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两把剑带着剑鞘,幽幽的放在那里,我伸手取出“君子剑”,说实话我不太喜欢这把剑,因为这把剑让我想起某位还没出生的伪君子和人妖的集合体。我把剑拔了出来,这剑并不十分出色,通体乌黑,无尖无锋,到是有点像火棍子,我心中好笑,不知为什么金大侠为什么总把无锋无尖的剑说成好剑,此剑如此,玄铁剑也是如此。
看这剑一拔出就寒气逼人,不难理解为什么带着剑鞘,如果不带剑鞘,这剑一定会被空气中的水珠所覆盖。我到是想拿什么东西来试试剑,可惜这里试剑的东西到是有,就是我不能拿来试。摇头叹气,把剑收回鞘中,放回原处。既然这间房参观过了,我就往下一处丹房行去,一进丹房,满屋子药味扑面而来。我捂住鼻子,仔细一看,里面东西到是齐全,又是丹炉,又是药材,屋子边上还有个石床,床中央还有个蒲团,到是真有点医药世家的意思。
我随意看了一下几味药,还真没想到这地方到是药材齐全,和全真教都有的一比,要不然在书中公孙止把老顽童恨之入骨呢?烧了他几辈子集起的药材没把他气死也算好的了。参观完后我也懒得多呆,想去看看传说中的四百年玲芝。在武侠中这玲芝绝对是好东西,我在桃花岛对医学也有所涉及,知道这四百年的玲芝到是能增加两三年功力,可惜对我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
我推门进了芝房,这房子倒是也奇,整间屋子基本上没有什么东西,靠墙正中放着个台子,台子上有个架子,可惜架子里却什么都没有。我心中奇怪,到了架子边仔细打量。不用说这里应该是放玲芝的地方。怎么现在却什么都没有?我暗中琢磨:“不会是那谷主已经自己做药吃了吧?这也是说不准的事,当时那玲芝要不是被老顽童弄走不也要被这谷主给糟蹋了吗?看来我是无缘相见了。”
既然这芝房已经无芝了我在这里呆着也没什么必要了。起身离开,谁知刚一出这芝房,远处就传来捉贼的叫声,我顿时吓了一跳,心知此地不可久留。纵身向来路跑去,顺便回手挥出几道掌风,为我点中穴道那几人解穴。然后拼命往回赶,中间躲过好几波人。看样子众人的方向都是往那四房去的。
我心中暗惊,不明白怎么众人都知道那里有事,我没管这么多。心知必须尽快赶到我的住处,要是让他们发现我没在屋中,那可就成了麻烦了。而且还是不小的麻烦。我当真有点后悔干嘛没事跑这里来闲逛,用一句贴切的话来形容就是吃饱了撑的。转了几个弯,终于走到了我认识的路,脚下加紧往我那小屋赶去。
费尽千辛万苦,跨过千山万水,避过无数次敌人的围剿,终于完成了我的长征回到了我的小屋,可怜的小屋子孤零零的坐在山头,黑黑的,里面连点火光都没有。不过看到没有灯光我反而在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这说明没有人想起来看我这里。这对于我来说无疑是一个好消息。
哼着歌,三步跨成两步来到我的小屋,现在我心情可是好的不得了,没有让人发现我今晚的行动就等于躲过了一个大麻烦,躲过一个大麻烦,就等于可以多偷点懒,多偷点懒就等于……我也不知道了,总而言之,没被别人发现为了四个现代话建设,祖国的未来都作出了不可估量的贡献……
正在我要推门进去时,我本来极好的心情瞬间的转变,嘴里的歌也礓住了。本来笑嘻嘻的样子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而造成我这样的原因是因为我听到了里面的呼吸声,人的呼吸声,不止一人的呼吸声。虽然他们尽量的闭住呼吸,可惜他们还不能不呼吸,只要呼吸就不可能逃过我的耳朵,因为我练的是“挂机**”。
心中明白屋子里的情况,人也瞬间冷静下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轻轻的把门推开,看到屋子正中不知何时新放了一把椅子,那个什么公孙谷主正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他左手樊一翁锄着他的铁杖站在那里。而身后有两个弟子抱着刀剑分别站在两边。我对他们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来到桌子边,边点我的油灯,边镇静的道:“不知谷主来到这里来看望我,怠慢之处,还请谷主赎罪则个。这么晚了您怎么不点灯啊?这多不方便。”
他们大概没想到我这么镇定吧,毕竟在他们心中我是正好被抓包的小偷。按理说我现在不是被吓得惊呼逃窜,就是跪地求饶,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但我现在的表情却是让他们窝火,这哪像个盗贼被抓时应有的表情啊?众人心中不由骂我不配合。公孙止坐在椅子上,眼睛还是半眯着,半讽刺半认真的道:“阁下回来的真晚啊,不知去哪里游玩了?”
