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桓飞人马合一,暗合冲刺之力一刀砍倒一名拦路的敌兵,刀锋过后,那名
年岁足是桓飞两倍的敌兵身形剧震,倒飞了出去,眼见是不活了。
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个丧命在桓飞刀下的袁绍军士兵。桓飞的心渐渐生出麻木之感。
彻底用自我感受到沙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惨烈。
江东军越是追近夏门,遭遇到袁绍军的抵抗也就越顽强,桓飞带领的近五百突击队
此刻竟然在内城河边陷入了苦战。大约一曲的袁绍军依托附近的残寰颓瓦顽强的阻
击着江东军。看着拦路阻击的袁军服色大异前营的渤海军士兵,桓飞知道自己的推
测正确了。
“妈的!”身边秦风破口大骂,他已经徒步作战了,他的战马方才被两名回身反击
的袁绍军士兵的长戈刺毙。只见他右刀左盾,当者披靡,让桓飞见识到秦风近身搏
击的高超技艺。“如果没错,这群应该是袁军亲卫,无论训练和装备远较前面的强。
桓将军千万小心。”秦风再一刀挡开两把长戈,提醒桓飞。
桓飞高据马上,心潮起伏,倘若没有孙坚和管辂这些时日毫无保留的传授,加上孙
坚那近乎严苛的训练,自己恐怕连坐稳马背都不可能,更逞轮冲锋杀敌了。
“嗖嗖嗖!”江东军一队近百人的弓箭手终於跟了上来。蓄势已久的强弩劲箭掠过
桓飞得头顶,飞入敌阵,甲盾不全的袁绍军终於支持不住,阵脚松动,士卒纷纷寻
找可避箭之所。
桓飞眼见一名袁绍士兵躲避不及,被箭雨射中,身中三箭,发出一声凄历之极的惨
叫,伏尸在地。长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忍,长啸一声:“破敌正在此时! 全军
随我来!”拍马前冲。
身后的江东军士气大振,各持兵器紧跟而上,如潮水般突破了这股拦路之敌。马不
停蹄,桓飞带着百余亲卫越过这波已经溃散的敌兵,直往夏门追去。奔行未及半里,
桓飞愕然停下战马。黎明的鱼肚白中,夏门已经在望,一眼望去,哪里还有袁绍军
的影子,影影绰绰只能看见城门上人影晃动频繁,显示正在集结布防。而身后远远
能听到金戈铁马之声,提醒着桓飞,方才长达一刻的激战已经惊动了三镇诸侯,三
万大军正朝这里进发。
功亏一篑!看着周围江东军脸显痛苦失望之色,一阵无力感涌上桓飞的心头,难道
袁谭终於逃进了夏门?或者根本就是真的撤往了谷门?假若是这样,今晚可谓江东
军三千将士只有惨淡收场一途。前有高墙拦路,后有十倍追兵,一丝苦笑浮上桓飞
的脸上,完了,一切都完了,江东军完了,孙坚完了,自己也完了。
深深的自责宛如一条啮心的蛇浮上心头,因为自己的错误判断,终於把江东军推上
了眼下的绝境。桓飞心中不由生出了亏对孙坚的痛苦感受,恨不得拔刀自尽。“都
是我累了大家!”
马下的秦风突然一把抓住桓飞颤抖的手,坚定有力的道:“桓将军,大不了,我们
还可以 全力一拼,就算轰轰烈烈战死,也显战士威名。”
跟随之后的孙坚亲卫纷纷出声:“桓将军不用自责!本来我们已经有必死的觉悟了。
其实现在能拿袁谭五千大军垫背,已可让我们死后暝目了,由我们死战,请桓将军
立刻乘乱离开吧,你是孙帅的弟子,我们决不能让你有失。”
“请桓将军离开吧!”“日后还可以为我们报仇!”不知有谁带头,一时创伤皆起,
桓飞身边齐刷刷跪倒了一大片孙坚亲卫。孙坚亲卫对孙坚忠心无比,爱屋及乌下,
对屡立奇功的孙坚弟子也着极大的敬意和爱护。
一种末名的激动让桓飞热血沸腾。他做梦也想不到孙坚亲卫在这种时刻还为自己这
个将他们拖入绝境,让师傅孙坚蒙羞的弟子这般爱护。悲壮的旋律激荡在桓飞得心
中。“要死就一起死吧。”
“将军!”
“不要说了!”桓飞声音颤抖,“这也是我向师傅谢罪的唯一办法。”眼中历芒划
过,不知为何一种好战的狂热闪过心中,对着跪拜的孙坚亲卫道:“起来!要想吃
掉我们,就看看袁绍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这番话铿锵激昂,透出无比的威势。让跪拜着孙坚亲卫心中产生一种错觉,似乎高
居马背的是孙坚,条件发射下,竟然都站起了身。
一旁秦风提气高声叫道:“云龙卫誓死为将军血战到底!”言罢,周围的云龙卫也
附和高喊,一时间全军上下“血战到底”之声不绝于耳,声震数里。把血战之后的
整个江东军士气推上气势的最高峰。
桓飞见士气激昂,恢复再战之能后,孙坚亲卫由孙坚一手调教,战斗力和纪律绝对
堪称冠。但自己的云龙卫在如此绝境中居然也气势如弘,心中稍感安慰,权衡形势
后,他已有了决定,全力攻打夏门的袁绍军守敌。原因有三。
第一,在其他三镇诸侯正式动武之前,他还报有一丝希望,希望三镇诸侯不会蠢的
把自己牵入浑水,虽然这个可能性不大。第二,事端皆有袁绍挑起,只攻袁绍军,
日后若世人评论,对孙坚的名声也有交代。第三,夏门守军不过千,较之三镇诸侯
三万大军力量弱小,择弱避强,兵法所选,何况夏门随后高墙,但主要对付的目标
是城墙外的敌军。当兵起内墙,犹如笼内鸡作反,发挥不了大的作用。
“调五百弩箭手和全部枪盾骑监视后方迫近的三镇诸侯!”桓飞下了第一道命令。
秦风立刻传下了命令,第二条命令桓飞略为沉吟,方才下达:“其他各军集结,搜
捕战场上残存的袁绍军俘虏,统统给我押到夏门前!我要逼开夏门!”
这次秦风微微一愣,虽然大觉此计难以生效,但旋即一想,反正此刻已经是身陷死
地了,最坏不过就是战死,所以没有说什么,转身就去了。
“是不是太不人道了呢?”桓飞心中同样对此计能否生效没有底。同时心中隐隐测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