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与李丽有关的一系列事情在我脑海中浮现出来:
“老胡,你就拿着嘛……这链子又不贵,我老爸老妈这样子的东西还有很多的……”
“我已经想好了,去黄山!听说那里特别美……我爸他们正好在那边投资……”
“我……我家里出了点事,我,我马上就要去……美国了……”
“老胡,我……我不能跟你多聊了,如果……如果可以,我去美国以后会给你打电话的……”
……
我的心真***凉了一片啊!
李丽啊李丽,你们家到底是干啥的我一点也不想知道,但是,你们走就走吧,还留下个要人命的烂摊子。留下个要人命的烂摊子本来也没什么,可现在已经要命要到老子头上来了,你可要我怎么办啊?
我现在心里慌成一片,李丽肯定已经走人了,就算没走,她也不可能会来救我。而就算她想来,她家里人也不会让她来。
据现在我回忆起的东西分析,她爸应该是做生意的,然后得罪了现在来找我的这帮子黑社会大哥,然后迫不得已拿了别人的啥机密就跑了路。电影上不是经常这样演吗?
只要你敢继续派人对付我,我他妈就把咱俩的那些苟且之事一公布,大家一拍两散,同归于尽……
而且,按电影里面的常理分析,那么重要的东西一定不会放在自己身边,一般都是放在亲戚朋友或者一个完全想不到的人的手上。
是啊,完全想不到的人……我***这个李丽前男朋友的身份,不就是很符合电影里面的那种所谓的完全想不到的人的全部条件吗?
**他奶奶,肯定是这样的!那个黑社会大哥,绝对***就是一自作聪明,电影看多了,胡乱冤枉人,整天发梦,智商低于三十的二百五!
完了完了,这种白痴肯定还相信电影里面那种“打死我也不说”的男儿气概,就算我叫破了喉咙,甚至跪下来喊他爷爷,他也绝对不会相信我真是一软骨头,东西就真的不在我手上。
多半……多半他还会说老子是个肯为心爱的女人两肋插刀,上刀山下油锅,粉身碎骨在所不惜的硬汉,然后就——老虎凳,辣椒水,烙铁,皮鞭,扯指甲……一个一个轮着上,不把我胡某人搞成个人棍就不算完!
神啊……
我这可绝对不是自己吓自己,我发誓,电影里面绝对是这样子的!但是,我……我***要演也演那种折磨人的反派啊,死得那么惨的正面角色,我才不要和他沾上一点点边呢,不管说起来多么有种,多么男人,多么流芳百世,老子都不要!
但是,现在不是拍电影,不是我想演就演,不想演就不演的。***,有什么办法呢?
想想……想想那些电影里面的反派角色死汉奸都是怎么做的?他们是如何从被折磨的人变成折磨人的人了的呢?这阶下囚变座上客,一定有一个关键的手段……
一路严肃的沉思着,我又从怒河边走回了寝室,一打开门,就看见刘大笑咪咪的坐在电脑旁边,劈劈啪啪的打着字,一看就知道是在兴高采烈的在网上钓马子。
王八蛋,老子都快大难临头了,你还逍遥自在得很!***,老子如果死了,也他妈不让你好过……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念头闪过我的脑海,我,我知道了,我几乎兴奋得跳了起来,原来,原来那个手段就那么简单啊,只有两个字,那就是——出卖!
是啊,老子出卖不就行了吗?那个黑社会大哥既然不相信我这里没有他要的东西,那么我就说东西的确在我这里好了,只是,我把它又给我朋友保管了,而我那个朋友放在哪,我也不知道,只有问他自己……
如果那位老大还不相信,我还可以主动申请带着他的人来抓人,抓回去我还可以帮他拷问拷问,什么老虎凳,辣椒水,烙铁,皮鞭,扯指甲尽管上,没事,我这兄弟嘴硬得很,不弄点真格的,他不当回事儿……
嘿嘿嘿嘿,便是如此,刘大啊刘大,真是委屈你了。
“老胡,你咋了?回来也不说话,就一直在那笑,而且,你越笑,我就越觉得身上冷……”
咦?这刘大第六感还挺强的嘛!“哦,没事没事,我就是想等几天请你出去吃个大餐。”
“大餐?老胡,你,你不是吃错药了吧?”
“哎,我们一世人,两兄弟,不就一顿饭嘛,算个屁呀!到时候我还会多叫几个人陪我们一起去吃个痛快,只是,哈哈哈,他们长得有点吓人,哈哈哈,到时你可不要怕,我可绝对不是把你给卖了,哈哈哈,放心放心,我们是兄弟嘛……”
“…………”
我不得不说,刘大的警惕心真的挺高的,在我那么严密的防范下,仍然好像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看着我的眼神里面除了警惕,就是警惕。
居然到了最后,还以哀求的语气说他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叫我不为他想想,也要为他的老爸老妈和红姐想想。
我当然没口子的答应他绝对不会做出什么伤害他的事情来,只是心里却在不断冷笑,***,你有爹有娘有老婆,老子就没爹没娘没老婆啦?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刘大啊刘大,如果身在这种处境下的人是你,你他妈不卖得比老子还快,我胡字就倒过来写!
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而明天,就是那群黑社会来拿人的日子了。其实我也不是没有动过闪人的念头,只是,我实在舍不得我的大学生涯居然在这种莫名其妙的飞来横祸中夭折啊!
唉,所以现在只能希望那位不知名的大哥今天晚上一定要在床上哼哼哈兮一番。而明天的火气也能够稍微小一点。
我一边听课一边这样想着呢,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把我吓了一大跳,马上按了接听键,幸好,幸好我他妈今天坐最后一排,不然又是那老教授的课,他非得用谴责的目光把我羞愧死不可。
“喂,哪位?”我把头埋到课桌边,拿着手机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