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旭为苏秀眠上好药膏穿好衣服,盖上一条薄被道:“前辈,你好好休息,我去采药了。”第二天下午,柳旭把采回来的药材倒进水缸里,又烧了一缸热水道:“前辈,这缸热水混合了很多消毒,活血的草药,你在水里泡上一两个时辰,对伤口的愈合有很大有帮助。”
苏秀眠随口问道:“你在采药时,有没有见到一个年纪和我差不多的男子,他也穿了一身黑衣服。”柳旭把她抱进水缸里道:“没有,前辈,我在外面你有事就喊我。”
柳旭出去后,苏秀眠道:“他没有见到老头子,老头子可能还没有死。”药水浸透她的衣服,把伤口蜇得更加疼痛,她知道痛的越厉害,即是药力越大。
柳旭坐在外面静静的望着远处,青绿色的群山茫茫飞雾在山腰盘桓,偶尔有几只飞鸟掠空而过,在山间云端自由的飞翔。
忽然,前面里许之外的小路上迎面走来两名提刀大汉,柳旭不知二人来意,于是推门进屋。苏秀眠先问道:“柳旭,在小路上往这里来的两个人是干什么的?”
原来她早知道了,柳旭心里想着道:“这两个人手里拿着大刀,像是江湖上的帮派中人。”苏秀眠怒道:“果然是兴亡帮的兔崽子找上门来了。”柳旭念了一声:“兴亡帮?”他昨天曾听苏秀眠说过这三个字。
苏秀眠道:“不错,让我出去。”柳旭道:“不行,前辈,您身上有伤,我出去把他们引开便是。”他说罢走到门口一看,两名大汉已来到屋外三十多丈远的地方,柳旭转身回来为苏秀眠寻找藏身之处,但小屋狭小,哪有地方能藏匿下一个人。
柳旭心念一动道:“前辈,藏水缸里。”苏秀眠嗯了一声,柳旭把苏秀眠抱入水缸中,他飞步赶到墙角处拿起砍柴刀在自己左臂上斜着一划,鲜血立即顺着手腕滴下。
这时两名大汉已走到门口,使劲一脚把门踢开,当先一人冲进来喝道:“什么人住在这里?”
柳旭握着手腕脸显痛苦之色,应声说道:“你们要干什么?”两人在屋内搜寻一圈道:“喂,你有有看见一个身有刀伤,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的女人。”柳旭心头一震,装作不解的答道:“什么女人?我不知道啊!”
兴亡帮的两名帮众在屋内什么线索也没有找到,正要离去,往外走时一个脸带胡须之人忽然看见身边的水缸里洒满了药材,于是好奇的问道:“你洗澡在这缸里放这么多青草干什么?”
柳旭兴起左臂,临时撒了一个谎道:“我刚才劈柴时不小心把胳膊砍伤了,当然要用这些草药止血了。”
缸里的水面上漂浮着厚厚的一层草药,苏秀眠就在草药的下面。但兴亡帮的人在上面却无法看到,这少年刚砍伤手臂就烧好了药水,哪里有这么快,但是兴亡帮的两人没有仔细想,乍一听之下,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于是走到门口回头说道:“喂,你若是发现了那黑衣女人,一定要通知我们,大爷有赏钱给你。”
柳旭道:“我若是找到了她,一定会告诉你们的。”望着两人渐渐走远,柳旭对着水缸说道:“前辈,他们已经走了。”
以苏秀眠此时的功力,打斗起来未必胜得了兴亡帮的两名大汉,她本已抱定必死之心,不料柳旭机智相护,骗走了二人。三人的对话她在水中都听见了,心中对柳旭着实感激道:“柳旭,你我非亲非故,你为何这般舍命救我,你不怕他们找到我时会杀了你吗?”
柳旭转身一步望着门外的远山道:“前辈,实不相瞒,柳旭,自小失去双亲,孤苦无依。幸得一位好心的山林爷爷收养,我才能够长大成人,山林爷爷和我也是非亲非故,他却像亲爷爷一般待我,照顾我。”
苏秀眠道:“想不到你的身世也这么可怜?”
柳旭道:“爷爷虽然疼我爱我,可他在五年前就已离我而去,从此,我在这个世上是一个亲人也没有了。”想起往事,柳旭竟泪如雨下。
苏秀眠在药缸里泡了两个时辰,伤口痛感大减,她出来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坐在床边道:“柳旭,你爷爷不在了,我会照顾你,以后你再也不用一个人孤苦无依了。虽然我是个残废之人,但等人伤好以后,我可以把我所学的武功全部传授给你,不过,你练成武功之后,须得为我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