我把灯点完了,回头对公孙止一笑道:“在下看谷主景色优美,不觉流连忘返没想到回来的路上竟然听到谷中闹贼,当真让在下惊讶非常,不知谷主为何在我的房中,反而不去捉那盗贼呢?”我先把事情给挑出来省着一会互相打哑谜让我烦。公孙止缓缓道:“我来这里就是来捉盗贼的。”这话再明白不过了,和指着我鼻子说我是盗贼有什么区别。我现在不能跟他装傻充楞,对方已经认定你不是好人,你装傻充楞一点用都没有。
我脸色变得有如六月天样快,刚才还阳光灿烂现在却是乌云密布了,我阴下脸道:“谷主是怀疑我就是那个盗贼了?”公孙止道:“难道不是吗?”别看他是问话,可是语气中一点疑问的意思都没有。我和他说话都有些乏味,要不是看在他们救我进谷的份上,我才不在乎担上个盗贼的名头呢。毕竟连少林寺的书我都敢盗别说这个夜郎自大的绝情谷了。我奇道:“那不知谷主丢了什么东西来怀疑我啊?”
樊一翁怒道:“郭英你不要装了,我看你受伤倒在谷外把你救回来,没想到你竟为了治伤把我谷主保存多年的四百年玲芝给偷走了,你就这样对待救了你的人吗?”我听得一楞,这是哪跟哪啊?我偷了玲芝?我连那玲芝长得什么样的都不知道。我突然意识到了,我好像为他人做衣裳,而且那人不仅不感谢我还给我来个栽赃。不过那樊一翁也是够有想像力的,他怎么就说我盗那玲芝为了治伤,就算我再傻也没傻到去偷这破灵芝吧。
我不悦道:“不知道不可以乱说,我乘谷主之恩怎么还会去盗谷主的宝物,再说我的伤十天半个月之内就会完好了,根本不需要玲芝那些治伤之物。”樊一翁根本不听我的辩解,道:“谁知你这种狼心狗肺之人会做出什么事……”他还想再说却被公孙止给拦住了,我现在才发现樊一翁的一个巨大的缺点,就是太刚腹自用了。我望向公孙止,所谓从徒弟可以看出师父的大概,我不指望眼前这位谷主能有什么公正的话。
果然公孙止道:“那阁下可以解释一下今天晚上到哪去了吗?有没有人看到阁下?如果不能解释得很好,那只能委屈阁下到我谷中的牢房去住两天了。”这不就是囚禁我吗?我心中坦荡到不怕别人冤枉,可是眼前不是这个问题,这谷中现在全都认为我偷了玲芝,到时候等我的可不是秉公办理,大概就是绝情谷十大酷刑。再说就算谷主找出真凶,凭那谷主的脾气为了防止我嫉恨他,把我灭口了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他连他心爱的人都敢杀。你说我那时再反抗也没什么意义了,没弄好再陷在这儿。所以我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离开这儿,说什么不去做这个什么牢房。
我摇头道:“我到是真的不曾有人看到我去散步,要知我走的都是谷主幽静的地方。所以没人注意到。”公孙止冷笑道:“大概是谷中的芝房吧,那里到是个幽静的地方。”这我到是无话可说,我去的还真就是他的那四个房。当然我说什么也不能承认。我还不是傻子。那谷主也不等我说话,拍了拍手突然小屋四周围上了十六个人,每四个人手中拿着一张渔网。
