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一处僻静的三层小楼中,一身着古袍,手中握有一串看不出年代的念珠,约摸七十来岁的老人,正平和的双腿盘膝坐在木塌上,一副上好的紫砂壶茶具摆在对面。身旁檀香散发出来的袅袅炊烟,为这本就古香古色的房间更添了一分朦胧,与老人仙风道骨般的气质相互印称。老人的手法不可谓不娴熟,从纳茶,候汤,洗茶,直至最后一步的洒茶,虽到了古稀之年的年纪,但动作依然苍劲有力,灵巧有度,行云流水般的手法让人叹为观止。特别是洒茶,是泡茶地最后一步,也是对火候把握最耐考验的一环。因为洒茶不宜速,亦不宜迟。速则浸浸未透,香味不出;迟则香味迸出,茶色太浓,致茶味苦涩,前功尽弃。从老人掌握时间,对于火候的把握程度来看没有几十年的浸淫,这功夫是出不来的。
老人洒出两杯茶,其中一杯递给身边站立如磐石的人。看似与老人差不多的年纪,少一分仙风道骨,多一分市井之气。少一分帝王之气,多一分杀伐之气。
老人捧起小杯,慢饮细酌。啜毕,还以杯口移至鼻口,微闭双眼,品其香味。
“听说老陈家那小子,也要来杭州淌这趟浑水,凑凑热闹。你怎么看?”
“一后生小辈,也敢执牛耳?能翻起多大的浪。”身如磐石的老人,依旧宠辱不惊,云淡风轻。
仙风道骨般的老人重新拿起那串念珠轻轻地转动着珠子,“哦?我看未必。毕竟,不是猛龙不过江嘛。”
“多少年来,敢过杭州这条江的人就不只他一个,最后,还不是尘归尘,土归土。”身如磐石的老人照样画葫芦啜了一口,随意道。
“自古英雄多妖孽,用两年便能从身无分文,在盘根交错的南京就能做上第一把交椅,并不是仅凭着运气和勇气就可以做到的,关键是命!陈半闲那老家伙没把赌住压在陈龙象身上,反倒压在陈浮生身上,这手棋,我仅略窥透一二,却并未彻底看得通透啊!”老人摇摇头苦笑,神情却并不沮丧,不悲不喜。
身如磐石的老人将手中的紫砂茶杯轻轻放回茶盘,声线不卑不亢:“如果这头猛龙硬要过江,那就让我再屠一次龙吧!”
杭州,是一座充满太多传奇故事的城市。位于长江三角洲南翼,素来有着“东南第一州”的美名。袁淳的酒吧“左转九十度”就开在西湖附近边上一点,与苏荷隔得不算远。这一片林林总总算起来有十六七间酒吧,大致上都是店面比较小的,除了左转九十度和苏荷以外。袁淳今天的心情是特别开心的,很少化妆的她今天也破天荒的打了一点粉底,抹了一点淡妆,少了一点平时熟悉的清纯,却多了一分让人陶醉的妩媚。抬起左手,看着那款精致的劳斯丹顿手表上显示的时间,暗暗安慰自己,“还早呢,晚上才到,不要心急。”袁淳就这样站在吧台边上,很少主动聊天的她,似乎今天说话的**特别强。身边时不时走过的男服务生在走过之后还悄悄地将眼角斜回来打量着,越看越惊艳,越看越垂涎。不得不说,一个女人若真要为悦己者容,那便倾国倾城。
萧山机场的大门口出现了陈二狗的身影,身后跟着王虎剩,王解放,陈庆之和沉默是金的周小雀。陈二狗带来的人真的不算多,但除了王虎剩以外,随便放出一个,也都是不会让对手好过太多的狠角色。兵不在多在于精,估计也不会有人敢说出动动小指头就可以弄翻陈二狗,让其滚回南京这样的傻话。陈二狗并没有让袁淳派车来接,随手打了一辆“的士”,一群人朝着左转九十度出发。陈二狗一行人走进左转九十度大门的时候,赢得了不少人的目光注目礼。这是一行看上去并不协调,却又让人想不出不协调在哪里的组合,想让人不关注都不行。毕竟,混搭风格,目前在中国还是比较流行的。酒吧风格走的是休闲,前卫的路线,主要吸引着附近的贵族大学在校生以及生活优越的单身白领,从开业以来便场场爆满,人气很高。当然,袁淳这只羊也吸引了无数的狼成为了左转九十度的长期客源。
袁淳看到陈二狗一行人的出现,忙挥舞着小手,一路小跑,因小跑带起的波涛汹涌,好不壮观。陈二狗看着一脸兴奋状的袁淳,嘴角弯起一点弧度,笑容灿烂。一路跑来的袁淳似乎想要张开双臂来一个热烈的拥抱,却又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耸了耸肩,刚要抬起的双臂不自然的拍着两边的大腿,嘿嘿的缓解尴尬的傻笑着:“回来啦?”
