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第三更!兄弟们,给力呀!求收藏,红票票!
——————————————————————————————————
青、洛、陇三州共有三大灵脉,分别是青龙、洛虎、陇鹿。其中陇鹿灵脉据三大灵脉之首,但它支脉众多,所有的灵气几乎全都分散到了陇州各处,无法凝聚成一条完整的灵脉。即便如此,陇州也是灵山众多,上古的许多门派都在此地开山立派。
青龙、洛虎两道灵脉相差不多,青龙灵脉发于青州北方的原始密林,穿过幽梦山脉,正好与发于倚沼密林的洛虎灵脉相汇于五指山。两处灵脉交汇于此之后就散化成许多小的支脉四散于青、洛两州。因此,五指山上的灵气可以算是三州最充沛的地方。也有传说说五指山本来仙人的一只左手化成,目的就是镇守两条灵脉。
五指山是两条灵脉的交汇地,而中冲峰就恰恰伫立在交汇点上,这也是为什么长老会和元婴老祖都选择在中冲峰上闭关修炼的原因。
天剑派的两仪天元大阵的阵心就在中冲峰。中冲峰据五峰中间,当大阵发动时,它平衡左边少商、关冲与右边少冲、少泽四峰之间的灵力冲突,使整个两仪天元阵浑然一体,攻防有序。也正是因为如此,在没有元婴老祖坐镇五指山时,也没人敢打上门来。
中冲峰峰底万丈深处,一个巨大的石碑伫立其中。石碑朴实无华,没有任何雕饰。石碑上空,浓郁的灵气呈碧绿色在四周飞舞。有地方,灵气竟然凝成水滴,水滴形成小溪,溪水慢慢的汇成了一个巨大的水潭。
而这块巨大的石碑就刚好插在水潭中央,潭水漫过石碑中腰处,整个石碑上半部又被碧绿如水的灵气包裹,在浓郁的灵气中若隐若现。
潭水不停往上冒出咕嘟咕嘟地巨大气泡,水位逐渐下降,石碑像是张开大口一样,正在不停地喝着潭水。而石碑的上半部也像是开凿许多小孔,那些包围着它的浓郁灵气如同疯了一样争先恐后的从孔中钻入其中。
石碑里面,花脸盘膝而坐。身上的衣服已经在气流的轰冲下消失不见了,浑身青筋凸露,如同一条条粗大的树根包裹着他的躯体。碑内灰蒙色气体正逐渐被碧绿色气体取代,漩涡越旋越大,愈旋愈快,一道道闪电噼里啪啦的炸响在花脸的四周。
不过这时候的花脸已经全身麻木,感觉不到疼痛了。他只感觉到热,炙热,像有人用大火炙烤他一样。他又觉得自己像是坐在蒸炉里面,浑身燥热难耐,像是被置于烤炉里面的的活鸭,身上被绳索牢牢的绑铐着,挣扎不开,动都没法子动。
左腰间胀痛难耐,像是有人拿烧红的铁棍朝他的左腰处猛捅,一下接一下,一下比一下狠!而作为烤鸭的花脸觉得自己被蒸烤的浑身往外流油,一股接一股的,从全身各处毛孔往外不停地流淌。花脸突然有一个念头:“难道老天看我不顺眼,这段时间刚过上好日子,就把我的油水全压榨出来了?!苍天呀!这也太没天理了吧!”
在这种烈火烘烤之中,每一呼吸都像过了一年那样漫长。花脸心中时而大骂,时而祈求:“不就是好久没进来了么?不待这么玩我的呀!老子不要太强大的力量了,一点点就够了!”“石人爷爷,石人祖宗,饶了我吧!我错了……”至于错哪了,花脸也不知道。
花脸想强行站起来,但根本动不了,自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按在那里。突然,胸口处,像是有一个什么东西啪的一声碎了,花脸感到自己从灵魂到身体颤了一颤。
啊!这是胎动二层的胎颤!!
又颤了一下,这是胎动三层!
紧接着又是一颤,这是胎动四层!
