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己嗑出了肚子里的水,然后又去看看乐闲怎么样子。
乐闲还是昏迷不醒,而且好像烧得更厉害了。
现在是战争时期,没有法子给她医治,马克己只好把乐闲抱到了河滩上的芦苇丛中,先让两人隐蔽了起来。
“现在可以看看乐闲到底怎么了。”马克己把就乐闲放在了用芦苇铺的“垫子”上,又轻轻地给他解开了铠甲。他再也不想什么乐闲是不是好男风的变态,借给乐闲的铠甲用不用洗一洗再穿......他一心想的只是:“乐闲,你小子不要死了啊!我赵括现在没有死,你乐闲是死不了的,你将来还要继承你老子乐毅的君位,当上昌国君(注1)。而我也要当上马服君的.....”
马克己一边给乐闲脱去铠甲,一边念叨着他的心里话。
乐闲的铠甲(正确的说是他马克己的铠甲)被他脱了下来,可是他发现铠甲上还有血迹!
“不对,我们两人在水中泡了那么久,我身沾的齐兵的血都被黄河水给洗清干净了.....”马克己马上意识到:乐闲很有可能受伤了。
他二话不说,就迅速得给乐闲检查伤情。
果然,经他再一查看,乐闲身上还有生鲜的血块!
马克己继续做深入得检查,他终于发现了出血的地方......
马克己一屁股坐在河滩的沙土上,看着手上沾着的乐闲的血,先是不知所措;然后他长出了一口气,轻声说道:“放心了,乐闲,你是死不了的......”
接着,他自己也倒在了地上,横躺在用身体压倒的芦苇上。用没有血的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看着沾血的那只手,放声笑道:“原来乐闲说‘什么都赶着来了’,‘这是我的第一次’,原来是这个意思......哈哈哈,乐闲啊,乐闲,你玩了我和我哥这么多年啊!
老天啊!我的盘古、上帝、真主啊,你们是不是在和我这个代理赵括开国际玩笑啊!乐毅之子,昌国君乐闲......昌国君乐闲......呵呵呵......他(她)是个女人!”
马克己笑得差一点把自己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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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乘用乐闲的残军合自己的两万人马,只用了半日就修好了黄河浮桥。这回他不敢做出任何军事行动了,他只是让全军在浮桥周围修营建垒,不敢有半点造次――他也担心还有齐军会从西面过来。
看着兵士忙碌得筑着垒,乐乘后悔得叹到:“要是我多给他们一千人马,他们也就能分出人手,筑垒护桥了。赵括他也是当过都尉的人,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多给他一队人啊。就是他们不筑垒,多一千人也好多支撑一下啊!只要多支撑一下,我就来了啊......一下子,我们就少了看着长大的两个小辈了!特别是闲儿……哥!你为什么要让一个女儿家上这该死的战场啊!不.....都是我的错......”
乐乘完全不顾是乐闲自己失足落水的实事,把所有得责任都揽在了自己的体上。
“将军!”斥侯跳下马来,把一个头盔交给了乐乘:“将军,这是乐都尉的头盔!”
乐乘一看这头盔,是如雪般的钢制,还有错金银的双凤,便把头盔摔在了地上:“胡说!闲儿......乐都尉哪儿来得这样子的头盔?你们莫不是找不到人,用这个东西来胡弄本将军!来人啊!给我把他拖出去,砍......不,杖责三十!”乐乘明白,越是战时越不能乱了军法,只好把砍头改成杖责。
“将军,这正是乐都尉当日所带头盔。当日赵国的廉颇廉将军给他们的大攻尹赵括大人,送来的一套新甲。乐都尉见它好看,很是喜欢,就向赵郞中借来披挂上阵。”一名参加了当日之战的执戟郞中对乐乘说。
“是......是吗?”乐乘又轻轻把头盔拾起,像个宝贝儿一样的揣在怀中:“原来就是闲儿和括儿的遗物啊!”