陈二狗也好像没有看见一样,很自然的张开双臂,将娇躯不带一点温柔的搂进自己的怀里,鼻尖不可避免的触碰着发丝,闻着属于眼前这个可人儿的气息,答非所问道:“挺想你的。”
不知道是因为陈二狗大胆的动作还是那句反正听在在袁淳耳里是略带暧昧的话语,两颊绯红,挣托开眼前这个男人的怀抱,两只小手在背后揪着衣服在绕着圈圈,小脑袋以鸵鸟的姿态,与自己的脚指头深情的对望着。身后的周小雀和陈庆之还是一副事不关己,冷漠的表情。只有见到这情景的王虎剩小声的嘟囔了一句:“狗哥虽已不在江湖,但江湖仍有他传说的女人。”惹得袁淳恨不得酒吧的大理石瓷砖砌成的地板裂出一条缝,好赶紧钻进去。
旁边一张桌子上坐着大约五六人,其中一个长相颇有小白脸气质的男人眼神直直的盯着陈二狗看,似乎想要用这双凌厉的眼神让陈二狗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惹到人了,只可惜陈二狗同志从小就不被规划于善解人意,心思玲珑看人眼色的范围,所以也就不会有那份觉悟。很无视的大大咧咧的染指了袁淳那只被无数狼友牵挂着的白皙小手,欲要往楼上走去。
“周少,这个男人是谁啊,很嚣张啊,连你的面子都不给。我就不相信在杭州这地儿,有谁还不知道你的名号啊!”说话的男人叫吴明,一脸的玩味。
一番火山浇油的话,让原本做事就不经过猪脑的周天鹏“噌”的一下划开椅子站了起来,冲着刚转身就要离去的背影,一边很大力的拍了一下桌子,似乎这样可以壮胆,一边叫嚣着:“站住,说你呢,把爷当什么啦!什么东西!”身旁的几人见周天鹏被激起来了,吴明想的也很周到,连忙叫服务生再上一盘瓜子,边磕着边看,也不至于寂寞了。
听到叫骂声的陈二狗转过身,笑容可掬,一脸人畜无害:“爷,那你说,你要我把你当什么?我把你当人看,你非要做一只挡道的狗,给你脸你不要脸,你说,你叫我怎么办?”
“你,你,好胆!知道我是谁吗?“杭州四公子”的周天煌是我亲哥!”被陈二狗祈祷的周天鹏脸孔扭曲,喘着粗气,身后几个狐朋狗友也帮着搭腔,壮大着分贝,引来无数关注的目关投向这里。这就是典型的二世祖的劣根性,出了事只管着报名号,始终不知道别人的永远都是别人的,狗仗人势,是仗不了一辈子的。
身后的周小雀陈庆之几人并没有做出什么动作,这样的小鸟,没肉,上不了桌,也就不会把他当一盘菜看待。陈二狗好整以暇,眼睛微眯,懒洋洋的问道:“你认识?”
袁淳露出不加修饰的厌恶神情,“一个无赖。”
能让一向与世无争的袁淳都讨厌的人,那他得该多讨人厌啊?陈二狗心中如此想到,将袁淳的手松开,“你再说一次,你哥是谁?”
周天鹏洋洋得意,以为这厮是被自己哥的名声吓到了,一股自豪感自心中油然而生,不由提高语气,“嘿嘿,我哥是“杭州四公子”之一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只见那男人已走到自己跟前,已是空瓶的啤酒瓶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周边的围观人群倒吸一口凉气,都是经常在酒吧厮混的,不是没有见过打架的,只是没有见过已经知道是“杭州四公子”的人,还敢下黑手的。不由替这个看起来不高不壮,甚至还带有一点南方斯文气质的男人捏了一把汗。陈二狗又拿起一个空酒瓶,笑的很真诚:“你再说一次,你哥是谁?”周天鹏捂着流血的脑袋在那里干嚎,听到陈二狗又一次这样问,欲要回答,啪的一声,又是一个空酒瓶子在脑袋上开了花,酒瓶碎的声音很好听。周天鹏的狐朋狗友哪见过这么生猛的仗势,只是扶着周天鹏,连句狠话也不敢放。陈二狗单手插兜,又拿起一个空酒瓶子蹲下来,还是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要不你再说一遍,你哥是谁?”周围的人早已看楞了,暗自思考着这男人有什么来头,连“杭州四公子”的面子都可以不给。被打怕了的周天鹏此刻再傻也知道,撞到铁板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不情不愿道:“我不知道,我忘了!”陈二狗起身,扔掉掉手中的空瓶,拍了拍手,用一副幼儿园老师看待小朋友的赞赏表情:“对嘛,这才乖嘛!”转身便走。
“兄弟,有种给个名号,你是谁?”周天明见陈二狗要走,急问道,谁要是被欺负了不想找回场子,那才真***是二愣子呢!
陈二狗转身,看着躺在地上的周天鹏,淡然一笑:“我是传奇。”
杭州的情节以渐渐展开,尽请期待!其实我每天打开《二狗》的界面,第一眼不是看票票有多少,而是看书评区今天又有几个人冒泡了。希望每个看完书的朋友,都可以冒一下泡!我是一个很简单的人,一句夸奖的书评可以让我乐上整整一天,还会到处出去和朋友说,炫耀;一句不好的评价又会让我一天的心情都很低落,低落完之后,收拾心情,再出发!二狗已经在杭州了,而我,也已在朝着梦想匍匐前进的路上了!
刚知道纵横是看收藏数的,很丢人~-~所以希望看到此书的朋友收藏一下,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