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1 无情公主
作者:何田田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6635

1、溅血

等到我和**药边走边聊着关于钱云父母亲的事情,走到了客厅前的时候,我的神异的灵识,仍然捉摸不透屠夫家里的一切布置,但却听了**药许多次劝——钱云的家人,很难有机会从监狱里捞出来!

我听了以后,只是更明白了自己要面对的问题的艰巨性,但这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情,我怎么能轻言放弃?我欠的,总是要还!不然我的良心会永远得不到安宁。

我还想问一问她,屠夫家里的布置,是不是做了什么调查,但又想自己这样问,是不是很唐突?所以,只是含混地提了一下,对她说——这次来,好像与上一次的感觉不一样?怎么好像屠夫的这个庄院里多了一丝神秘的感觉?

**药很惊讶地停在了客厅的门口,把我看了又看,说,原来这你也能看得出来!指点我们布置这个庄院的高人,就在房子里,还自称是你的朋友。

我疑惑地走进客厅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在和颜悦色地与屠夫聊天的人,竟然是天一道长。

“呵呵,我就知道这次来能遇到你,不过你昨天就应该来了呀,怎么今天才来?”天一道长没有等我向他问好,先是在椅子上歪了歪身子,先和我说话。

我恭恭敬敬地向两人请安问好,才接天一道长的话说:“我前天,确实到了省城里来过,但忽然又改变了主意,到外地去看几位有缘人。”说过以后,觉得自己说话有点故弄玄虚了。

天一道长反而不以为意。他乐呵呵地说:“看来,我的天眼通的功夫,还不到家呀!”

我一愣,原来。这推算事情的本领,不是来源于《易经》或者《奇门遁甲》,却是来自天眼通?

天一道长看我一脸的疑惑,再次呵呵一笑,说:“你以为只有佛门才有天眼通,是不是?”

我摇了摇头,说:“我……只是奇怪,难道时间真的能超越。人们能知道生前身后的事情?”

天一道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屠夫,才笑眯眯地对我说:“至于我能知道这次能遇上你,纯粹只是一种神使鬼差的感觉。另外。在三天前,我在这个城市地时候,似乎能感觉到你的存在,这是天眼通的入门阶段的一种方式,我已经试过许多次了,都最后证明自己的感觉没有错,所以我说三天前你应该能遇上你。”

我没有急着说话,而是想了又想,才缓缓地再问了他一句:“这个城市这样大,你要是不能准确地感觉到我在什么地方,何以见得你就能找到我?”

天一道长还没有说话,屠夫却插了一句话,他问我:“你在三天前,是不是遇上了什么危险?”

我一愣。不由自主地缓缓点了点头。

屠夫一见我点头。连忙又追问了我一句:“是不是特别的凶险?”

我再一次点了点头,心里回想起三天前的危险。仍然觉得险恶,但却没有了当时的害怕的感觉了,不知道是因为时过境迁还是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

天一道长点了点头说:“当时,我觉得你好像特别的……害怕,我当时以为,你会立刻到屠夫这个小兄弟这里来寻求帮助呢?为什么你没有来?”他看着我,仿宋(?原文如此)了一下,接着又问了两个问题:“你去哪里了,得到了帮助了吗?你为什么现在一点也不再担心,你摆平了危险了吗?”

我摇了摇头。心里想,原来,你的神通也不过如此,能知道地事情也不过是抓住一点蛛丝马迹,然后,推算出一些事情来而已。

整理了一下思绪,我说:“我说过了,我去看了几个有缘人。嗯,我现在确实不再害怕了,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也许,我以前认为的危险,只是自己的错觉……”

天一道长和屠夫对视了一下,然后,两人一起看着我,显然对我的答复不够满意。

我犹豫了一下,把三天前在公交车上遇到的事情,对他们说了。

自己讲起来索然无味,天一道长和屠夫却听了以后面色几变。

很长时间的沉默不语。

等到屠夫先开口的时候,第一句话,竟然是把**药打发走了。

我的心一沉。原来,像**药这样屠夫最亲近的管家,屠夫也不想让她知道接下来要说的话,难道,这又是什么秘密?