“不对,什么遗物啊,他们一定还活着!你们再给我去找,快去!一定要给我找到......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乐乘在激动地说完这句话后,默默地走回了他的营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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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乐闲还在昏睡,又不知道自己被冲到了哪里,身在何方,马克己不敢冒然行动,只好先借着高高的芦苇,隐去他和乐闲,默默待在原地,看看情况再说。
“这是哪儿啊?反正是黄河岸边......我们被冲了多远啊?这里是河东,还是河西?还是齐国的地盘吧?”马克己想了一想,看了看漫天的星光,于是想到找一下北斗。
看了看高高挂在天穹之上北斗七星,马克己烦闷得把一杆芦苇折断:“倒霉,这里是河东,我们被冲到敌人的领土上来了。要命啊,现在我们除了盔甲,根本就是手无寸铁啊。”
芦苇被折了下来,苇絮随着微风漂落下来,白白得反射着星光,就在马克己的身前化成了银河一般。可是这粹灿的人做“星河”的制造者,完全无心欣赏它的轻盈飘逸之美。他此刻更关心得是乐闲和自己的生死。
这时,乐闲哼哼了两下,好像醒了过来。
马克己马上凑上去,听她说什么。
“冷......好冷......”她只是梦呓般得说了一句,又睡了过去。
“冷?不是吧,她还在发汗呢?”马克己看到乐闲满头是汗,可是嘴唇发青,而身上还在打着哆嗦。
“不是吧,要让我玩《圣斗士·十二宫篇》五小强中舜和冰河的那场‘肉戏’吧......我才不要呢,天晓得她乐闲是不是爱女人胜过爱男人......才说了,她又不是什么美女,我可划不来.....”马克己想着想着,又想偏了。
可是看着乐闲铁青的脸,马克己又不忍心了:“真是的,一个女孩子,还来什么‘战国版花木兰’,当什么执戟尉啊......女人真是麻烦......”
马克己只好又把乐闲半湿的衣服全部脱下,给她换上了用自己的体温烘干的衣裳。
在给她脱贴身衣物的时候,马克己还忘不了评头论足一番:脸长得这样突兀,像个男人就不说了......身上没有肉,没搞头,失败;胸部就两小地堡,看了就没有**,失败;最离谱的就连屁股也没有,一定生不出孩子来,失败中的失败......
可是嘴上这样说了,他的色眼还是在那里瞄了半天:现在这胸有B码了吧,不对,只有B-……好有前途的胸部,看样子还可以享受一下用自己双手把它们慢慢“拉扯”大的快感……
想着想着,马克己的贼手就伸了过去――不行,乐闲她老子是乐毅……上了他的女儿……他不杀我,我那先人老子赵奢也不会放过我……可是我摸一下不犯罪吧……
马克己的手还是缩了回来,可是刚缩了回来又飞快地点了一下乐闲的娇点――“不行啊,我又禽兽了…….”马克己的脑子里浮现起了和白月的那一夜,那一夜天上没有星光,只有姣月当空……
把乐闲“搞定”后,马克己轻松得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说道:“好有那回和月姐......不然这回我又要犯错误了...... 月姐那才叫好身材……”
一想到白月,马克己又胡思乱想上了:她还好吗?她和我那哥哥赵同是不是......
就在这样的心情下,马克己睡着了――本想很君子地给乐闲“护一下花”,于是就直直地站在那里,可是还是经不住瞌睡虫的诱惑,昏昏沉沉得倒在了地上……
第二天一大早,不是阳光把马克己叫醒,而是被乐闲的猛踢,把他给疼醒的。
(注1)乐毅因伐齐之功,而被燕昭王封为昌国君。燕昭王死后,燕惠王中齐将田单离间计,使得乐毅不得不回到赵国为复赵将。后来燕惠王自知中计,十分后悔,改封乐毅之子乐闲为昌国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