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最近过的好吗,又哪家公子哥着了你的魔手了?”逛完一趟上海回来的曹蒹葭连曹家都还没有回就直接来到了潘家小公主潘朵拉闺房内,随意将遮住半边脸的黑框眼镜以及盖住一头青丝秀发的鸭舌帽甩在软床上。
潘朵拉整个人趴在席梦思软床上,胸前自然地挤出一片浑圆,很是壮观,两只脚丫一上一下摆动随意的叠在身后的翘臀上,又是个勾引人的小妖精。
“曹姐姐你可回来了,你不在的日子天知道我有多想你。”潘朵拉依旧保持趴着的姿势,似真似假嘴巴甜甜地大呼小叫道。
曹蒹葭微垂眼帘,不置可否,寻身边一张软椅坐下,打开携带的背包翻出一瓶依农矿泉水小酌一口,随意瞄了一眼眼前的鬼灵精,好不惬意。
“怎么样,变大了吗?用不了多久就要超过姐姐了!”潘朵拉语出惊人,似要让曹蒹葭千年不变的平静脸庞破功,话一说完还很配合的挤了挤胸前那抹浑圆。
曹蒹葭轻啜一口拧紧瓶盖,依然云淡风轻不为所动,“你已经超过了。”
“姐,那个被你领出大山的男人怎么样?”潘朵拉一骨碌爬起凑到曹蒹葭身旁,狗腿打探。
“还没死。”曹蒹葭微扯一点嘴角,话不说多,急死这个鬼丫头。
“不带你这样欺负人的曹姐姐,我挺好奇,能被你赞一声还不错的男人到底长什么样子。”潘朵拉小眼珠子一转笑嘻嘻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曹蒹葭像是有点心软,指点迷精道,“他啊,三头六臂,脚踩风火轮,身披彩霞衣,手持金箍棒。”
曹蒹葭刚打趣完,潘朵拉嘟着嘴一个靠枕迎面扔来,曹蒹葭随手接住揽于小腹处,温柔取暖。
“丫头,如果哪天我不在了,替我守在他身边吧。”曹蒹葭轻轻起身至于潘朵拉软床旁,伸手轻抚其如瀑布般的乌黑秀发。
潘朵拉歪着小脑袋似笑非笑道,“理由?”
曹蒹葭揉了揉小脑轻笑道,“他值得,真的。”
潘朵拉没有回应,二人四目相视,良久,潘朵拉突然伸手染指曹蒹葭胸口处,曹蒹葭微微避开,正要训话,潘朵拉先声夺人道,“这就当你付给我的利息了。”
曹蒹葭起身背起包,轻轻点头,离开。
有些感谢,说出口,太轻,太轻。
十日后,陈浮生心中的缘分姑娘正式启程登上了去南京的班机,找个天使替我去爱你。
潘朵拉一人坐在停在沙滩不远处的迷你QQ内,思绪飘远,脑子里不断重复播放曹蒹葭的说过的话,眼睛若有若无的将视线瞄向海滩那一边。
想知道那个男人走了没有,一番话到底有没有在他心中泛起哪怕只有一点的波澜小翻腾,潘朵拉向后轻靠着身子,最终轻叹一声低声自语,“本是见义勇为的帮忙,谁知假戏真做,把自己也搭了进去,值得吗?”
潘朵拉甩了甩头不在理会心中杂念,正欲驾车离开,手机开始震动打扰。
潘朵拉秀眉轻皱,一接起便朝电话那头骂道,“要死啊,姐姐好不容易明媚的忧伤一回,让你一个电话打扰了!”
电话那头一阵银铃般的咯咯直笑,回道,“不管你是发.骚还是发.浪或者真如你所说那什么明媚的忧伤,晚上八点,三里屯老地方不见不散。”
潘朵拉欲要推辞,电话早已不给任何机会的挂断,潘朵拉轻笑着摇头,这个死党风风火火的个性看来这辈子没有希望改正了,再一次瞄了一眼窗外,回头踩动油门,QQ吐着尾气,缓缓离开。
陈浮生回到老胡同门口刚好碰到到陈庆之几人正要往外走,王虎剩忙向前一步勾住陈浮生肩膀贼笑道,“晚上咱几个去热闹一下,一起去吧。”
陈浮生轻笑问道,“去哪?”
“三里屯听过没?”王虎剩挑着眉问道,见陈浮生摇着头,吧唧了下嘴巴不屑道,“知道别人都怎么说的吗,没去过三里屯你丫的就不算来过北京!”
“我只听过不到长城非好汉。”陈浮生话一说完,小爷王虎剩也懒得辩解,拉着陈浮生便往车里塞,保时捷载胡同口缓缓开动,小爷王虎剩难掩兴奋之情一声怪叫道,“大屁股的妹纸们,爷来啦!”
一路无话,当车子开进三里屯一条街的时候,王虎剩很自觉地被道路两旁服务热情的众站街女郎所吸引,口中是不是啧啧称奇,好生养啊好生养。
陈庆之一路开着,瞅见前面一家酒吧门前有空着的停车位,打转转向灯拐弯,准备停下。
陈庆之这边慢慢的矫正的车身与停车位的距离,正要驶进,突然一辆限量版布加迪EB威龙从车旁横插进来,小巧精致的车身,价格吓人的品牌,耍宝式的抢车位风格,引得门前一干看热闹的少男少女惊叫连连。
陈庆之眼睛瞬间微眯,忙打倒档,车身倒退出半个,与横插一脚进来的布加迪威龙的车位堪堪擦身而过,这一刺激的画面,让不少年轻女郎眼神发亮,不是因为陈庆之多么惊险的回避,只因布加迪威龙嚣张的车主而疯狂。
车里陈庆之回过头朝着陈浮生看了一眼,陈浮生深呼一口气轻声道,“好大的排场。”,车子刚好停在抢了车位的布加迪威龙尾部,没有急着下车,陈浮生几人静静坐在车里,布加迪威龙里面出来三人,保时捷挡住去路,出不来堵在里头,好不尴尬。
从驾驶位出来的是一个染着一头红发的乖张青年,右耳一排六个垂直挂下的耳钉引人侧目,男青年痞子像十足的嘴里嚼着口香糖,轻走到保时捷跟前眼带不屑的瞄了几眼,伸手拍在保时捷的车前盖,吼道,“被抢了车位不服是吧,出来!”