等到**药走远了,这客厅地四周就再也没有什么动静了,只有一只座钟,喀嚓喀嚓地走动声。

“初生牛犊不怕虎呀!因为你不知道这其中的凶险,误打误撞,竟然死里逃生了。只怕是屠夫这样的高手,遇到这样的情况,只怕也是在劫难逃呀!估计,你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从算计中死里逃生地人吧。”

“这……,真地有这么严重吗?”我这时候想起当时的情景,似乎自己地心跳又加快了一些。

天一道长点了点头,说:“用这种功夫,算计一个没有经验的人,还没有失手的记录,所以,我们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想对付你,但却能想像出来,这个要对付你的人,对你是志在必得,一定要致你于死地。而且,是要杀你于无形之中!”

“我……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对付吧!”我回想起当时的情景,说:“我想要是再来一次的话,我能从容地应付过去这种危险,而且,似乎,后来,我已经能控制局面了。”

天一道长摇了摇头,说:“这叫百密一疏!所以,你误打误撞,充出了死亡陷阱。要是再来一次,你又偏偏像这个时候,这样自信的话。你断然没有逃脱的可能性!”

我不以为然。心里想,我已经不再害怕,应对的时候,再从容一点,怎么会比上次更糟?

再一看天一道长和屠夫,他们见到了我的神情,都面有担忧之色。

天一道长缓缓说:“他们犯了两个错误,说起来。其实也只是一个错误——他们表面上特别的重视你,但事实上,仍然小看了你!特别是这个陷阱的第一个关键,那个女孩。她小看了你。她并没有使出全力来对付你。估计,她只用了五成至六成的功力——他一定认为这样已经足够要你的命了,而且,他一定认为即便是有了三五成的功力来对付你,也是多余了!”

哦,原来我砍起来这样的衰…………“我自嘲地笑了笑说。

天一道长笑了笑说:“以我老儿的眼光,第一次见到你,都差一点着了你的道儿,何况她只是一个小女娃呢?你这个小鬼头,身怀绝技。却没有一丝的霸气,也算是神奇了!只怕一般人,想不上你的当也难。所以,那小女娃。对你只用五六成功力也算正常了。另外。她对你施的法术,叫”血溅五步“。意思是说,在五步之内,定让你一口血喷出,倒地而亡。以前的史书中记载地刺客用来恐吓皇帝的话——”溅血五步“之类,现在人解释说是在五步以内,以命相拼。事实上,这是误解,”溅血五步其实指的就是道家这个“溅血五步”的法术,在五步以内,通过控制自己的心跳,,来影响五步以内任何一个人的心跳,这样,一般人的心跳,只要二秒,就会破裂,一口血吐出去,倒地而亡。根本就没有获救的可能性。“

“溅血五步?”我的头皮都有点发麻:“有这么厉害吗?”

天一道长笑了笑说:“这个法术,一直以来就是这么厉害!但他有一个弱点,只能在五步以内有效。就是说,它的攻击范围很小。在这么小的范围里,不仅施者易受反击,而且,只要对方觉得有危险的时候,跳出这五步之内的范围圈,就可以脱险了!其次,施法者在作法时,自己没有保护,很危险。另外,这种法术,很耗精力,作法不适合连续施行,就算有高手能够一再作法,也是”再而衰,三而竭“三次以后,就没有杀伤力了”

“哦,原来是这样。但她为什么要在快到省城的时候,才施法呢?而不是其他的时候?”我想了想,问道。

“她一定有外援的。这个刺杀的计划,也一定是一个相当周密的计划。所以,必然有后手,估计是女娃儿发动。要是能一招致命,那是最好不过。要是你真是个高手,必然会想到逃跑,脱离五步地范围——她的座位在车中间——所以,你只有一条路,是跳车而逃!而车外面,一定有更厉害的高手在等着你,埋伏的地点,估计就是你受攻击的地方……”天一道长分析说。

“等等……”我问他:“除了这种可能之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我可以主动攻击她呀!”

