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脸一愣,那吴丽艳已经把剪子摁得只剩下一个剪把了,血溅数尺,人已经淹淹一息。
大脸立刻抱住她嚎啕大哭起来:“丽艳,你这是何苦啊?你十四岁跟我,陪我读书练剑,与我甘苦与共,到现在已经三十多年了,你一直是我的好妻子,是我负你,是我没保护好你,你怎么寻此短路啊!”
“我夫能有这句话,丽艳死而无撼了!我**于贼人,早已无面目活下去,所以苟延残喘,就是想抓住仇人洗清冤枉,如今真象已白,妾没再活下去的必……要……”她的话越说越微弱,最后竟瞪着一双大眼睛死去了。
丫的,淫夫倒有节妇,真是难得!
大脸还在大哭,我拿手摩挲了一下吴丽艳的眼睛,她的眼睛还是闭不上,我恍然大悟:“大哥,嫂子现在是等着看你怎么处理这个张保霖呐,他 可是你的心腹,是你的后庭大夫!引狼入室的是你,让她受害的责任也是你,是你把他招到家的,是你把嫂子塞到那僻静处,让匪人得手的!这张保霖可是将你的后宫淫了个遍,我查了一下,你那帮妃子都说是被一个那东西委琐的人给强奸的,你看看他的东西!”说着哧的把张保霖的前边又给扯开了,露出了比十来岁的孩子还小的东西。“这淫妻奸妾之仇,你要是忍了下去,那可就真是一点没有男子汉的骨气了!”
扇个风,点个火,这可是我在那个世界的强项,现在拣起来也不费什么事!更何况张保霖这小子也确实是该死,再不杀他,天理不容!
我的话音刚落,大脸一下拔出那把剪子,噗哧就给张保霖扎了下去,噗哧、噗哧、噗哧……那大脸就在张保霖身上练起了剪子功。奇怪的是,那吴丽艳竟真的把眼睛闭上了,而且脸上挂上了安详、满意的笑意。
我见他扎得十分投入,扭头就走了,回到了影儿身边。
影儿正叫人收拾行装,她正在一块青布上比比划划。我看见笑了:“噢,这布上有千军万马呀?”
她羞怩地笑了,急忙撂下手里的东西,偎进我的怀里,小声说:“人家怕天凉了夫君挨冻,想给夫君做件棉衣,可比量半天不知道从哪下手,影儿好笨啊,针黹女红不过关,等二妹回来,跟他商量一下再说吧!”
我笑了:“你可别指她,她大概还没你这两下子呐,那是个没把的流星,打六岁起就成天泡在我身边练武,她妈怎么教她女红?算了吧,我找哪家大嫂就给做了,给人家点手工钱就是了,费那工夫干什么?”
她执拗地说:“不,我一定得做,做的不好也是你妻子做的,穿在君身,暖了妾心!”
我搂紧她说:“关外风寒雪大,要准备御寒的应该是你呀,不过,我到是有个建议,影儿出关后就应迅速从鸭绿江向南进发,在汉江附近选个地方建个行宫,冬天在那里住,那襄平今后就是咱们的夏宫!”
她吃吃笑道:“妾是开发建设大炎去了,可不是享受去了!听四妹说,这几天武威城里有三、四万百姓也要跟我们去关外,听说有赵魏的,也有楚国的,还有西秦的,唉,这次旱灾遍及中原,都说去大炎可吃饱肚子,人们都活心了!我估计大旱再持续下去,今年要有四五十万人进入大炎,一下涌进这么多人,我们的粮食怕要紧张啊!”
我点了点头:“恐怕不止这些,到明年春天,要有三、四百万以上的难民出关,我和尚学志说了,让他一到大炎就马上组织军队和百姓开荒辟田,把那两万担谷子迅速种下去,同时马上把粮食列入禁止私买私卖的禁品,防止有人囤居,要成立粮食专卖署,按人口分配粮食!我刚才说的鸭绿江以南地区,是生产水稻的地方,那东西虽然费工较大,但产量颇高,明年可以在那里大量栽种,怎么种,种子问题,等我们从越国想办法,人和种子,让人走海路运到汉江一带!记住,让黎良佑迅速占领整个半岛,然后就大量往那里移民,用三年时间,把半岛建成我们的大粮仓!”
影儿点了点头:“人说北人骑马,南人使船,要走海上,妾知道大海无风三尺浪,一般的船难挡那大浪冲击,夫君要造船,一要向越人学习,二要把大匠墨非请来,少此两条,怕是行不通啊!”
我为难地说:“向越人学习,我可做到,只是这大匠墨非,听说他是位异人,行无定居,怕是难以请到!”
影儿笑了:“你忘了老沐的话了,别人不知道住地,人也请不来,他应该知道啊!”
我一拍脑袋:“看我怎么把他老人家给忘了,那就让他老人家去请墨非,咱们要造大船,建起纵横天下的大舰队,把东倭那地方也占过来!”
影儿一愣:“东倭?他们在哪?”
我笑了:“噢,就在半岛的南边,等舰队建起来了,我带着你去收拾那些小鬼子去!”
她亲了我一下:“说话算数啊!”
我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影儿,我真不知道离开你的日子怎么过了!虽然我们才在一起几天,可我觉得像几辈子就在一起一样,我们的心已经相通了,这回不知道要离开多长时间,而且让你挑那么重的担子,我心里真是不忍啊!”
她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脸,俏眼里泪水蒙蒙,半天才长叹一声说:“一想到要离开仪平哥哥,我的心都要碎了,可我知道,现在的离开,是为了我们能长久地团聚,是为了我们家族的兴旺,再难承受的痛苦,我也觉得是值的,我也得迎头去品尝了!”
我把尚学志夫妇的情况告诉了她,她高兴地说:“那我就带他们走吧!建设和巩固那么大片的地方,得需要大量的人才呀,我还真想在中原多招点人过去呐!唉,特别是长清那里的铁木匠,他们做的水车,可是天下出名的呀!”
我点了点头,一面派人去传尚学志夫妇,一面拿出地图说:“东辽、西辽、北辽一带现在看比关里差一些,那里天气冷,现成的土地少,但那里的潜力大,辽水平原土质好,地势平坦,很适合兴修水利,实行灌溉。鸭绿江以南的地区,气温和齐鲁相差不多,完全可以开发水田,把越国的稻米移到那里去种!”
正说着,尚学志带着小玉儿进来了,小玉儿一进屋就直奔我走来,站在我的对面,瞪着一双迷人的大眼睛,把我上上下下打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