花脸兴奋的忘却了身上所有的痛楚,心中大喊道:“石人爷爷,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花脸自从修炼青木诀一来,这都已经大半年过去了,除了上次突破胎动一层以来,就一直卡在第一层。无论他怎么修炼,都是无法突破。这次倒好,虽然经历了这番令人痛不欲生的煎熬,但一下子突破到了胎动四层,令花脸痛并快乐着!
半空中的石人从一开始就散发出淡淡的土黄色光芒,光芒又慢慢的变成了明亮色。一条金黄色彩条沿着它的左脚大拇指、左小腿、左大腿、左腰间、缓慢上升,穿过胃囊,经过乳根,爬升到咽喉,绕着眼鼻转了一圈之后,就奔头顶而去。
这条彩带越来越亮,掩盖住了神秘空间的所有的光亮,整个空间被这条彩带的金黄色所笼罩。突然石人的双眼动了动,想努力的睁开,而就在这时候,花脸猛的一颤,从泥胎木偶变成了可以自由动弹的活人。
半空中石人的眼睛终究是没有睁开,身上的金黄色光芒慢慢的减弱,然后倏地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花脸胡乱的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气。刚才身上的巨大压力在胎动第五层的胎颤下全部消失,他就一下子往后倒在了地上。喘息了半会,花脸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巨大的空间,半空中的石人不见了,周围灰蒙蒙的气体也不见了,映入眼帘的却是满眼的碧绿。
花脸大吃一惊,不知所措。刚才还在神秘的灰蒙空间,怎么突然就来到了这个地方。好在周围全是绿色,光线明朗。花脸爬了起来,向四周看去。这是一个巨大的深坑,坑底处崎岖不平,而他正好站在坑底。坑底的小凹处还有一些绿色的水迹,花脸用指头蘸了一点尝了尝,没有味道,好像是清水。
花脸走到坑壁跟前,偷眼往上望去,看不到顶头。于是,他顺着坑壁往前走去,不大一会儿,眼前出了一个巨大白色东西。这个东西老远看去呈椭圆形,上下雪白一片,没有任何污点。花脸走到跟前,用手摸了摸,入手冰凉,感觉像是一个椭圆形的大石头。
这个巨大的白石头刚好把花脸的去路挡的严严实实,花脸又退了回去,想寻找其他离开的途径。转了一圈后,发现除了这样走之外,别无他途。
于是,花脸便顺着白石头靠着坑壁的地方慢慢的爬了上去。趴到白石头顶上,四周还是碧绿色一片。深坑的坑度比花脸想象的还要深,站在白石头顶上往上看,还是只能看到坑壁一直往上延伸,再上面,除了碧绿什么都没有了。
花脸顿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自己好不容易突破到胎动五层,竟然莫名奇妙的被困在这个地方。悲伤之下,他一屁股坐在了白石头上,又“哎呀”的一声猛的跳了起来!
“我的衣服呢?是谁扒了我的衣服?”
花脸看着赤身**的自己,不由得喊了起来。刚才坐到白石头上时,他感到下面的某处冰凉异常,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家当一目了然!浑身上下,被一层黑黑的东西包裹,刺鼻的气味从黑色的东西中传来。刚才是由于太过急于找路了,连这么恶心的气味都没有闻到。
花脸的嗅觉本来就很灵敏,刚才是由于着急,现在一下子闻到自己身上的气味,不由得喉头一颤,干呕了起来。
呕了半天,啥都没有,但是花脸却发现了脚下的白石头好眼熟。
椭圆形,上方尖尖的,怎么好像在哪见过?花脸沉思起来了。
突然,一个奇怪的念头闪现在花脸的脑海:这是一个蛋!对,这绝对就是一个蛋,一个放大了无数倍的蛋!
花脸想起了自己每天早饭吃的鸡蛋,才有了如此想法的。越想越觉得这东西是蛋的可能性越大,不禁又想到,要是把这个巨蛋拿回去给杨龙看看,呵呵呵,那会是怎样一副场景呢?!
突然,这个巨蛋竟然左右摇晃着动起来了,花脸顿时站立不稳,顺着巨蛋哧溜一下滑下来。刚一下地,那个巨蛋像是被什么东西吞噬了一样,消失不见了!