天一道长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明白”血溅五步“的人,是不会去冒这个险的。因为,在五步之内,只要靠近一步,施法者的攻击力提高一倍以上,也就是说被攻击者的心跳动速度会快一倍——你想一想,谁愿意在心跳得难过得痛不欲生的情况下,再去冒险受更大的攻击呢?所以,一般人都选择退出被攻击圈,而且这样非常简单,容易处理。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我回忆起自己在向那个女刺客靠近时,确实每走一步都是千难万苦,不由得恍然大悟。这时候,才来得及庆幸,原来自己真的是躲过了一场浩劫。要是我跳车,就算不受一点点地摔伤,只怕也难以再抵挡突如其来的高手们的接连攻击。

“这下明白自己的命有多大了吧?”天一道长叹息着说。

“嗯,原来我真的有运气哦!”我笑嘻嘻地说:“还有,你也是会”血溅五步“的功夫的,是不是?而且,似乎,你在说这事情时,对那个攻击我的女刺客,似乎……很了解……她的功夫不会是你或者你的同门师兄教的吧?”

“嗳……其实。我这次到大陆来的真正目的,是为了这个女孩子的。我抚养了她十三年的时间……”天一道长叹了一口长气说。

“什么,她是你地养女?她……叫什么名字?”我惊讶万分。

2、无情公主

“我以前,叫她天娇,但她有另外一个名字,我也是去年才知道的——她其实是妖族的公主,名字叫西门婉儿。”天一道长说道。

“西门婉儿?妖族的公主?”我听到更是惊奇,“怎们她是妖族的公主。却让你收养了十三年时间?”

天一道长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神情,但却是转瞬即逝,他脸上又回复了平静。他解释说:“她今年应该是十九岁了,在我收养她的那一年。她只有不到三岁的年纪……她已经离开我三年时间了。说来话长呀。”

我默不作声,听他说。

屠夫接了一句话,说:“是的,三年前,仙长驾临寒舍,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惭愧的是,我们奇门,苦苦找了她三年时间,并没有什么大的收获。直道去年,才偶然地在追踪四大妖族的人的时候。发现了妖族的公主西门婉儿与仙长让我们寻找的天娇有一点点像。”

天一道长苦笑一下,说:“哪里是有点像!根本就是她。我抚养了她十三年,只要她在三里之内出现过,我立马就能感觉到她的存在。”

我问了一句:“道长。你去过妖族的老窝?”

天一道长摇了摇头。说:“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其实那也只是一种理想状态。

妖族的城堡里。高手如云,根本就不可能来去自如地。所以,我只是远远地在妖族的城堡外,呆了十天时间,终于看到了天娇。一点也不错,确实她就是西门婉儿。当时,我非常非常地希望自己看错了人——为此,我后悔了不少天。但后来,我终于要是按照正常的观念想,我是着了妖人的道儿,替他们培养了一个高手,而且,让他们学会了不少道家的正宗心法与招式,但反过来,他们也会作茧自缚!因为,要是没有真正的奇才,把这些功夫熔合在一起的话,根本就发挥不了它的作用。“

“这也是妖族的人,要把他们的公主,冒险让你抚养的原因吗?但是,你怎么会愿意收养一个理论上讲与所有道家不共戴天的一个帮会的公主,(这句念不同,原文如此)而且传授她武功呢?”我问天一道长。

屠夫插了一句话说:“这个我听过仙长说过。并不是仙长想收养那个丫头,而是受了妖族的蒙蔽。当时,那丫头还不到三岁,在一个大雪天,他们把那个丫头,放在仙长必经得一条路边上,而且,把那个丫头做成有病的状态——那是一种很难治的慢性病症状,这样仙长就相信了,是一般人家养不活的原因,遗弃了那个丫头。所以,仙长就相信了,是一般人家养不活的原因,遗弃了那个丫头。所以,仙长就把她带在身边,治好了丫头的病。又因为那丫头特别聪明伶俐,所以,仙长在治好了丫头的病以后,没有舍得把她送人,而是自己抚养她,还教了她武功。是这样吧,仙长!”

