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米点头道:“我相信,自己的检查绝对不会出问题。”
楚道南相信杰米,铁狂却是皱着眉头道:“楚大少爷,你以前可曾经听说过这个水余庆?”楚道南摇头无语,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么一个人,也许,这世界上到处都藏龙卧虎,又岂是他所能够了解?
“有人来了。”楚道南低声道。
他话音未落,汉森已经从楼上走了下来,一直走到楚道南身边,恭敬的躬身施礼道:“楚少爷,我们老爷说了,他现在有急事,不能相陪,这里已经给您安排下了住所,您的两位朋友的客房,也都收拾好了。”
楚道南也不拒绝,慵懒的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我谢谢贵主人了。”汉森也不答话,另外叫过一个下人,带着杰米与铁狂去客房休息,自己去领着楚道南上楼而去。临别时,楚道南对杰米使了个眼色,杰米会意,暗中点了点头。
“楚少爷,你看这个房间还可以不?”三楼,汉森推开一间房间,笑问道,“因为太匆忙了,一时来不及布置,楚少爷您就暂时委屈一下,将就住几天吧。”
楚道南出身富贵之家,但还是不得不惊叹这里奢侈的布置,虽然如此,房间却是显得典雅得很,一点也不张扬,最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在房间里,早有两个仅仅只穿了睡袍、十七八岁的少女,侍候其中。
“这里大概连神仙也住得了,又何谈委屈?”楚道南的脸上依然挂着慵懒的笑意,话锋一转,问道,“这两位小姐是什么人?”
汉森笑了笑道:“楚少爷不嫌简陋就好。”说着他的目光瞟过那两个少女又道,“这两人原本是小姐的贴身丫头,我们小姐的心事,我不说,楚少爷也应该明白,将来她要嫁过去,总得带两个人过去,因此,现在让这两个丫头侍候你,也没什么不妥。”
“你说什么?”楚道南感觉他的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隐隐作痛,他什么时候说过,要娶他家小姐了,真是荒唐。
“楚少爷,您一路风尘,想必也累了,让兰儿与小梅侍候你沐浴,休息一会吧。晚上您可还答应了去看拍卖会。”说着,汉森不顾楚道南是否同意,微微一躬身,人已经退了出去。
“荒唐。”楚道南直接从口中吐出了这么两个字,然后一脚跨进房间里,这是一个独立的套房,除了主卧室以外,还有独立的小书房,以及洗浴室等等。
“少爷,你要不要先沐浴更衣,休息一下?”两个小丫头已经笑着走了过来。
楚道南没有拒绝,他的身上,还穿着半神俱乐部的囚衣,想想,从昨天半夜开始,一直忙到现在,可还真的没有好好的休息一下,原本不说还好,一说之下,才发现一股由脑神经深处透露出来的疲倦,袭击着心灵深处。
兰儿与小梅都是典型的中国式美少女,一头乌黑的长发,飘逸灵动得很,兰儿娴静,小梅清雅,虽然算不上什么绝色,却也不俗。在两女殷勤的侍候下,楚道南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一边换上小梅给他准备的睡衣,一边问道:“这衣服原本是谁的?”
小梅闻言,轻笑出声,道:“少爷,这衣服是刚刚老爷让人送过来的,特意为你准备的,您是小姐的贵客,怎么可以让你穿别人的衣服?”
楚道南闻言微微吃惊,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水余庆居然连衣服都给他准备好了,这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们小姐呢?”楚道南再次问道。
“小姐今天好像很累,睡下还没有醒。”兰儿道,想来想,又解释道,“小姐身体不好,需要休息。”
楚道南点头,回想起来,他在机场就轻轻的碰了她一下,就把她给撞晕了,如果说她没病,那才叫奇怪。
但问题又来了,水余庆这么在乎这个女儿,为了水晶,他不惜如此大手笔的来讨好自己这个刚刚见面的陌生人,可为什么水晶外出的时候,竟然没有带保镖,不——不对,按理说,向水晶这样的情况,换成是他,他绝对不会让她随意出门的?
刚才杰米也说,他检查过汽车,原本的汽车上没有炸药,唯一的解释,就是水晶把炸药按上去的,但楚道南撞晕她的时候,由于想要寻找她的身份,曾经看过,她的身上,除了简单的裙子外,什么都没有,她哪来的炸药?
那汽车内的炸药,有是什么人动的手脚。
楚道南感觉,他这辈子最最荒唐离奇的一天,就是今天,从蜂巢二号出来,飞机降落在伦敦的机场上,他所碰到的事情,就没有一件是正常的,那个诡异的“蛇缠月”标志,马克的离奇死亡,水晶的诡异故事,以及黛娜丝的邀请,如同是一张巨大的网,轻易就将他牢牢的网在了网中央,怎么都挣扎不了。
傍晚时分,楚道南依然没有见到水余庆,倒是铁狂与杰米同时来到了他的房间,楚道南知道他们有话要说,于是,把小梅与兰儿都打发了出去,杰米在房间里走了一圈后,点头道:“老大,真是奇怪,他们居然没有在房间里安装任何的监控装置。”
“有你这样的刺客高手在,那样的东西,岂不等于废物?”铁狂笑着打趣道。
楚道南也笑了笑,杰米摇头,半晌才道:“我刚才打电话回去问过,我父亲根本没有听说过水余庆这个人,而且,原本的曼陀罗庄园,是属于英国某个贵族的,早在两年前,那个贵族已经把曼陀罗转卖给了一个不知道来历的中年女子,据说,那女子乃是英国皇室中人,大概是故意隐瞒了身份。”
杰米的办事效劳很高,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居然已经联系过雷克家族,追查过水余庆的来历,但——不但没有查出个什么来,反而更是显得疑窦重重,既然曼陀罗庄园是卖给了一个英国皇室贵妇,那么,如今的主人,怎么成了水余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