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罗湾的夜色是美丽的,五光十色的灯火交错,马路上的车子川流不息,清爽的夜风夹杂着海的气息清扫着整个城市,这种情形竟然使灿烂的星空都暗然失色不少。
我一个人走在街道上,香港的神秘色彩并没能吸引我,来到这里已经近一个月时间,远在他乡的情境让我强烈的想念着我的亲人。在电话中,我能感到烟嫣对我强烈的依恋,但她是一个懂事的女孩子,我知道她在克制自己,虽然她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但她却在用自己的爱支持着我。
茜倩出国后就没有和我联系,而我也没有能够找到办法联系到她,她的家人只是说茜倩现在想静一静,善良的茜倩妈妈暗示我要沉住气,而可能已经知道事情原由的张振华出奇的没有表态。不过,烟嫣却在电话中信心满满的让我放心茜倩,估计她们两人在单线联系,所以我也没有为难烟嫣让她告诉我茜倩的电话。
孟昭阳时常打电话让我放心公司,裘薪和周丽把公司上下管理的有条不紊,只是裘薪最近在和美国基金联系,问我有什么打算。这事我知道,九天已经吸引了国外财团的注意,裘薪多次提醒我与之合作可达到一步登天的效果。这个道理我也明白,只是我还在犹豫,我有时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过份强调中国人自己的网站的说法,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太独了,毕竟和财团合作,从而达到利益合理分配对眼前的九天利大于弊,要知道国内许多有志之士已经看到了网络这块肥肉,我的犹豫也许会给他们赶超自己的空间。
裘薪的眼光和能力是我赏识的,因为几年后就可以证明基金的引入是网站做大最有效的办法。可是,我就是这么一个性格,如果没有别的办法的话,我宁可与张振华合作,也不会让外国财团来控制国内网站,这道理就和微软控制着中国电脑的道理一样。
世无常势,有利则合,无利而分。所以,我让裘薪保持着和国外的联系,而自己来到了香港,我想用自己的办法来解决公司眼前的困难。我知道现在是一道坎,跨过去之后就是海阔天空,如果失败了,我只好接受张振华的建议,总之九天的主人只能是中国人。
来到香港我已经把烟戒了,说实话,我还真想多活几年,所以摸到口袋里自然是空空如也。看看腕上的表已经是八点着一刻,公司的舞会早就开始了。郭莹的心思我知道,刘思宜对我的心意我也能感觉到,可是我只能选择逃避,刘思宜是一个美丽善良的女人,周涛是一个不错的男人,他的胆略和能力在适当的时候会让他变成一个成功的男人。
我没有参加公司的舞会,一个人远远的躲开,估计这时郭莹早就等得眼急了。前面路边有一家夜猫酒吧,我连想都没有想的就钻了进去,推开门的一瞬间,我眼角注意到门前停着一辆红色的法拉利360。心里暗想香港人真***懂得享受,这辆名符其实的车中龙凤,几百万的身价在整个亚洲都没有几辆。它就像一只骄傲的火狐狸,静静的卧在那里,灯光下优美的线条让人有一种“静若处子,动如脱兔”的感觉,同时也使人不禁对它的主人产生无限遐想。
酒吧的主人估计受到美国西皮士的影响,吧台的调酒师和待者都戴着牛仔帽,叫化子式的牛仔裤,几个身材娇好的年青女子穿着低胸束身T恤,音响里传出的是典型的爵士乐。但是,酒吧的主人在追求西部牛仔的同时,又太在意香港人的口味,酒吧的内部装修和别的酒吧没有什么区别,所以,让人感觉很不协调,有点不伦不类的感觉。
不过左侧三台斯诺克旁站了十几个看客,手里或是桌子上放着啤酒,或是站在一旁,或是倚着墙,认真的看着中间三组人的对局,不时传来叫好和惊叹的声音。吧台前一个长发的女子俯在案前,手中的酒杯是空的,看从样子上看是盛鸡尾酒的。这几酒由几种不同味道的酒调成,酒味有香有醇,有温有烈,有苦有甘,几种酒进了肚子子,各种酒劲在里面一搅,人就很容易醉。
这长发女子看样子已经醉了,长发遮住脸孔看不清样貌,但她却拥有令任何女人都羡慕的好身材,纵是见过美女的我,仅看到这里也被吸引了。
“先生,喝杯什么?”