天一道长点了点头说:“大概情况就是这样吧。但等到她到十六岁的时候,有一天,她忽然失踪了。我想她一定是被人绑架了,所以,四处寻找。要知道,这个丫头,得我一生真传,一般等闲人等,是个八个,根本就近不了它的身的。所以,能把他绑走的人,绝非等闲之辈。所以,我心神不宁地到处寻找她。托过许多人,许多帮会,替我寻找这个丫头,直到奇门传给我一个消息——这让我感激不尽——说妖族的公主西门婉儿与天娇有点像。当时,我根本就不敢相信,直到我远远地看到那丫头在妖族的城堡里,趾高气扬的走动时,我才相信,原来,我十几年心血的付出,只是为妖族培养了一个女妖。我冲动得只想扑过去杀了她,但最终想到自己就算扑过去,把她的咽喉扼住。到最后,还是会下不了手。所以,我还是悄悄地走了。”

“你……再也没有见过她?”我有点好奇的问天一道长。

“是的,我再也没有和她见过面,更别说和她说一句话。这丫头也非常狠心,竟然再也没有和我联络过……”说着,再也不像一个得道德高人,而像是一个空巢里的老头儿一样索然。

“你……竟然没有发觉她有什么异常?在这么十几年的时间里?”我问天一道长。

“没有。我敢肯定。妖族的人,在把她弄走之前,从来没有和她联系过,不然的话。朝夕相处这么久,她稍稍有一点情绪变化,也会让我觉察出来的。这也是妖族高明的地方!你想一想,瑶族能把自己的公主,放在一个敌人的家里,抚养了十几年,这样的耐心与远见,难道不让人不寒而栗吗?”天一道长赞叹道,“而且,这个丫头。我平常里,只是注意到她不大讲话,对所有事情都不太热心,似乎有些冷漠。而且。不喜欢小动物……反正,我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她会是妖族的公主。”

我与屠夫面面相觑,确实有一种寒意,从心里升起来。有这样的敌人,确实是一种不幸。

“所以,小何,你要小心翼翼的应付一切!瑶族要么不动手,一旦他们出售对付你,就一定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而且,他们行事,为达目的,是不择手段的。所以,你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也就是说俗话驶的万年船。就算一个天娇……西门婉儿,用心一点,把你刺杀了也是很容易的事情。”天一道长无奈的说。

屠夫接着说:“要讲功夫,估计现在还不能救你的命。所以,我为你准备了一个枪证,让你身上配相对合法地佩一支手枪,你看如何?”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心里,又确实让屠夫说的痒痒的。“合法的拥有一把枪”!嗯,真的很诱人。而且,枪对我来说,真是就像一只伸得无限长的手一样。

天一道长却摆了摆手,说:“有枪也解决不了问题的。你们对妖族的了解很片面的。枪可以取到突袭的效果,去杀人还差不多,但要防身,根本就不行的……”

就这样,讨论了半天,结果,是他们建议我跟天一道长到海外去,暂时避一下风头。

我想,这样也许是可行的。要是可能,我去加拿大看一看小丽和小玲,也是我希望的事情。

虽然事情议论的差不多了,但我心里始终不爽。

当我决定要面对眼前的挑战的时候,却有两位高人,一起建议我先避一下风头——说白了,就是逃跑,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说实话,我已经跑过一次了,我真的不想再跑了。

在用餐的时候,我一直喝着闷酒,心里想着,这样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自己答应过钱云要救她家人的事情,岂不是又成了泡影?