我眉头顿时皱起来了,因为我发现那些渔网上竟然带着利器,也就是说被这些渔网裹住非死即伤,我和这公孙止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就算是我有偷盗的嫌疑也不至于摆出这种阵势。看来他的心狠手毒不是说说而已。公孙止冲旁边的樊一翁一示意,那樊一翁举着铁杖就跳了出来。他道:“看在这些天我们还说的上话的份上,你还是束手就擒吧。不然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我讥讽的一笑,这时才知道我们关系不错,可惜你只不过是普通朋友而已,不然怎么连我的为人都看不出来。我冷冷一笑道:“不是我盗的,我凭什么去坐牢,你尽管放马过来吧。”樊一翁眉头一皱,道:“你可有武器,到时候不要说我欺你空手之人。”他说的让我好笑,我这两天恢复得还不错,已经将近八成功力了。
凭我现在的武功连那公孙止都不是对手他现在还和我叫嚣,真是井底之蛙,不知外面的世界有多大。我道:“你尽管来吧。”樊一翁见我这么看不起他不觉大怒,含怒道:“那就请,我们到外面动手,你放心外面有众弟子守卫,你是插翅也难逃的。”我好笑的看着他,知道屋里这么点地方他动起手来施展不开,光他那铁杖也有个一丈长了。
我转身出屋,心道:“你当真以为我不能逃走吗?等着瞧。”
公孙止也跟着我们出来了,跟着他出来的还有他那把破椅子,真懒。我对他懒得去做评价。我对樊一翁做了个请的手势,脚下不丁不八的站在那里,眼睛看似看着他,实际上却是注意着旁边布网的众人。我虽然对胜他有信心,但我主要目的不是胜他。我现在就算打赢了公孙止又有什么用,我现在更主要的目的是先离开这里,然后再慢慢的察出盗芝的人,最后把一切放在众人面前,让他没法反扣我,要是那时他还杀我,我也有理由把他打得让他自己都认不出来自己了,不然现在我把他揍一顿,不仅盗贼之名落成了,还担上一个恩将仇报的名声。
樊一翁本来对我已经是怒气填胸了,这时见我让他先出招,也不再说什么了,心中打定主意让我后悔。抡着铁杖就杀了过来。对于他的功夫我都有点看不下去,破绽百出不说,功力也只是一般般。那个公孙止真是误人子弟。再度对公孙止鄙视一般后,面对着已经到眼前的铁杖,我右手忽然探出,直接硬架着铁杖。
众人不觉惊呼出来,连公孙止都不觉睁开了眼睛。因为他们都知道樊一翁这一杖的威力,都认为我这么直接去接不是疯了,就是武功已经到了化境了。当然他们认为前者居多。那樊一翁一看我想硬接,不觉暗骂了句“找死。”手下加力,向我攻来。我心中微微一笑,要的就是他这个加力,眼看要和他碰上的手突然一转,然后漂亮的来了个懒驴打滚,滚到了他身后。
这一下众人都有点目瞪口呆,谁也没想到我竟然来了个这种招式,明明刚才还一副高人的样子,现在却是连最低级的招式都使出来了。他们局外人没想到,眼前的樊一翁当然更没想到了,他抡出去的铁杖因为他又加了层力,已经收不回来了。重心也不觉靠前,我在他身后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让他不觉往前冲去。我本来就没准备硬接,现在暴露我的实力不是时候,谁知这谷主会不会嫉妒得发疯。我这样就让人觉得胜得侥幸,并不是多厉害。
我利用樊一翁向前冲把周围的渔网阵给打乱的一霎那,飞速向包围圈外面跑去。众人光注意樊一翁了,都没有注意我这个在他们眼中的超级幸运儿。所以当他们回过味来时,我已经逃得只剩个不大的背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