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我爸妈为什么不要我,既然不要我为什么还要生下我?”
“义父,我不要上学了,上音乐课的时候老师老是要我们照着她的安排每人搬张小板凳小手抄在背后摇头晃脑的唱歌,我觉得好傻!”
“义父,是不是考不上好的大学上大专又嫌丢人才会去读师范,然后剩下的不漂亮又不聪明的才不甘心的最后当了教师?”
“义父,泡面包装纸上的图案是骗人的,我一直以为泡面就像包装纸上的图案一样,那么丰盛的,尤其是红烧牛肉面,我总以为面里是真的有牛肉的。@本章节孤独手打 www.ShouDa8.Com@识字了才发现上面写着,图片仅供参考。”
老佛爷澹台浮萍回忆着夜未央小时候的点点滴滴,轻叹一声,一直挺着的背开始有点微微弯曲的痕迹。
澹台浮萍伸手掏出随身携带看上去有些年头的小锦囊布袋,将里面一些状似老茧一样的死皮倒出捧在手心。
这些是八岁的夜未央被金三角大枭烫过伤愈之后慢慢剥落的死皮,澹台浮萍悄悄的收藏着,一藏就是二十多年,当年背着夜未央偷偷藏的时候暗暗告诫自己要让这孩子活的比谁都好,比谁都要快乐,比谁都要骄傲,开最好的车,泡最好的妞,等他长大,等他结婚,给他一个最美丽的婚礼,等他生子,自己让出打了一辈子的江山,峥嵘隐退安心含饴弄孙。
不凭什么,就凭他爹是澹台浮萍!澹台浮萍抚摸手上的死皮良久才慢慢收起,半闭着眼又是长叹一口气,朝着静站在门外的魔王李亢龙和姚瘸子招了招手。
“这几天多事之秋马虎不得,你去盯着周蒙,以免意外。”澹台浮萍背对着身,却知晓李亢龙已经来到身后。
李亢龙点点头沉声问道,“这周蒙应该没有那个胆子反水吧?”
背对着的澹台浮萍微皱着眉头道,“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敌人,是盲目自信和自大到自动忽略藐视敌人的强大!”
李亢龙顿时冷汗直下低下头应了声是,便不再说话。姚瘸子云淡风轻视乎正在商量的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径自走向米榻钱倒起一杯凉了的茶放到老佛爷面前。老佛爷点了点头,轻握茶杯轻酌一口提醒道,“还有,做最坏的打算,假设如果最后是陈浮生中标,现在你就给我开始排查,看看他们最后选杭州哪家施工建筑团队的几率最大。”
姚瘸子微微抬首不经意般瞄了一眼眼前跟随了二十多年的男人,接着便随意的垂下眼帘静站在身旁,不再有任何响动。
李亢龙虽有疑虑但仍是照旧点着头,在老佛爷的摆手示意下,带着畏意躬身而退。
“瘸子,你说我们拼了大半辈子,最后图的什么呀?”李亢龙走后,澹台浮萍沉默很久才幽幽开口。
姚瘸子摇了摇头,没有搭腔。
“瘸子,你说你在外人面前装了大半辈子的哑巴,你累不累?反正我是累了,强势了一辈子,心狠手辣了一辈子,造孽造了一辈子,守着浙江半壁江山这座空坟一辈子。结果呢?到最后,居然让我活了个没有后人送终的一辈子。”
澹台浮萍静静地说着,姚瘸子静静地听着,两个相互扶持了二十几个春夏秋冬的老人就用这种冲突的但又彼此习惯的方式默默支持着。
“累也要活着,我们都这把老骨头了,那件事不给他办了,我不进棺材板。”
姚瘸子沉吟半会,声线略带嘶哑。澹台浮萍拾起桌上的佛珠轻轻转动淡然说道,“这两天准备一下,去趟北京吧,一转眼离开快三十年了。”
“决定了?”姚瘸子睁眼闪过一抹厉色。
老佛爷将手中念珠重新轻抛回茶几冷笑道,“当年的孽是一起做的,如今的债总不能让我一个人还吧?”
