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沉静的大厅,突然间仿佛空气都凝集了。人们不觉都向发声处看去,大厅门前,我提着那个小贼和公孙绿萼自然的站在那里,我面带微笑望向公孙止,就仿佛全谷通缉的不是我。而是别人一般。我迈步向公孙止走去,就仿佛提着礼包来朋友家作客一般。众人不觉为我们散开一条路,看来我的魅力当真不是一般的大。
公孙止看到我走到他面前,先是一楞,接着不由大怒对底下众弟子喝道:“你们在干什么?还不把这盗贼给抓起来。”看他怒气填胸的样子,早已没有昨天晚上那副老神尤在的样子了。众人听他一叫,都缓过神来,马上向我跨前两步就要捕捉我这个逃犯。公孙绿萼赶忙叫道:“慢着。”众人不由收住了步伐。公孙绿萼大家还是认识的,虽然发现谷主对他这个唯一的女儿不怎么宠爱,但也没人敢去得罪她。现在看她这么一叫,都止住了步。
公孙绿萼对着公孙止行礼过后道:“爹,请您听我说。事情实际上并不向爹想的那样简单。昨天偷那玲芝的并不是郭英,而是他。”说着指了指我提着的这个人。今天早上我制住了他,搜出了他藏的玲芝。而且他自己也招了是他自己偷的玲芝。所以请父亲从新定夺。”
公孙止坐在上面又恢复了冷静,看着底下的我们不说一句话。公孙绿萼自信的看着上面的公孙止,在她内心中相信她这位“伟大”的父亲会给我一个公正的判决。空气并没有真正恢复到让人随意呼吸的状况。而是越发让人困难起来。底下的众弟子对公孙绿萼的话很是相信。但都等待着公孙止最后的判决,因为他才是谷主。
漫长的等待着公孙止从沉思中醒来,以我想来这位根本不是在沉思,只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像他这种基本上用下半身思考的人怎么会有什么好的决定呢?比如说现在,公孙止对下面的人喝道:“下面弟子听命,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我心中轻微一叹,我并不是为了自己的判决,而是因为公孙绿萼相信她老爹的那颗心。公孙绿萼明显的不相信,连底下众弟子也有点不相信。不过还是把我们围起来准备捉住我们。
我大叫了声:“住手。”众人不觉又停下了步。我微笑着问公孙止道:“不知谷主这回用什么理由抓我。”我不急,把理先占上再动手也不迟。公孙止仰头大笑道:“你这种栽赃陷害只能骗骗三岁小孩,一定是你昨晚把玲芝放到了我这名弟子的住处,然后蒙骗我的女儿,让她帮你发现,以为你不是盗贼。你敢来这里根本就是自投罗网。”
公孙绿萼没等听完急道:“爹,不是这样……。”可惜公孙止连听都部想听她的话,对底下众弟子道:“你们把她带到后面去。”公孙止怎能让她辩解,辩解过后就没法再胡乱判决了。我不仅没有显出任何紧张的样子,反而暗暗的庆幸。心中同时骂这个公孙止笨蛋。他找什么理由不好,非得乱编一个理由,这个理由比说东方不败不是变态还要无可信度。不过也好,我一直就不想和这位和睦相处,现在他先挑起矛盾更好。
懒得看围着我们的这些废物,就算我只恢复八成的功力,除了中原五绝别人想伤到我还是和做梦没什么区别。几个人上来要抓公孙绿萼,可惜他们并不清楚他们的敌人,所以在毫无防备下,被我点倒在地上了。我轻蔑的一笑道:“谷主,如果你想冤枉我,最好找另外一个好点的理由,如果你想抓住我,最好不要叫这群废物上来。至于如果你想杀了我的话,最好先去自杀吧。”
公孙止脸色铁青,对于刚才我使的手法根本就没看清,他现在开始从新对我评价了。可惜已经太晚了,他现在只能派人来试探。就像他的大徒弟,永远都是他的第一块试金石。他对樊一翁一示意,樊一翁拿着他的铁杖就跳入场中。有时候我还真为他悲哀,因为公孙止对于他来说更像对自己的一条狗。
我无所谓的笑笑,我不怕暴露实力,有时候应该显露出点本事才能让人明白老虎与家猫之间有什么不同。强龙不压地头蛇,那是因为龙不是用压的,龙会直接把蛇抓出来,研究是撕裂好吃,还是扭断了味脆。
和上次的战斗形势没有一丝改变,他还是拿着铁杖,我还是空手,连围着我们的人都差不多。所以往往结果也是相同的。我没有任何演戏的情绪,而是单手接住了上次没有去接的铁杖。在他从你想旧技从施到不敢相信的眼神中把他的铁杖给抢了过来。然后直接插进了地面,由于这破地板当真的结实,所以没有上演尽插没杖的精彩镜头,不过插进两三尺还是有的。不然怎么能吓唬人呢。
樊一翁有点现在还以为自己在梦中呢。不过他现在已经没有能力来掐掐自己是不是痛了,因为我的手指已经和他的穴道有过了亲密接触。众人都楞在当场不知怎么办好。樊一翁的失败让他们一时难以接受。上次我战胜樊一翁是因为运气和诡计多端,这是他们内心中的想法,不过这次完完全全的实力战让他们完全清醒了。“希望他们不会接受不了疯掉。”我戏谑的想着。
公孙止最先反应过来,他怒道:“恶贼,我们见你受伤把你救入谷中为你治伤,你入谷后不仅没有心存感激,还盗取谷中宝物,击伤谷中弟子,实在可恶,让本谷主来教训一下你吧。”说完从弟子手中取出自己的兵刃,跳到了我面前。
我听着他的话万分的感慨,他那些话还真说得出来,虽然任人听了都会觉得我是十恶不赦之徒,可是这话他说出来,我都替他脸红。为我治伤,有连一克药都没出的治伤方法吗?偷盗这事明明你就明白真相,还在这儿颠倒黑白。至于打伤,点个穴都叫伤到你弟子的话,不知你以前怎么教你弟子练功?他的脸皮可以砌城墙了。
我回头望了一眼公孙绿萼,那位已经脸红得抬不起头来了,她第一次认识到自己父亲的无耻。虽然无耻有时很可爱,可惜她老爹却不属于这一种。我不温不火道:“谷主就这么让我和您动手吗?”公孙止没想到我这么一问,他已经把我还是空手的给忘了。因为他从我空手接了樊一翁一杖后就没有再认为我空手有什么不妥。现在我提出来了,他才想起来,不过他为了体现自认为宗师的气派,命令道:“带他到剑房去取一件顺手的兵器。”
我笑着点头道:“多谢谷主了。”说着拉着公孙绿萼就走,如果把她留在这里还不知她的那个禽兽父亲会做出什么事来呢。跟着前面几个弟子来到剑房前,那些弟子不陪我进去,我也懒得叫他们一起进去。不过那些人到也不让公孙绿萼进去,说什么谷主有命,只要我一个人进入。公孙绿萼没法,只能看着我走了进去。
对于来过一次的我来说,这次来可以说是轻车熟路了。转两转就到了隐藏着“君子剑”和“淑女剑”的图画前。我拉开图画,满脸坏笑着看着眼前两把剑,暗道:“反正已经和你闹翻了,现在多占你点便宜也是好的。对于我来说有没有兵器都是一样的事,实在想用兵器随便从一个人手里抢把剑也不是难事。所以我来此就是冲着这两把剑来的,谁让他惹我的呢?我不让他赔点东西也就对不起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