“鬼呀~~~~~~~~~~~~~~~~”
花脸吓得大叫了起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坑洼的地面硌的蛋疼。透过隐约的碧绿色气体,花脸看到了一个大约只有一尺长短,宽约半尺的石碑正在半空中打饱嗝!对,没错,就是打饱嗝!
石碑仿佛是面团做成的,毫无坚硬之感。它弯一下腰,“咯”的一声,吐出一口绿气来。花脸看着眼前的小石碑,觉得非常眼熟,这……这不就是天碑城的那块石碑嘛!怎么缩小成这个样子了?
花脸腔作镇静的站了起来,指着石碑说道:“你……那个巨蛋被你吃了?”
石碑朝他点了点头,碑面竟然呈现出一个人的脸庞来,分明就是石人的相貌!不过这个脸庞童稚可爱,完全没有石人的呆板和僵硬。他朝花脸一咧嘴,笑了笑,并朝他飞了过来。
花脸大喊道:“停停停!”
石碑停在花脸不远处,偏起了碑顶,表情不解的看着花脸。
花脸连忙问道:“我是不是你带到这里的?”
石碑点了点头。
花脸满脸期待的看着石碑,又问道:“那……那你可以带我出去吗?”
石碑点了点头,然后猛的冲向花脸。花脸觉得眼前一花,自己又回到了那个神秘之地。只不过里面的石人不见了,灰蒙的气体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稀薄的碧绿色气体,不远处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白色物体。
花脸走过去一看,这就是刚才的那个巨蛋。巨蛋上方,一团金黄色的光芒飞来飞去,停到了花脸的前方,慢慢的变成了石人的表情,咧着嘴对花脸笑了起来。
花脸看着这团光芒,说道:“你是石碑成精变成的?”花脸当乞丐的时候,精怪的故事听多了,自然就会想到石碑成精。
光团摇了摇头。
“那你是什么?”
光团想了想,做出痛苦状的表情,又摇了摇头。
花脸“哦”了一声,说道:“原来跟我一样呀,什么都不记得了!”顿时,亲切之情油然而生。花脸朝他招了招手,那团光芒便落到他的肩膀上,在他的脸上蹭了蹭。
冰冰凉凉,花脸呵呵一笑,说道:“那你快带我快回去吧!”
就在花脸呆在地底的这段时间,整个天剑派高层乱成了一团。先是坎丹府的炼丹炉接连爆炸,离器府的炼器炉火势不稳,正在锻炼的好几把法器毁成了铁疙瘩。然后是两仪天元大阵竟然停止了运转,四峰之间灵力混乱不堪。尽管大阵只停止了小半刻钟,但这却让整个天剑派高层恐慌不已。如果这时候有人攻进来,那天剑派显然就是一个不设防的靶子!
天剑派高层立即召开长老会,连正在冲关的各位长老全都请了出来。大长老姚滨立即下令,命令整个天剑派处于戒严状态,只许进不许出!又派遣大批弟子前去查看两仪天元大阵,让所有的震符府高手布置阵法,稳住四峰灵力,并亲自到查看五峰,寻找灵力混乱的原因。
不过这一切,跟花脸没有任何关系。石碑带着花脸一飞出地底就把他吐了出来,外面天色已暗,远处传来轰隆隆的瀑布流水声,近处潭水清澈,泛着丝丝涟漪。
花脸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开始搓洗身上的黑色肮脏之物。半个时辰之后,清澈的潭水都变成了浑浊的黑色,花脸才洗干净了自己。
石碑一出地底便钻进了花脸的胸膛,只留下了金黄色的光团像萤火虫一样在水潭上空飞来飞去。
光团一见花脸出了水潭,便飞过来朝他咧嘴一笑,落到了花脸的肩膀上。洗完澡后的花脸觉得身清气爽,体内灵力充沛,自己的视觉和嗅觉大大的提升。自己竟然可以看到遥远处驾驭飞剑来回穿梭的天剑派弟子表情,也可以嗅到远处不知名野花的香味。
如同一只轻盈的狸猫,花脸带着光团超草庐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