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费了几天,李继、唐义带着两个弟子把牛庄后山跑了一圈,依据石头的颜色采集了十多种岩石标本,记录下采集的地点后,运回学塾。
随后,李继又带着弟子去了一趟方城县,很容易就找到卖碱面的那家生丝店铺,李继好奇的问这碱面能派什么用处。伙计奇怪的看着李继,本着职业道德才回答道:“客官,你买碱面不是用来煮亚麻的嘛?”
李继这才明白,原来古人纯碱和石灰水来漂白和浸泡亚麻纤维,这样分出来的亚麻纤维柔软而且相对颜色较白。而乡村漂白亚麻常用的就是草木灰加上石灰水,草木灰也富含碳酸钾类物质,和纯碱原理是一样的。
李继本想问问这原始的碱面的产地,想想估计又会又给伙计一个软钉子顶回来了。于是就问:“伙计,这碱面如果需要量大,能否供应上?”
伙计听李继的口气似乎是大买家,说话自然客气许多,“客官,这碱面小店库存还有不少,如果需要量大,可以随时订货的。”
李继当场定了一袋碱面,然后跑去找刘清,刘清听到李继来访,忙迎出来:“子遇,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啦”。
李继一笑,拱手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小弟特来打听一点事情,修远兄可知府县那里有那种黑色的可点火的煤出售?”
刘清想了想,“子遇说的应该是煤炭,方城县倒确实没有煤炭售卖的,此地多山,故而少有用煤炭的。不过城南往江陵府的六里码头可以购到煤炭,子遇需要,我差人送到牛庄去。”
李继本来到还担心运送的问题,没想到刘清一并给解决了。忙告辞刘清,却给刘清叫住:“子遇,先别急着走,你来的正好,家父正有事找你?”
听到刘远山要找自己,李继想来是重要事情,忙跟着刘清去到后院。
刘远山、刘远河兄弟两个到都在,李继忙施礼道:“两位伯父,有什么事情要找在下?”
刘远山兄弟相视一笑,还是刘远山开口说道:“子遇,你和修远交好,我们两个老头也长着年长,称呼你声贤侄,今日正有一桩好事要问你。”
李继倒是一呆,想了想问道:“刘伯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子遇,你可曾有婚配?”刘远山倒也是开门见山。
李继摇摇头,有点迷糊,敢情是给我做媒哈。不过李继对于这种连现代相亲都算不上的古代做媒,着实有些反感,不过碍着刘氏长辈的面子,也就继续听着。
“子遇,我族兄刘县丞有一女名若馨,双十年华,貌美如花,琴棋书画自是精通,诗词文才也不在子平之下,子遇只需应承下,其他事情伯父自替你操办。”刘远山倒是很替李继考虑。
李继听了介绍,感觉这怎么跟王婆卖瓜似的,不免有点尴尬。
刘清看李继也不应承,忙过来打圆场,“子遇,其实舍妹你应该见过,那日随龙川先生拜会过你的嘛”。
李继更加迷糊了,想起来那个漂亮过头的刘辛,敢情就是刘谦他姐,还恶狠狠的瞪自己来的,不过这女子倒不像想象中的古代女子,李继心中的疙瘩倒是解开了。
“伯父,若馨小娘子肯垂青于我,在下实在感激,然我事业尚无根基,可否容我考虑一下”,在这时代,自己如同浮萍般毫无根基,一切都无法掌握,这让李继有着太多的担心。
刘远山倒是体谅李继:“子遇之才,若馨与你倒也般配,你考虑好了捎个信来,伯父自帮你筹办”。
李继郑重的道谢后,告辞而去。
刘清送到门口,拉住李继的袖子,神神秘秘的说道:“舍妹秀外慧中,文才更是胜过在下,常自言非当事俊杰不嫁,子遇,莫要迟疑哦”。
李继很感激刘清的提醒,不过想到自己这华美时代的结局,自己尚无任何能力的情况下,要贸然接受一个女子的托付,心中颇难决断。
想自己心中的抱负和秘密,李继有些犹豫,告辞刘清后,带着弟子稀里糊涂就回到了牛庄,一路上思前想后,颇有点患得患失。
回到牛庄,饭也未吃,就在考虑这个问题,最后打定主意,在自己事业未有进展之前,暂不考虑此事。
不过对于这个叫刘若馨的子女,李继却有一种再也放不下的感觉。
次日,李继依旧带着弟子上山寻找各种矿石标本,经过几日的辛苦,学塾的后院已经摆放了近30种的矿石,李继派弟子们手工将矿石打碎,然后分类摆放好,心里盘算着,等刘清运来煤炭就开始试验。
没两天,这日下午,正当李继在指挥弟子们加工生产玻璃的原料时,就看到学塾门口有大车停下来。李继估摸着是刘清送煤炭来了,带着弟子们出来准备接货。
到了门口,却看到刘谦自车上下来,李继忙上去打招呼,刘谦却贼兮兮的指指旁边,意思要单独说话。
待两人到了李继房中,刘谦一本正经的看着李继,说道:“子遇兄,那事考虑好了嘛?”
李继自然知道是刘若馨的事情啦,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只能喏喏而不答。
刘谦看李继模样,也就猜到一二,当即脸色都不大好看,说道:“子遇兄,我知道你文采学识非我等可比,家姐那也是我刘家的奇女子,难道配不上你?”
李继看刘谦发火了,忙道:“子平,你误会了,我现在尚寄人篱下,恐怠慢令姐。”
刘谦听李继解释了,倒也消了口气,说道:“家父也甚看重于你,子遇无需多虑,那你是同意的罗?”
李继被追问得急,想了想只能托出自己的想法:“子平,令姐能垂青于我,实乃我之幸运,我是希望能否缓缓再议此事”。
刘谦一听就跳起来了:“子遇,此话何意?”
李继这时候可是满肚子的郁闷,自己那些谋划和秘密哪能说出来,正不知道如何解释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子平,对令姐的垂爱,我自是铭记在心,绝不敢有负,我有一信,烦请子遇带与令姐”。
随后跑回房中,研磨写下自己的第一封情书,装入信封交给刘谦。
刘谦将信将疑,看李继说道这份上了,也不便多说,接过信便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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