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笑哄笑哄笑,地动山摇。“啪”的一声,赤绿在心中惊恐地叫了声“不”,然而,弦已经断了。如果说以前自己会感到羞愧,那么现在的感觉——杀光他们。剥掉衣服赶到教室,逼他们父女相奸,女婿参观并**,母子儿媳农民式**,然后拿剪刀互刺,把**、喉咙一寸一寸剪开,好好看看子宫的内部结构,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弱者、后悔、过瘾、愚蠢,笑吧笑吧,一个接一个地剪掉,再由自己把这些残肢断臂拼凑成人形,在月夜烛光中欣赏……赤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引来一阵惊呼,同学们似乎不相信,胆小鬼敢这样在班主任面前走开,明天一定会被叫家长。连班主任都有些愕然,在他眼里,赤绿一直是个胆小善良的窝囊废,他很想冲过去打上一耳光,只是那双眼睛……
完颜犹豫了一下,拿起书包快步跟了出去。就算老师要他叫家长,也顾不得了。书上说**女子会寻短见,他担心赤绿想不开。
在路上赤绿已冷静下来(特别是在看到完颜跟来后),人生如果一帆风顺,那就不是人生,而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欺骗!甚至感激上苍,正是从小开始的欺凌侮辱,让他行为变态、心智成熟、野心勃勃,渴望世界陷入他的战火!被那种想法吓了一跳,居然要杀同学,就算他们再坏,也罪不至死,这些可是生命啊,世界上还有比生命更重的吗?他从小就敏感,练了“死之气息”后,情绪更是残忍不稳定。不过敏感一些也好,这样的人生会更刺激更歇斯底里,禽兽,哲人,安分,偈猛,暴躁,冷审,赤绿同时爱上了双向极端。
“还生气吗?” 虽然赤绿有些喜怒无常,但完颜知道他决不是蒙昧的人。
“一点也不。刚才是我自己昏了头,不值得为他们生气,人本就是罪恶自私、急功近利、无可救药的。”
“看来还在生气。不要悲观,你要毁掉人生快乐吗?”
“悲观?不,我是现实梦幻主义者。为了快乐,我一直进化自己,胸怀开阔一些,心态放稳一些,意志残忍一些,思维不正经一些,生死看淡一些。而且,我有这样的感觉:人类与猪狗无异,世界在我手中。”
完颜同情地看着赤绿:“我不知你受了什么刺激,整个人像吃了药一样发癫,世界怎会在你手中?你仔细想想,世界——明明是在我完颜手中嘛。”
赤绿笑起来,他可是难得幽默一回呀。
突然,拐角闪出一辆中巴,喝醉酒似的撞过来。赤绿一点不怕,他知道怕反而坏事,惟有冷静,才是解决之道,他,已不是昨日的他了!而且,——车子不是冲他去的,当然不怕了。中巴冲向一个骑自行车的美女警察。(美女?——!)眼看要强行接吻,赤绿一推完颜,完颜雷霆般跃起,抱住美女打了几个滚,险险避过车轮。
司机在驾车逃逸前,探出头确定了一下,松了口气,幸好没压到人。如果压到的话,就对准目标再来一下,坚持“除恶务尽”,否则半死不活的,起码要赔三十几万医药费。
完颜气喘吁吁惊魂未定说:“没事吧?”
“我——”
“啊?”
“我头发没乱吧?”
看见司机逃跑,女警又气急败坏在怀里掏什么,完颜连忙说:“没乱没乱,大姐,你可别冲动。”
“冲动者”掏出一个粉饼“噼里啪啦”扑了起来,气道:“这衣服我今天‘美特斯—邦威’刚买的,你把它搞破了啦!”说得完颜瞪着眼睛,半天合不拢嘴。
美女仍自顾自说个不停:“像我这样年方二九、倾国倾城的红颜祸水,居然叫‘大姐’,长眼了吗?不过看在你好心救人的份上,不计较了。谢谢你呀。”
喂,不用这么勉强吧,如果不是震慑于她的美,他早脱口而出“那你要怎么谢啊?”。直到今天,完颜才明白原来离了似水柔情,女人也可以美得英姿飒爽。红脸道:“不用谢。”
赤绿一听急了,慌忙道:“我是他死党,他不要,你谢我也是一样。”
美女“扑哧”一声笑了,推起车子离去:“我叫紫青,再见了。”
“我叫赤绿。”
不是跟你说哩,完颜叫道:“我叫完颜!”
赤绿还有些不相信,他居然间接救了人?不过救人感觉挺好的,特别是美女(如果是丑女,他非但不救,搞不好还会上去推一把,也算净化环境),太幸福了,要是天天救美女那自己就——十条命也不够送啊!但是——赤绿长叹一声,天地有正气,女人没义气,居然连电话也不留一个。越想越气,大吼道:“我可是十六中堂堂的性早熟患者啊!”
“这有什么好得意的吗?不要在大街上乱叫!”完颜红着脸紧紧捂住赤绿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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