非常的不爽,不爽,不爽,不爽,不爽,不爽,不爽,不爽,…………

3、龙门阵用餐以后,在院子里散步的时候,忽然**药来找屠夫,不知道什么事情,屠夫说他要失陪一下,马上他会回来。

等他走了以后,我请教天一道长,他用什么方法,让人不能远远地查看屠夫的这个庄园的?

天一道长奇怪的看了看我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不出来什么道理,也不想告诉他关于我与吴琼的秘密,只好推说是**药告诉我的。

这个解释非常合理。

天一道长点了点头说:“象这样的一个庄园,从空中,可以非常清楚地用相机把它的一草一木,拍成非常清晰的照片,不是吗?”

我点了点头。

天一道长接着说:“以你现在的知识水平,应该能理解不仅在白天,而且,在晚上,也能通过红外线或者其他不可见光仪器,从空中把这里拍摄得一清二楚,是吧?”

我点了点头,说:“是的。这个一般人都能理解的。

天一道长接着说:“由此可见,可见光线并不是人们认识这个世界,看到物质的唯一方法。要是你知道的再多一些,你就会明白,光的波粒两重性。就是说,要是用现代的理论解释我的小法术的话,我是用改变这个庄园空间里所有物件向外发射和反射的波,来达到隐形的目的。这里面的关键,是靠这个庄园里不同性质的物体的布置方式。用古人的话来说,就是阵法。

“阵法?”我好奇地问:“就象诸葛亮的乱石阵、八阵图?就象杨家将传说里的龙门阵吗?”

天一道长点了点头说:“是这样地。而且,虽说古人摆的阵法各有其妙。但基本的指导思想其实是一样的。其中的奥妙,就是要改变在阵法中的幅射与反射的波的波长与波幅,让它们共振,这样,象屠夫的庄园这样的一个小的阵法中,在一定的距离上,再对庄园做探试的时候,就会形成一种假象,让远距离的探试,无法实现。所以,就在一定程度上把这个庄园隐形了。”

“哦?这与那些隐形飞机,隐形军舰的原理是一样的,是吗?”我再一次好奇地问,心中感叹――原来,古代的阵汉,竟然有这样的用处!“

天一道长解释说:“这个……且致的地方,但总体上说。基本原理是不一样的。隐形飞机与隐形军舰,是靠把控试的主动雷达波,在各个方向上反射掉,让主动雷达波,不能够侦察到飞机与军舰的行踪。但是,有一个问题,如果对方的侦察雷达是被动雷达,本身不发射雷达波,那么,隐形军舰或者隐形飞机上的特殊设计,就没有用武之地了,就会原形毕露。但象我们设置的这些阵法,却不是这么一回事情。它是通过在一些关键的方位点上,设置一个共振体,让一个空间内的所有波,形成一种共振,这样,就达到了隐形的效果。一般的空中侦察,会以为这里是一块农田边的荒地。如果愿意多花一点精力多费一点资源的话,可以布置更高明一点的阵法,就能根据季节的不同,把这里伪装成一块玉米地或者是小麦地或者花生地等等。”

我开了眼界,特别的震惊于今天的收获。

原来传说中的阵法,竟然有这么多的用处!

“象我,能隐形吗?就象传说中的隐形人一样?不是有报纸报道,说有的国家研究了隐形衣吗?穿上以后,可以避开光线,据说……”我思索着说。

天一道长点了点头,说:“我也听说过隐形衣……理论上讲,也是可以的。便事实,不大容易实现它。从阵法上来讲,也是可以通过人穿的衣服的布置,实现隐身。比如说,现代军队里穿的迷彩服,也能勉强算是一种。”

我连声说:“我想知道的不是象迷彩服这样的简单的东西,我想知道的是不是能通过设置你所说的衣服上的阵法,实现我们在人群中的隐身?”

