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水平怒气更增道:“你敢管我的事。”出拳朝柳旭面门击去,这一拳又快又狠,柳旭不敢硬接,但对他刚才打的那一巴掌也是恼怒至极,他偏头伸手朝敌手腕关节处拿去。这招彩云托月手出自天山派玉雪掌法,掌心向上,擒拿姿势极为巧妙。
任水平手腕被拿,右臂已使不出力来,他左手收掌为拳,朝敌人胸脯击去。这时外面的几个苗族人听到响声,急奔入内,看见二师兄和柳旭动手,前面两人上前用力抓住柳旭的双臂。
“我若反抗,不但救不了公主,连童万山的下落也追查不到,”柳旭想过,便牢牢落到对方的控制之中。任水平冷笑一声,提拳朝他面颊打到。柳旭不偏不闪,这一拳打得他口角渗血,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任水平还不解恨,抬腿朝他胸口连踢三脚,柳旭向后摔出七八尺远,趴到地上时,吐出一口热血,双目冷冷的仇视着他,想站却站不起来。
公主上前去扶柳旭求道:“不要打了,不打再打了。”两个苗族人不等她走到柳旭跟前,已抓住了她的双臂。公主是吐蕃皇帝要抓的人,在众人面前,任水平不敢打她的主意,便把气全都出在柳旭身上,他踏步走到柳旭跟前,弯腰抓住柳旭的衣领,把他提起来,然后用缆绳把柳旭捆在一根木桩上狠声道:“拿我的鞭子来。”
旁边人从墙上取下一根马鞭,任水平接过来在空中虚击了一下道:“我打死你,再把你扔进水里。”公主拼命上前求救道:“不要啊,求求你们不要打他。”
任水平听她出言相求,心中极是得意,啪的一声,鞭子重重的抽打在柳旭身上,旁观众人也都提劲的为他喝彩助威。
柳旭头发散乱,满身血渍,他也不知自己挨了多少鞭子,但对方每打一下,他要和敌人对抗到底的信念便增加一分。
任水平抽打了半个时辰,手臂也举得累了,坐下来道:“把他给我扔进河里去。”一个体态稍胖的人站出来道:“二师兄,这个人暂时先不要丢进河里,我们等他把彝乡公主的病治好后再把他丢进河里。”
任水平喝道:“我要你们现在就把他丢进河里,听清楚没有。”在场诸人都默不咋声,过了一会儿,有人说道:“二师兄,我们肯定会把这小子丢进河里,可是彝族公主的病要是治不好,师父怪罪下来,我们谁也担待不起啊!”
任水平起身说道:“怕什么,师父怪罪下来由我顶着,在中原就找不到一会看病的大夫吗?”众人听罢,上前就要去抬柳旭,准备把他丢进河里。
公主见状,冲上去截住道:“我的病只要他一个人治,如果他死了,我也跟着他死。”任水平看着她坚定的神情,咬牙说道:“我总有收拾你们的时候,咱们走。”
公主等这些人走后,便把捆绑柳旭的绳索解开,柳旭其实已昏迷了过去,松开绳子后就倒在了公主身上。公主双手托住他的腰,一步一步的把他拉到自己所躺的床上,又拿出汗巾浸湿了说:“柳旭,你忍着痛,我为你擦一擦伤口。”
柳旭伤口一痛,又醒了过来,看到自己躺在公主的床上,而她又坐在自己的跟前便咳嗽一声关心的问:“他们没有伤害你吧?”
公主道:“没有,对不起,让你为我受了这么重的伤。”柳旭忍痛道:“他们没有伤害你就好。”他缓缓伸手去取背上的包袱,公主道:“我需要什么,让我帮你拿。”
柳旭道:“我包袱里有金创药,我自己来就行了。”公主道:“那怎么能行呢,你伤的这么重。”公主说着翻开他的包袱,拿出一个小瓷瓶来,解开他身上的血衣,衣服上的裂痕一道接一道。
柳旭在公主为他上药的时候又昏了过去,他睡了一夜,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他身上的伤口经公主上过药,疼痛已减轻了许多,只是肿块还没有消除,再看身上穿的是若云送给他的那件袍子。
看见袍子更加思念其人,他对若云的思念是一日不敢有忘,袍子是他在小天山时若云亲手所赠,衣服虽轻,对若云不说算不了什么,但柳旭却把它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
公主从外面进来,看见柳旭一醒喜道:“你起来了,伤口还痛不痛?”柳旭想起衣服是她为自己换得,脸上不禁一红道:“不痛了,已经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