克斯在世界上都这么有名,居然连远在英国的威兼都知道他的名字。
我们并没有立即加入到四周那些人的讨论中,而是先在城堡的花园里转了一圈,好好的欣赏了一下四周那些平常难的一见的美丽风景。
这个城堡四周的风景真的是很漂亮,这座巨大的城堡独立在一座并不是很高小山丘之上,在城堡的四周都是密密麻麻树木,这些树木一直向着四面延伸开来,,优美的风景加上这座巨大的城堡,真的给人一种好像生活在童话里的感觉。
“方,你是美国人吗?”“不,我是中国人。”我立刻摇头道。
“你是诺克斯先生的学生,照理说应该很容易拿到绿卡啊,你怎么不申请美国籍?”威兼好奇的问道。
“为什么要申请美国籍?我并没有感觉我的国家不如美国,也许在科技上我们中国比不上美国,可是在我的心里,我们中国一直都是世界上最好的国家。”这的确是我的心里话,有司徒青空父子帮忙,我要拿到绿卡根本就是轻而易兴的事情,可是我却从来就没有想过改换自己的国籍,确实,我们中国在很多地方是比不上美国,可是再怎么差那都是我的祖国,这一点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威兼摇了摇头,一脸不解的道:“难道你不感觉在美国的生活远比在你们中国自由的多吗?”“威兼先生,你去过中国吗?”我没有回答,而是以非常平淡的语气反问道。
“没有,不过我有两个从中国出来的留学生朋友。”威兼道。
“那么说,你对我们中国的印像应该都是从他们的口中得知的?”“是的。”威兼点头道。
“可否告诉我,你在听完他们的形容之后,对我们中国的印像是怎么样的?”我微微一笑,问道。
“在我的映像里,你们中国是一个相对于我们国家来说比较贫穷的国家,你的城市里人口非常的密集,很多人连最基本的基础教育都没有接受过,还有,你们中国对于言论的限制非常严格,所有的新闻机构都不会被允许报道政府的负面新闻,根本就没有言论和新闻自由。”威兼想了想之后道。
这就是中国在外国人眼里的形像吗?的确和英美这些发达国家比起来,我们中国的确算不上是富有,甚至还有百分之三十的人口还苦苦的挣扎的贫困线上。而教育,表面上说是九年制的义务教育,可事实上这九年制的义务教育每年还是会让学生们掏出大把的金钱。富有的地区还好,像那些已经挣扎在贫困线的农民又有多少人因为交不起这九年里所需要的学费,而不得不让自己的孩子缀学在家。
现在还搞什么教育产业化,学生现在已经变成了学校的敛财工具,让一个孩子读到大学毕业往往会掏尽家长几十年的积蓄。这还是指稍稍有点家底的,那些农村的,贫困地区的,又有多少能考上了大学的学生因为交不起学费而不得不放弃了原本已经向他们敞开了的大门校门。至于言论自由,这一点到是没有想威兼说的那么严重,可也差不了多少了,近几年国家在这方面也的确是控制的越来越严格了。
“怎么,我说错了什么吗?”威兼看我的神情不太好,小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