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崇化正运功调息伤势,忽而疾风扑面,穿心剑,追魂钉如飞蝗般朝身上射来,这些暗器极短极快。而秘道宽度不足三尺一剑之地,在如此狭窄的地方,极难躲过这些即射即到的暗器。
董崇化贴地一掠,朝暗器发射处滚去,叮叮叮暗器射到石壁上砰出火花跌落下来。他在秘道之中听声辨形,闻疾风袭身知道又有暗器射到,董崇化不及细想,翻个跟头朝洞里窜去,猛觉腿部一麻,身形摔下的同时,一支穿心剑已射手小腿近二寸深。
铁镇川在院子里挥掌将遮挡秘道的两株松树劈飞,董崇化听到外面一声大响,便见两条身影疾奔进来,不由暗道:“这次吾命休矣!”他扶手触及一块凸石,用力一按想支撑住身子,突然响起一阵隆隆之声,铁镇川前脚已踏进门口,却见上面有一块大石砸下封门,急忙暴退回来责道:“怎么回事?”
陈鹤羽骂道:“狗贼,太也狡猾,启动了秘道的机关,快,铁狐兄,我们从另一个出口封他去路。”
铁镇川见陈鹤羽轻功到另一棵松树旁,身子一晃便不见了踪影,不禁叹道:“小小的闲云居,怎么给这山野老儿改造得像老鼠洞似的,非但捉不到人,反而帮了敌人。”
黑夜中一条身影在树林里拼命有奔跑,身后时而传出一两声骇人的怪叫,发出时由远而近,落下时又渐渐远去。柳旭足下加紧,不单单为了逃命,还为了救人,董崇化的生死就靠他了。
客栈里烛火未灭,若云不见范瑞、花使、柳旭回来,心中有些焦急,地厢房内回来的踱着步,目光不时的朝门外望去。
微风吹帘而入,烛光轻摇,若云生怕三人在外出了什么事情。忽见柳旭拖着沉重的脚步声从门外急步跑来,他满头大汗,胸前血渍斑斑,若云不由惊道:“出了什么事?”
柳旭气喘吁吁拉着若云往外走道:“云姨,二叔被坏人打成重伤了。”若云听了更是吃惊万分,以二师兄的武功怎么会被人打成重伤,她疑问道:“在什么地方,快说。”柳旭道:“在闲云居,我带你去。”若云不及细想,提起雪色长剑,便随柳旭身外赶。
街上无人,若云携着柳旭在施展上乘轻功,二人衣袂飘飘,足下微枝轻颤,在树林中行走如飞一般。不到一柱香功夫,两人已赶到闲云居外,若云道:“旭儿,你在这里等着就好了。”
柳旭不放心她一人进去冒险道:“云姨,我们一起下去。”若云面上一寒,柳旭心想万一她有危险,我还可以用身体为她挡一阵,便视作不见纵身先跳了下去。
若云拉他不住,只好跟着也跳了下去,动作却比柳旭还先落地一步,伸手托住他左臂,减少他落地时发出的响声。
二人在院内审视一周,柳旭指着被铁镇川用掌劈倒的松树低声道:“二叔好像就在这里面。”
走到跟前,柳旭俯身去找,看着地上的血迹,心中一凉叹道:“莫非二叔已遭到不测?”忽然一条黑影从二人身后掠出,落到三丈开外的空地上,看见来者只是一个弱质纤纤的少女,不由放心笑道:“小姑娘这么漂亮,看来我铁狐王要手下留情了。”
柳旭哼声叫道:“云姨,这狗贼的金盾能脱手伤人,二叔就是被他的飞盾所伤。”转而又对铁镇川道,“铁老狐狸,你暗箭伤人真够卑鄙,我云姨武功天下第一,你快放了董大侠,我云姨也许还能饶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