北京三里屯是北京城内比较出名的酒吧一条街,也有很多好事者戏称其为色.情一条街。
没有什么别的原因,只因北京某知名报刊里一位实习记者曾经闲得蛋疼在凌晨两点一人醉酒游荡在酒吧一条街,游荡了不到一百米的距离,被道路两边充满服务热情的站街女拦下十多次,色.情一条街由此而来。
既然是酒吧一条街,三里屯里也名副其实的整条街密密麻麻的店面几乎全都是中档以上的酒吧,主要的消费人群有因大量工作需要解压来放松享受夜生活的白领,更多的是一群吃喝玩乐为主的富二代纨绔子弟。
能来三里屯这地界儿的主,或多或少的钱包里都是很罩得住场面的,因此也吸引了大批量的以服务男性为宗旨的年轻漂亮的小姐们。
其中一间带有欧式装修风格的酒吧二楼独立包间雅座,李明桓看着自娘胎里出来便在一个军区大院里撒尿和着泥土玩长大的两个还有吵的你来我往,脸红耳赤。
开始还由着他们来,觉得也好几年不见了,吵吵热络热络感情也是很有必要的,直到这两个犊子还起劲了大有不爽就干上一架的苗头,李明桓托着腮帮无聊的打了一个哈欠,再一人赏了一个爆栗怒道,“没完了?瞧瞧你们两个跟个泼妇一样,哪里还像是个军区大院出来带把的男人。
怎么着,再闹下去是不是要滚到地上互揪着头发学农村老妇女撒泼来上一场?”
人高马大一身精肉的许**脸上露出一个近似献媚的憨笑道,“没呢,明哥,这不好几年没见着俊豪了,培养一下感情嘛。”
郑俊豪大咧咧的往身后沙发一靠冷笑道,“别给哥在这里扯犊子,你这套招数还是用在你那四十五岁趴你娘身上折腾了大半年才把你整出来的护犊子老爹身上,才会管用。”
李明桓扑哧一下乐的嘴里的瓜子差点噎住喉咙,这俊豪也忒损了,哪壶不提非要提许家那个肩上扛着五颗星星少将级别的虎将军许豹子。
许**一听不乐意了站起身叫嚣道,“我爹就四十五岁生的我咋了,招你惹你了?真以为去个8341号称最神秘的部队呆了几年拽上天了啊!甭废话,有种的胯下那玩意还能敬礼的,咱哥俩出去耍一场起。”
许**越来越起劲,边说着掳起两边薄袖一副拼命的架势,就是脚下的步子迟迟不见往前移动那么个一寸。
郑俊豪就坐在那里好整以暇的看着耍猴戏地许**一脸不屑,不耐烦道,“行了,我认错行了吧,要真把你弄残了,你爹要我顶替,那我家那老头子不得七窍生烟啊。”
李明桓瞪了一眼还要反驳的许**,面色难看斥道,“都TM给我消停一下,要闹私底下怎么闹都没事,今天是带你们来见鲁太子的,要是想给我丢人,现在就滚。”
见从小到大的发小也是三人主心骨的李明桓发飙动了震怒,许**缩了缩肩安安静静坐下乖得像只猫,郑俊豪同样撇了撇嘴不再说话。
毕竟,鲁家太子,这四个字在北京就是一个神话,一个完美的传奇。
有多少人想给他卖命都套不上交情,很少有人见过他施展权利的能量有多大,背后根基有多深,鲁太子也从没有高调跋扈的不良记录,所有一切紧紧从身边的上海方一鸣,对手李夸父等等年轻一辈的天资纵横的佼佼者,便可窥一般。
半响,静静等着那个谜一样男人到来的许**有按耐不住寂寞的小声嘀咕道,“明哥,听说和鲁太子有娃娃亲的潘家丫头又逃婚了,这是第七次了吧?”
李明桓喝了口酒点点头一脸头痛道,“你Y的一脸五大三粗样能不这么八卦嘛。不过话话说回来好像是吧,那个小魔女的是挺不让人省心的。”
“其实,能配上鲁太子的何止潘家小魔女,我想只要他子夜一句话,倒贴的名门之女要多少有多少,不明白鲁太子为何对她情根深种。”毕竟议论的话题是神秘的鲁家太子,就连冷性子的郑俊豪也免不了俗,一脸兴致冲冲的加入讨论。
李明桓下意识抬头望了眼房门意味深长道,“听太子说过在他十八岁那年,两人在海边,潘家丫头用手在湿沙滩上写下的一段话。”
郑俊豪坐正身子,许**同时身子向前倾,两人一脸期待盯着发小李明桓。
李明桓闭上眼睛轻轻呢喃,“世界曾经颠倒黑白,如今回归绚丽色彩。世界曾经失去声响,如今有你们陪我唱歌。夜里黑暗覆盖着左手,左手覆盖着右手。曾经牵手的手指,夜里独自合十。风吹沙吹成沙漠,你等我,等成十年漫长的打坐。你是天下的传奇,你是世界的独一。你让我花掉一整幅青春,用来寻你。五.四.三.二.一.他和她的迷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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