天一道长想了想说:“理论上是可以的,但实际上很难。至少对于我来说,是这样。这中间有不少技术上的东西,我没有办法突破。而且,要想在人中实现一个功能,特别的困难。你知道人是有灵性的动物,你可以欺骗一个人的眼睛,你也能愚弄一个人的感觉,甚至能让一千人身不由已,但你要想欺骗所有人的知觉,那……似乎不大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听了以后,不由得有些失望――要是能隐身,那些刺客还想刺杀我?那根本就没门了。

天一道长沉吟了一下,说:“要是隔着一些距离,比如说三五十米的,实现这个功能却是可以的。当时,我埋伏在妖族的城堡外的时候,也就是用这种方法的。”

我一喜,说:“有三五十米的距离,就能实现隐身,天啦,这个方法也很好呀!要是能实现三五十米距上的隐身,也就算成功了!你想,要是我能在三五十米的距离上隐身,那么,相追杀我的人,就没有办法跟踪我了。就算他们准备刺杀我,也会因为这三五十米的距离上,我一闪而过,而没有充足的准备时间,这样,应该足够了呀!”

天一道长点了点头说:“这倒也是,但这样的险,是不值得冒的。因为要是高手出击的话,只要十几米距离,就能准备得非常的充分了。所以,要是你心存这样的侥幸,那仍然是很致命的。”

我想了想。才问他,:“以前,吴老哥说,我这几年有灾,但不会有性命之虞。我想请你老人家给我推算一下,是不是这样?”

天一道长笑了,说:“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给别人算命了。自己也是尽人事而听天命。”

他虽然是这样说,但仍然问了我的八字,推算了一番之后,他又仔细端详了我一番,甚至摸了摸我的头骨。最后他总结说:“多灾多难!”

我的心凉了半截子。不同寻常地沮丧。

因为,第一次正式地请人家替我推算一下自己的命运,而我地命运竟然是多灾多难的……

4、生活的灯泡

“多灾多难是个好事情啊!”天一道长笑着看着我说:“你怎么会哭丧着脸呢?”

“多灾多难还好?那什么叫幸福?”我低声地嘟嚷了一句。

“当然了!”天一道长笑着说:“我还一直担心呢,推算过你的命相以后。我反而放心了?”

“什么?”我问。

“多灾多难呀!”天一道长轻松地说:“多灾多难听起来不太让人开心。可是你想一想,要是你让人刺杀了,还有多灾多难的机会吗?一个死人,会非常的安祥,根本就不会多灾多难的,不是吗?”

“哦?你是说,我至少在短时间内,没有性命的担忧,是不是?”我问天一道长。

“当然了!”天一道长肯定地说。

“以前,吴老哥也对我说过,我大约不会很快就挂掉,我有点灾难、磨难,但他说我都能挺过去。不过……谁能真的有把握呢?你老人家,能预见我以后命运的大体上的走势,但我总是有点怀疑,我这种命运是势在必行、势如破竹、势不可挡的吗?我不管怎么做,都不会在所难免地生存下来吗?比如说我投河跳楼,比如说我吞枪**,比如说服毒自杀……”我一口气说了很多心里的怀疑。

天一道长眼睛也不眨地看着我,耐心地等我说完了,然后,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我让他笑得有些难为情了。

天一道长笑了一小会儿,才平息了一下呼吸,说:“你所想到的这些事情,真是有趣!不错,你说的也有道理。打个比方说,我们回家的时候,开一下电灯的开关,正常情况下,电灯就会亮。但是,电灯有时候,停电了,没有亮,这就是说,开灯的开关后,灯虽然没有亮,但并不说明开关这个动作,有什么错误!下次你再开灯的开关的时候,灯仍然会亮,要是有电的话。当然,电灯泡也可能是坏的,当然,也可能电灯的开关是坏的,当然,也可能电灯的电线被老鼠咬断了――但是,你回家以后,你开灯的时候,你难道需要顾虑重重地想:糟了,不知道有没有停电?你也不会先去检查一下电灯是不是是坏了,也不会把电线检查一遍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被老鼠咬断了等等,不是吗?你要用一种正常的眼光看待看书的命运!而不是忧心重重!对待任何一件事情,你都要用这种观念去想,而不是用一种失败的担忧,去把自己的心情,搞得灰头土脸的!你要记住!嗯?”