“啤酒,谢谢。”
一大杯啤酒放在我的台前,黄澄澄的液体和白色的泡沫还有磬人心脾清香,一时让我忘掉了身边的事,一个人坐在那里独饮起来。眼前我最关心的事还是手中的股票,手中的几支原始股都在涨,这说明我仅有的那些记忆是没有错的,幸好重生前毕业后的我曾有过买股票念头,并且从老鸟那里借了不少资料,不然,就算我手里有钱,恐怕要投的也只有长虹几家。
这就是优势,短短的一个月时间,我手中的钱已经翻了一倍,现在手中的股票就值几千万。可是我知道,仅仅靠这种办法很难达到我的目的,这种程度最多不过是一个投机商人,我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让我兴风做浪的平台。
可我知道这是急不来的,眼下要做的就是在国内积累财富的同时,自己在香港寻找操盘的机会。我当然不会稀罕什么经理助理,开始时只是出于想帮帮郭莹,但一个人的成长是绝不能依靠别人的,就算我再怎么帮她,应该面对的就躲不过,我现在就是要让她知道成功是要靠自己的努力,所以,迟早我都要离开她,想想就这两天吧,反正我也不欠她什么了。
正想着,这时一阵喧闹声从斯诺克传了过来,不知不觉我已经在这坐了一小时了,向声音处看去,原先身边醉酒的女子竟然和一个男人发生了争执,她正背对着我,脚下似乎不稳。
“港仔这小子真是好运气,遇到这么只肥羊,”调酒师一脸羡慕的看着那边喃喃的道。
“朋友,那边是怎么回事,一群男人围着个喝醉酒的女人做什么,不会······”
“先生,我看你眼生,是头一次来夜猫吧?没人会在我们夜猫这里惹事,你不用担心,港仔那小子打了一手好球,喜欢在这里赌球。那个漂亮小姐不好好的喝酒,非要往人家刀口上撞,也是没办法的事。这不,她连杆子都拿不稳,一转眼五万港币还不都进了港仔的口袋。”
“噢,那他们现在争执什么呢?”
“可能那小姐没钱了吧,一局一万港币呢,乖乖,是个会打球的都能捞过来,便宜港仔了。”
听调酒师这样说,我不禁笑了起来,再望向那女子时,我吃惊的发现这个女子我见过,而且关系曾经很亲密。她正一脸骄傲的说自己不服气,非要再打,而那个港仔非要她先把钱拿出来再说。她美丽的瓜子脸,皮肤白里透红,酒精的作用使她给人一种很妩媚的感觉,一双眼睛散发着迷人的诱惑,她站在那里就像是夜之精灵。
记忆把我拉回了几个月前的那个晚上,天上人间里我和她还有几个她的朋友一起把酒言欢,醉的一塌糊涂,我和她一夜男女欢爱,我现在脑子里在想:她怎么把生意做到香港了?不过这也很容易理解,以她的姿色,估计到哪里都非常的受欢迎,即便是在香港也不例外。只是每每回忆起那天早上,女子脸上天真纯洁的睡容,都让我生出一种痛心疾首的感觉,是可惜、是可恨、还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关心。
结账后我向她走了过去,伸手拉住了她的皓腕,她惊讶的转过头,迷茫的注视我良久后,突然惊得不动弹了。我感觉她已经认出了我,便微笑着道:跟我走。
唉,她还欠我一万呢。
我伸手甩出一打港币,拉着女子走出了夜猫,我不知道要带她到哪里去,也不是自己起了猥亵的念头,我脑子里只是想把她带出这里。
你想带我去哪?
我不知道,不过先要离开这里。
好吧,上车,女子拉着我向法拉利走去,直到坐在舒服的真皮手工坐椅上,我才明白她竟然是这部车的主人。她哪来的这么多钱,做小姐是不可能赚这样一部车的,难道她被别人包了吗?
动听的引擎发动,火狐狸就像一把利剑迅速的撕开空气蹿了出去,这位漂亮的女子像是有意告诉我她并没有醉,车高速的在公路上奔驰,风穿过车窗打在脸上有一种窒息的感觉。车子很快的开出市区,穿过隧道,爬上盘山公路,很快的来到高处,从这里远远的看去,喧闹的城市似乎很远,风从顶向下吹去。
我把目光从远处收回,嘴突然被火辣带有酒精的红唇封住,她娇弱柔软的身体靠了过来,跨坐在我的腿上,而手臂紧紧的把我的头箍住。我承认,她一瞬间便调动了我原始的**,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内心深处却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直到她的小手伸向我的腰带时,我清楚的感觉到那是--厌恶!