陈浮生莞尔,对着身旁王玄策玩味道,“北京的公子哥都这么二五八万?”
王玄策不屑一看,意有所指道,“你不知道上不了台面的狗才叫的最欢?”
陈浮生一副拨开云雾见月明的摸样煞有介事的点头,打开车门下车,陈庆之几人随后打开车门。
“你装什么B,这么大半天的才出来,在里面四个人搞基啊!”红发男青年讥笑,却没有收到身旁一起配合的淫笑声,红发青年身后站立一个身材挺拔的青年,棱线分明的脸部轮廓,恰到好处的贴身衬衣勾出那一身健壮的胸肌,红发青年表演完故意将头瞄向后方想看正主的对自己的满意程度,挺拔青年依旧冷硬的态度让其很是失望。
陈浮生站在车旁轻笑,对红发青年的挑衅犹如未知,视线停留在挺拔青年的身上一会,随之转向他身后另一个身高至少在一米九以上的大汉,身高都快赶上富贵了,有趣。
挺拔青年双手插兜,饶有兴趣打量陈浮生如同观望捏在手心的蚂蚁,不加掩饰的轻视才够**裸。陈浮生静站一旁,离线毫不回避轻轻回视,不挑衅不示弱,兵来将挡。
红发青年见陈浮生无视自己,怒从心起,这丫的不摆明让自己在谭大少面前难堪,当下上前一步伸出手欲推陈浮生,陈庆之冷下脸来脚微微向台一步,拱在红发青年小腿关节处,红发青年吃痛闷哼一声单膝跪在陈浮生面前,挺拔青年眼神轻轻一瞥,身后大块头违反物理原则的轻灵移动,抬脚便蹬向陈庆之虎腰死穴处,樊老鼠身后跳出,深吸一口气双手暗藏寸劲用力拍开那只踢来的打脚,大块头被迫收回脚放于另一只脚后面轻轻扭动,樊老鼠这一掌看来不轻。
樊老鼠不动神色收回双手很有高手风范的背在身后,唯有一同站在身后的王虎剩才能看到樊老鼠在轻轻抖动缓解疼痛,当下眉头一皱,暗自思虑对方什么来头,能将樊老鼠手掌击麻,有这样的身手的人岂是一般纨绔子弟可以随身跟随的,卧虎藏龙的北京,有趣,非常有趣。
大块头正要再次出动,挺拔青年轻叱一声“将军,回来。”,大块头犹如石化立马不懂,如此魁梧身材却能收放自如,饶是陈庆之也不由微眯起眼睛,伺机而动。
陈浮生从动手到收手,一直旁观,唯有在大块头出手的那一刻忍不住微微皱眉赞叹,轻靠车旁,静等杀招。
挺拔青年稍稍向前眉头一挑,扯开嘴角笑着问道,“打狗还要看主人吧?”
陈浮生笑着点头,轻问,“如果主人教不来狗,我想围观的热心旁人一样可以代劳,不是吗?”
挺拔青年舌头顶着嘴巴内部,一脸玩味,眼睛直视陈浮生,伸手一把扯住身旁红发青年的一头红发拉至自己跟前,看都不看,抬手直接一个嘴巴子扇了上去。
陈浮生微睁眼睛,挑眉,八风不动,有点意思。
挺拔青年再一次一个耳光扇下,扔死狗般将手中的青年甩向一旁,一米八身高的红发青年如同惯性般在地面足足滑行了四五米距离,最终因一面墙体的阻隔才停下。
“这种教法,满意吗?”挺拔青年咧开一嘴白牙,一脸的人畜无害,张狂至极。
陈浮生笑笑不语,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眼前行事乖张的男人,亲自坐进车子将车开向另一边,下车之后,朝着挺拔青年礼貌点头,笑着率先进了酒吧大门。
挺拔青年依旧静站在车旁,一瞬不瞬的死盯着陈浮生的背影,表情阴鹜,对着身后淡淡道,“什么来路,去查查,总要让一些人知道,北京不是谁都可以趴在上面流口水的。”
酒吧内侧一角,李小米目睹完一切缩回小脑袋,一脸花痴到道,“两个男人都好帅啊,尤其是那争锋相对的气质,爱死了!”
潘朵拉一脸无奈,受不了这个死党从小到大的花痴,笑骂道,“你能不能有点正形?”
张小米白了一眼,严肃道,“姑奶奶怎么不正经了?话说回来,你说到底是那个叫陈浮生的出色一点,还是狂人谭千纵优秀一点?”
潘朵拉想了半响不答轻声反问道,”小米,有没有这么一些人或事物,让你一想到就心里感觉酸酸的?”
张小米像看怪物一般看着从小的死党潘朵拉,良久很是深沉的轻叹了一口气,幽幽道,“有啊。”
潘朵拉来了兴致,坐正身子轻问道,“谁啊?”
“卖冰糖葫芦的。”
沙发上用来靠背的的靠枕正好甩在了张小米犯花痴的脸上。
你们要多多冒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