我惭愧地点了点头。是的,开灯的时候,灯就会亮!

天一道长接着说:“当然了!开灯,灯就会亮――勿容置疑!而且,你也知道,要是灯不亮了,要是停电,你就不用去再管它。要是灯泡坏了,你就再买一只。要是电线断了,你自己没法修,你就要找一个电工这样的专业人员来帮你!这才是正确的生活态度,不是吗?”

我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了……最后问一下,象你老人家为我推算的这个命运,说我多灾多难――你老人家的解释,说是一个好事情。至少,只有活人才有多灾多难的机会――我想问一下,这个多灾多难,可能到什么程度?会不会让我失去一只手、一只脚,或者被刺客刺瞎了双眼之类的呢?”

天一道长想了想,又反复地捏着手指,推算了一番。说:“你的身体上的伤害不会有多大,就算有,也只是皮肉之苦。不过,倒是你刚才的那种忧虑提醒了我。我推算了一下,你的精神上,会受到反复无常的冲击,会让你的脑袋一直不停地接受着新的东西,不同的东西,这就是苦人说的”苦其心志“吧!……”

过了一会儿,天一道长又捏着手指算了半在,才说:“我越是推算,就越糊涂了……”

我没有打断他的说话与思考。任他不停在掐着手指,嘴里似乎念念有词。

“不对呀!……”天一道长在嘴里自言自语道。脸色却是忽而凝重,忽而又眉飞色舞。

我心里有些不安。

又过了半晌,天一道长摇了摇头,说:“你的命相里,还有其它不合理的东西。比如说你的寿命……我一时算不周全,以后,我再找一个专门的,用毕生的精力研究命相的高人,来给你推算一下。”

“寿命?”我的心一下子紧了起来,难道,我真的要在近日里,命归黄泉吗?

天一道长看到了我的紧张,笑了一下,安慰我说:“你的命相里,在寿的九宫格里,有我不能推算出来的东西,主要是长寿得有点离奇,变化太多。但是,忽尔又象只是正常人寿命……我算来算去,总是飘飘忽忽的……不过,你不用担心,不是短寿的那一种。”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稍稍放下心来。既然不短寿,我就满足了。

天一道长接着说,?关天苦其心志,嗯,反正你的脑袋,闲着也是闲着,让它想点东西也好,会让你的生活充实一点的。另外,一个问题,你知道了破解它的方法,你就不会被它困扰了。比如说担忧――你下次再担心的时候,你就想:按开关,灯会亮!然后,顶多再下灯不亮时,自己会采取什么样的对策,就行了。不去担心灯不亮,也不要奢望开灯的时候,灯泡里洒下的不是灯泡而是钞票,这样,你开灯的时候,会非常地从容,不是吗?其实,在开灯这件事情上,大家都能做得很好,就是因为在开灯上,大家有一个正确的态度。你要在所有的事情上,推广这个经验,你觉得可能吗?“

我想了想说:“也许我现在还做不到,但我会努力去做到!”

天一道长满意地点了点头说:“这是我最想听到的答案!记住,一开灯的开关,灯就会亮!”

正说着的时候,屠夫赶了过来,不好意思地对天一道长说:“仙长,我要去见一个大人物,实在不能陪你在这里……我能失陪一下吗?我去三个小时,尽早赶回来……”说着,紧张地看着天一道长。

天一道长挥了挥手,说:“我知道的,你去忙吧!有这么一个聪明的小子陪着我,我不会寂寞的!”

屠夫急匆匆地走了。

我一时之间不明白他有什么事情走得那样匆忙。但我很知趣,不该我问的事情,我绝对不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另一方面,我对江湖上的事情,并不热衷。

天一道长也不解释。

等到屠夫走远了,我继续问天一道长关于隐身的事情来,我知道他还没有说完。

5、灵隐石

天一道长想了想说:“其实,隐身并不象你想像中的那样!知道了原理就能实现隐身。这中间,更重要的,还有另外一个方面,那就物质的方面的要求。知道了原理是阴的方面的要求,而具有物质的条件,则是阳的方面的要求,阴阳结合,才能实现隐身――这你能理解吗?”