我一把捉住了她的小手,身子向后撤,静静的注视着她。时间在这一瞬间没了意义,两双眼睛交流着,我看到了她的迷茫,还有一丝淡淡的忧伤。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停下来,你是不是有毛病?
你不要再掩饰,你的努力都是苍白的,我能感觉到你委屈,你的无助。
你胡说什么,我好好的,别自以为是哲学家,你泡妞的手段也太老土了吧,我怀疑自己当时怎么会看上你。
我看到车里有一包万宝路香烟,抽出一支给她点上,然后自己又点上一支,深深的吸一口,长时间没有抽烟让我感觉头有点晕,你什么时候来的香港?
女子并没有从我身上下来,身子向后倚在车体上,我们的下体亲密的接触着。她嘴里吐出一串烟圈,然后道:那天晚上我就坐飞机回到了香港,你怎么也来香港了?
我没有注意她说回到这个词,我现在正在想如何能够更进一步的了解她,没有回答她便道: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
叫我小茹吧,我记得你叫郭子然。
小茹,上次我们都喝多了,后来就····,所以没有时间相互了解,我想我们也算是朋友了,这两次见你,虽然你看上去都是那样的活泼,可我感觉那并不是真的,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的眼里会有忧伤吗?当然,我知道自己这样有点过份,但是真的很想帮助你,从那个清醒的早晨开始就是。忧伤不应该属于你,你应该是一个快乐的天使,因为没有人会忍心伤害你,你的青春应该是充满生机的大森林,而不是灰色气息的都市风尘。所以,小茹,无论如何请让我帮助你,同时也请你相信我,好吗?
小茹移到左侧的坐椅上,静静的抽着手中的香烟,我认真的注视着她,希望她能够打开心灵的窗子,但我知道那并不容易。眼前的她也许只有在沉睡的时候,才能褪去保护层。
没有回答,我发现小茹的肩膀开始颤抖起来,珍珠般的泪水顺着白嫩的脸孔流下来,滴落在坐椅上激起一个小水花。我不知道小茹受过什么伤害,但我很后悔自己揭开了这层伤疤,但我也知道如果不把脓挤出来,伤是永远也好不了的。
虽然小茹没有说话,但我能感觉她已经向我打开了心扉,因为现在的小茹像一只柔弱受伤的小鹿,再也不像是一只骄傲的小狐狸。我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心中出奇的没有**,只是希望她完全发泄出来。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小茹的哭声从断断续续,慢慢的变成若有若无,最后竟然就这样躺在我的怀里睡着了。
我本怕惊动她,打算就这样呆一晚,可是过了凌晨一点,车厢里突然冷了起来,而小茹竟然抖了起来,一摸她的额头竟然有些热。我再不敢耽误,开着车回到了家里,直到轻轻的给她盖上被子。
看着她还挂着泪水的睫毛,红红的脸蛋,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竟然忍伤害小茹。直到听到小茹均匀的呼吸声,我打算躺在沙发上将就一夜。大约一个小时左右,我突然听到屋内有呕吐的声音,便起身向卧室看去,只见小茹吐了床前一地,一只手还支在地上,衣服和手上都是呕吐物,还好床和毯子上只有一点点,不然就苦了我了。
我抱起小茹来到洗手间,让她吐完,帮她漱口洗手,看到她衣服上的脏物,我干脆把她的衣服和裤子脱掉,反正我也没有别的想法。几下子,怀里的小茹身上就只剩下三点,再看她,就像一个去了皮的熟鸡蛋,褪了毛的小羊羔,一时我的眼睛竟无法移开。丰满的胸口肉光致致,布下的樱桃隐约可见,身体标准的S型,双腿光泽而有弹性。
正当我胸中的火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一股冷气从洗手间外吹了进来,我猛的清醒了过来,快速的抱着小茹进了房间,给她盖好毯子,空调的温度正好。我转身向客厅走去,这时,身后娇柔的声音若有若无的道:你真的不和我一起睡吗?
这时我发现,自己的腿真的不听自己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