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开学的时候,我病了,是岳月曾经患过的抑郁症,我被迫休学在家。
气温慢慢的变冷,下起了冬天的第一场雪。
去年的这个时候,我和林夕刚刚分手。坐在家里看着窗外的雪花,独自为冬天里的雪花而落寞……你多美,那样的面颊是多么的让人欣赏。一直有一个梦,希望你靠在自己的怀里一辈子也不出来,以为这个梦在这个冬天终于可以实现,可是……
这里的冬天会有什么不一样?原来每个冬天都一样寂寞,都一样无奈,它无忌惮的伤害着每一个人,这让我厌倦。转眼间的一年就过去了,明年的今天会是如何?无情的冬天总是要过去,只要自己记住有你,有回忆……以后说到你,我是否要加上“曾经”?
我的病情并没有得到好转,后来在林智然的资助下,我带着自己的相机旅游全国。
我走过许多地方,用相机拍下了各式各样的地域风情,但从来没有一个地方能像上海那样让我感到眷恋。也许这就是我要遗忘或者已经遗忘的东西,我突然觉得累了,我想歇歇。
又一年的九月我回到×大,负责人仍然是我大一入校时的韩老师。
“韩老师,我是来销假的,打算今年开学重新入读。”
可能是韩老师对我的印象很深,他显然还记得我,接过我手里的复读表盖上红章。
“你就是以前住女寝的杨小星吧?呵,怎么今年又迟到啊,不过还好,整个×大还剩下一间男寝。喏,男寝B楼444号,去吧,目前就你一个人,也可能是你最后一个报道的。”
把行李放在寝室,我给帅子、亚宁,林可、李元明都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我回来了,让大家出来见见。
帅子见面就打我一拳,“一年没见,你小子成熟多了。”
“呵,还行吧,去的地方挺多。”
我请客,把他们带到一家小酒馆,点了几样小菜,又要了几瓶啤酒。
我先把自己的杯子倒满,举起来,“我先敬大家一杯,毕竟也一年没见了,来,干。”
我仰脖一口而尽,张得帅惊讶的看着我,“小星,你会喝酒了?”
我放下杯子,笑了一下,“呵,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喝点酒是当然的。”
然后又一人敬了我一杯,大家互相寒暄了几句。
一年过去了,大家都成熟了不少,也改变了不少。
康亚宁告诉我,“最爱”已经由原来的十多平小店,发展到五十多平的专卖店,而且还说等毕业以后继续做下去,要做的更大。
李元明也早在一年前就入读A大,目的不言而喻,虽然和林可还未成为正式的男女朋友,但两人的关系已经发展到可以互相拉手,把头挨在一起说话。
好久没聚在一起这么高兴,一时忘形,就多喝了几杯,我昏沉沉的从小酒馆里出来。
李元明站在一旁看着我欲言又止,林可在背后推了他一把才慢慢的走到我面前,塞在我手里一张纸条。
“这是岳月在国外的电话,我想你应该打给她。知道吗,她一直在等你。”
我对着李元明笑笑,不置可否,把纸条揣进衣兜。
张得帅还要和康亚宁去“幸福”看店,我自己一人先回到了×大,回到寝室。
我走进浴室,打开淋浴冲净了一身的酒气,浑身**的来到小厅,犹豫着是否要给岳月打电话过去。
响起了寝室开门的声音。
“学长您好,我是大一刚来报道的新生。由于报名晚了一些,所以女寝已经……啊!”
我转过头,女孩大叫的跑了出去。她的背影让我觉得熟悉,或者曾经的什么时候,我也这样凝视过某人。
小星,我希望你快乐的活着。
我突然笑了,若有所悟。
其实时间并不能令人忘记什么,只是让我们去适应。当我以为已经可以接受一切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原来一直都是站在起点而没有改变。
----男生住女寝·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