我点了点头。说:“是呀!我正奇怪呢,怎么可能只要知道了,意念一下就能实现呢,要是这样简单,岂不是人人都能实现隐身――我估计,就应该有一个物质的要求――就象传说中的巫师要用水晶球一样,是不是?”

天一道长奇怪地看了看我,但却点了点头。说:“你小子仅仅靠猜就能猜到?这就有点奇怪了!你猜一猜,用什么东西,可以实现人的隐身?”

我脸一红,说:“我只是瞎猜的……我真的不知道用什么东西能实现人的隐身。”

天一道长眉头一扬。似乎在问――你真的不知道吗?

我点了点头,认真地说:“我真地只是瞎猜的。”事实也是如此。

天一道长半信半疑,他闭着眼睛想了半天,才睁开眼睛,又看着我眼睛,目不转睛地看了几秒,才说:“嗯,看来,你是真的是瞎猜的――但你猜得偏偏是正确的,事实是这样的。确实在人的身上布隐身阵的时候,需要一种特殊的物质,叫灵隐石。灵隐石这东西,是一种远古流传下来的东西。极其珍贵的!我一生拥有的灵隐石,也不过仅二十三枚而已!比如说,象屠夫这个大的院子,实现简单的隐形,也不过只要三枚灵隐石而已!”

“哦?”我奇怪地问:“那么,象一个人这么大的有限的空间,要想布一个隐身阵,岂不是一块灵隐石就足够了?”我期待地想。

天一道长摇了摇头说:“人是运动着的,而且,人是万物之灵,具有一切生物有灵性,所以,想要隐藏住他的光辉,实在不容易!一个普通的人,实现隐身,至少需要十二块灵隐石,就算有一定功力,光辉内捻的高手,也至少需要十块普通的灵隐石――就算用最精华的灵隐石,也要三块,才能实现最简单的隐身!要想在一个普通的修行者面前隐身,那就至少需要十八块灵隐石,才能勉强实现隐身。而要想在高手面前隐身,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那需要最精华的灵隐石四十九块!传说,女娲补天之后,留下来的灵隐石,只有九九八十一块!一个普通人,上哪里找普天下一半还要多的灵隐石呢?”

“灵隐石到底是什么东西?”我问天一道长:“能给我一块长长见识吗?”

天一道长指了指我脚边一块不起眼的石头,说:“那就是灵隐石!”

“什么?”我还以为天一道长在开玩笑呢。

天一道长点了点头,说:“你把它拿起来看看就知道了。”

我半信半疑地把脚边花墙半镶嵌在墙上的一块石头拿了下来。那块石头,和普通的石头,外观上没有什么两样,但是,却象我挂在脖子上的护身符一样,非金非石,而且,非常非常的轻,似乎被缕空了一样,但却是一个整体,并没有一丝的裂纹。

“这……这就是――灵隐石么?”我象是自言自语。

天一道长点了点头。

我拿着它,想了想问天一道长:“我把它拿在手里,是不是就破坏了你原来布的阵?”

天一道长点了点头,说:“象你现在这样,拿它在手里,会阴碍它的灵力的发挥,现在,这个阵,也还存在,但威力就不如刚地它在那一个恰好的点上的威力了!要是你把它扔出十米远,那这个阵法就不再有任何作用了!”

我意念一出,在刹那之间,神游方园数百米,在瞬间,再一次把屠夫的院子里的一切景致,查看了一个通透――果然,这个阵法的威力大减了!我不由得赞叹天一道长手段的高明。

“你……能……给我简单讲一讲,如何布置这些阵法吗?”我的心腾腾地跳着,小心地问天一道长。

天一道长看了看我,过了许久,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