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起来,第一师匆匆用过早饭后就拔营开始赶路,走了一个上午路,终于到达了弹汗山鲜卑王庭,在这里,步度根集中了族中所有能骑马射箭的人严阵以待。『,
他将族中一些因为年纪过小和过大,之前没有跟着他出征的人紧急动员起来,还有一些精壮的女人也被动员起来,骑马挎弓,和男人一起组成抵抗侵略者的大军。
鲜卑人的女人可不是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十指不沾阳春水,娇滴滴千金小姐,她们从小生长在环境恶劣的大漠上,经受过风沙雨雪的磨砺,她们是能上得了马,挽得了弓,射得了恶狼的女汉子。其中很多人的箭法武艺并不比男人差多少,所以,当她们的数量到达一定程度后,也能成为一股不小的战力。
这些老人、小孩加上女人凑起来足有五万之多,加上步度根带回来的五万精锐人马,步度根瞬间又拥有了十万“控弦之士”,颇有点“原地满血复活”的意思。只不过深究之下就会发现,这些“控弦之士”有一半的质量比原来的精锐战士差太多了,这十万骑兵和之前的十万骑兵战斗力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原来步度根这个老小子跑回来搬救兵了,怪不得昨晚他们不再来偷袭。”第一师大阵中,张苞看着对面鲜卑人的阵势不屑地对左右道。
左右的人还没来得及接话,突然又听到传令兵的报告:“报……三号热气球传来消息,在鲜卑王庭西北方向,发现一条连绵不断的离去车马队,初步估计是王庭中的鲜卑人在逃离王庭。”一个传令兵飞速跑到张苞马前,单膝跪下,抱拳向张苞报告道。
听到传令兵的话,张苞和众将恍然大悟,原来步度根昨天没有再找第一师交战,不但是返回王庭征集那五万老幼女人援军,还组织了王庭的疏散撤离。
鲜卑王庭虽然也有一些固定的建筑物,要搬迁起来相对于一般的鲜卑部落难很多,但也不是绝对不能搬迁的。再难也难不过魏国都城许昌吧,魏国在蜀汉大军逼近时,连许昌这样的大都市都被逼抛弃了,鲜卑人再不愿意也不得不放弃他们的王庭。
更何况这个所谓的王庭中,大部分人其实还是住在帐篷里的,他们还是保留着游牧民族的习性,随时都可以搬走。比较麻烦的是住在固定建筑物中的人,还有一些祭坛、王宫之类的特殊建筑物。
能住在固定建筑物的人要不是大商家,就是达官贵人,他们要拿出几顶帐篷出来很容易,但是让他们放弃安稳的生活,丢弃大部分家业,重新去过那颠沛流离、居无定所的流浪生活的确有点难。
不过就在昨晚,步度根连夜赶回王庭,以“鲜卑王”的名义下令大家撤离,又极力宣扬汉人的残暴恐怖,全城人在惶恐之下,不得仓皇不弃城撤离。
“不能就这样让他们跑了,快派人去追。”这是张苞听到这条消息后的第一反应。也难怪他这样想,本来他就已经将鲜卑王庭中的人和物都当成了自己的战利品,现在却发现自己的囊中之物跑了,心里当然会着急。
“师长,且慢!”听到张苞的话,参谋长杜飞连忙出来阻止道。杜飞字鸿志,小时候在乡间时就被誉为神童,据说他五岁就会背论语,十岁就会作诗。后来进入大汉龙腾学院读书,更是连连跳级,最后~进入军事研究院,读了两年就毕业,被分配到hong军来。
又因其人军事基础扎实、足智多谋、屡立战功,现在才二十出头,已经成为第一师的参谋长,可谓年轻有为。
“喔?参谋长有什么指教?”张苞见是师参谋说话,于是停止了发号施令,等听完他的意见再说。
“师长,我军以步兵为主,机动力量不足,敌人牛马等畜力比我们多得多,我们怎么追?况且出逃的人在王庭的西北,我们在东南,我们要横穿整个王庭才能捉到这些人,而在穿过王庭之前,还要面对十万鲜卑骑兵。在没有击溃这十万骑兵前,我们怎么可能追到他们?”杜飞道。
“呃......”张苞一时无语,他再次感觉到没有马匹真不方便,如果他有一支得力的骑兵,就可以让他们快速绕城而过,到王庭的西北方截击那些逃跑的鲜卑人。就算那些人已经都逃出城,骑兵也可以策马狂追,最终肯定能俘虏大量鲜卑人。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自己虽然知道鲜卑人逃出城,却无能为力,望洋兴叹什么也做不了。虽然自己的部队里也有很多牲口,不过多数是驴、骡这种力量、耐力都偏小的牲畜,无法作为骑兵的坐骑,拉车也不快,根本无法用做军事用途。
想想也是,为什么这十万鲜卑骑兵明知不敌,还要挡在第一师的前进道路上,他们还不是为了阻挡敌军,为自己的亲人朋友争取逃跑的时间。显然,他们也知道汉军现在的情况,知道汉军机动力差,在击溃自己这十万大军前,无法威胁到族人的安全,所以才甘愿牺牲自己,挡在王廷前方,尽量拖延汉军的前进脚步。
有人可能有疑问,既然王庭是一个城池,为什么鲜卑人不踞城而守,反而出来和第一师野战呢?原因很简单,这种游牧民族建立的城市根本没有城墙,也没有什么城防设施。顶多有些地方有些木栅栏用来挡一下牲口,或防止野生动物的骚扰。
所谓的城门也不过是用几条粗大的木桩搭建起来的简陋牌楼,可以说,这个城市就是一座完全不设防的城市,你可以从任何方向进入城市,也可以随意离开。
这样的城市甚至想和敌人打巷战都做不到,因为城内只有零零星星极少数的固定建筑物,大部分的还是帐篷。敌人只要放一把火,就可以将这座城市烧得一干二净,根本无需跟你打什么巷战。
听了参谋长杜飞的话,张苞也猛然醒悟过来,自己一时心急,犯了个军事上的错误,幸好有这位参谋长指正才没有犯浑乱指挥。于是,张苞道:“那我们先击溃这些鲜卑骑兵吧。”
十万鲜卑骑兵听上去数量很多,可是根本没放在张苞眼中,有了火器部队,十万骑兵和十万绵延在他眼里没什么区别,反正都是一颗铅弹就能了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