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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叫与死亡,战场上永远的主旋律,无数人就是在这种惨嚎的鸣奏中倒下。
挥舞兵器的勇士,他或许在欣喜杀死一个敌人的同时,脸上泛着笑容然后被一把利刃终结生命。
尽管战场显得极为胶着,可是依然无法从冉闵的表情上发现什么异常,那沉静如水的脸庞轻松惬意,仿佛身处的地方不是战场,而是踏青的所在。不断有人倒下的一幕幕惨烈场景,在他眼中似乎是风景秀丽的景色,看的是那么的愉悦。
自开战伊始,羯军已经发动了六次冲锋,难以想象看似单薄的悍民军是怎么抵抗住攻击?他们不止承受住来自羯军的攻击还对羯军造成大量杀伤,原本在城墙边的战线不断往前推进,军阵所过之处留下的是一地的尸体。
作为悍民军的统帅,冉闵有着一种奇特的魅力,一言一语都将牢牢地控制住由近万士兵组成的战争机器。高效率的杀戮机器就是在他看似简单但却极有针对性的命令中不断进行厮杀,如果说这台战争机器是由近万的士兵充当零件组装而成,那么他就是控制这台杀戮机器的大脑!
“主公!”一个身穿偏将甲胄的将领手指右侧:“乞活军在向我们靠近!”
这名将领叫周涛,是乞活军的主簿,同时也是冉闵的左膀右臂,极受冉闵信赖。
周涛意有所指,乞活军派出的不是精锐部队,出城的是一帮乌合之众,这帮乌合之众没有直接冲向羯军而是靠近悍民军,极有可能会冲乱悍民军的阵型。
冉闵转头看去,那部乞活军移动的速度并不快,奇异的是羯军似乎无视了他们的存在,或者是有意让那部乞活军靠近。
他观察了一会有了自己的主张:“无妨。那部人马只是靠近,自会在右翼停下。”
周涛坚持:“派人看住右翼吧?”
冉闵“呵呵”笑着没有反对。
果然,正如冉闵所猜测的那样,刘彦所率领的乞活军在接近悍民军大约一百米的位置停了下来,并且极力在约束士卒结阵。当然,他们的确是一群乌合之众,注定无法摆出什么像样的阵型,只是简单的围拢成一个椭圆形的阵型。
“指挥那些人的是刘彦吧?”
“是他。”
“呵……,张昕乐不地道啊,怕我招揽先下手为强,招揽了却不重用。”
“乞活军一向这样……”
主帅在轻松交谈,悍民军的杀戮却是没有停止,一声声的战鼓声中,军阵一如既往地向前推进。
在另一方,约束士卒结阵的刘彦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镇定,在十几位军官的要求下,他赫然成了将近两万三千人的指挥官。一个从来没有该类指挥经验的人一时间突然负责起两万三千人的指挥权,心理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军官们之所以愿意暂时听从指挥理由很简单,在冉闵为了提升本方士气的授意下,刘彦指挥近千步兵与四百骑兵交战的事情被广为宣传,刻意营造的“光环”笼罩下,身不由己的军官们都清楚不能各自为战,希望刘彦能够再创造出奇迹。这也就有了暂时服从的事情发生。
石世期望的事情落空,乞活军没有冲击悍民军右翼,而是在右翼结阵固守,这令他感到很失望。在失望之下,他本想调集兵力去攻击那股乞活军,可是一观察才发现战场已经差不多饱和,如果想攻击那股乞活军必须抽出空间,不得不放弃。
战场当然会有空间,也就是交战的场地,并不是说要投入多少兵力就能投入多少,想要攻击乞活军就需要降低对悍民军的攻击力度,得不偿失的事情石世不愿意做。
在这种态势下,刘彦有时间慢慢适应过来,他指挥的手段显得极为简单,让各部结成方阵,数个方阵再叠加成一个大方针,看上去椭圆形的阵型或许没有多少进攻力,可是自保的能力却有了。目前他们也仅是希望能够占据一个空间自保,至于进攻,指挥协调性还没建立,进攻只能是奢望。
整个战场的态势一直在发生改变,悍民军出城作战之后,羯军开始在其它三个方向对广宗城施加压力,直至悍民军开始向前挺进,广宗城城东的羯军不出意料的攻城了,随后城南的羯军也发动了试探性进攻。
以广宗城为中心,喊杀声震天,如果从高空往下看的话,不断有军队围绕着广宗城在移动,他们绝大多数都是加入城北的作战,作战意图分明是想集结起优势的兵力消耗掉出城站在悍民军。
人在城墙观看战场的张昕乐,他眼睛里满是羡慕的看着悍民军,乞活军由于本身策略的关系构造十分混乱,集全军之力也无法建立一支有如悍民军战力这么强悍的军队。
确实,也正是因为冉闵有悍民军这支部队才占利益组合的领头羊位置,乞活军尽管不下于三十万人,但是却只能做从属,这就是实力的差距。
冉闵麾下不止悍民军这支部队,除了一万余悍卒组成的悍民军之外,他手里还有一支由两万骑兵组成的飞骑军和一支十万步兵的杂牌部队。
张昕乐对于外面被屠虐的乞活军所属毫不在意,甚至懒得管那股两万多人的部队为什么会待在悍民军右翼没有对羯军发动攻击。他抬头看了看天,呢喃:“差不多了吧?”
站在张昕乐旁边的刘风回应:“后将军,狼烟已经准备完毕。”
“可惜了……”也不知道是在可惜什么,张昕乐注视拿悍民军无可奈何的羯军:“这一仗之后,中原又要变天了……”
西方飘来了一大片的乌云,是的,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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