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很快过去,这个冬天各路军队只是西北军为了扩大安庆的安全范围,向西推进数座城市。
这个冬季,林雨翔主持了一系列的经济,教育技术建设改革,这个新兴国家的国力正在慢慢提升。
春季终于姗姗来迟,林雨翔像蛰伏了一个冬季的毒蛇,终于要准备出洞大肆捕食了。
林雨翔的目标当然不是做一个割据一方的诸侯,而要实现那个伟大的目标,偏安一方显然是十分愚蠢的。
为了进一步扩大势力范围,减少核心发展区域的威胁,以及开拓新的经济增长点,林雨翔决定开始一个春季攻势!
春季攻势开始之前,是全方位的战争准备。
经济上,由于冬季大量采购德国机械生产线,军队的军饷必须拖一段时间才能够发放,林雨翔让各级将领对部队放风下去,只要打下武汉等重镇,抄没的地主豪强的财产足够补发军饷,而且会发放一笔奖金,用于改善士兵生活。
政治攻势上,加大对清统区的政治宣传,争取普通民众的支持,同时特工情报人员加大对清军各级军官的宣传鼓动,劝导其脱离满清指挥,起义加入人民的阵营。
后勤物资上,由于此前一年税收的停收,军粮暂时出现供应不足的问题,但是一旦开春以后,五月以后小麦收割,军粮将再次充足,为了提供春季攻势的军粮物资,林雨翔播出财政最后一笔款子购买军粮。
之前到货的德国毛瑟枪现枪三百条全部配发部队(全部集中配发西北军)
安庆军工厂已经吃透德莱赛步枪技术,正在全力赶制,毛瑟枪的进度稍慢,但是德国技术人员还在,问题不会很大。
春季攻势在三个方向几乎是同时展开,西北军向湖北发动猛烈攻势,曾有一日连陷三城的记录,湖北总督张之洞仓皇之余收缩防御,湖北全境之精兵全部龟缩进入武汉,以至于西北军一路犹如入无人之境,攻克黄石,黄冈,咸宁之后,直逼武汉市!
李秀成面对固若金汤的武汉市迟迟不愿动手,武汉之敌根本没有外援,死水一滩,围城困死守军,毕竟武汉乃是湖北工业重镇,工业建设已经有一定的水平,林雨翔也发来电报指示李秀成不要死攻武汉,以免打烂武汉,打烂的武汉就算拿下也是亏本的。
李秀成对武汉采取分兵围困之法,武汉守军全部龟缩在城内,并无突围之意,只是一味等待西北军攻城受挫主动撤离。
西北军第一师张翰部,第二师叶大鹰部,第三师王新安部分别围在武汉四周,铁桶阵一般将武汉围了个水泄不通,却只是围而不打。这可是湘军当年对付太平军惯用的伎俩,李秀成现在用起来也是分外得心应手。
西北军第四师陈化部则是孤单英雄,单独一个师突入湖北西部宜昌襄樊,此二地的精锐早已龟缩入武汉死守,第四师所遇抵抗十分轻微,竟是些地主武装,清军迎面而战往往是听到几声炮响就做鸟兽散去。
第四师不费吹灰之力就完成了武汉西面的扫荡工作,即使有援军来救武汉,在襄樊宜昌怕是也要和第四师一场恶战。
武汉此城易受难攻,有长江支流流过,想要断绝城内的淡水断然是不可能的,只能这么一日日消磨城内守军的弹药粮草和斗志。
湖北总督张之洞此人也是清末名臣,如果不是这次被西北军困在武汉城内,此人将来在洋务运动中可是叱咤风云的大人物。
张之洞发展工业,经济还算是有一手,可此人并非将才,此时只是一味困守城内一日日消耗,殊不知面对的中华民主主义共和国的西北军早已不是当年的太平军流寇。
华南军区也对福建展开了军事行动,试探性的攻击之后(清军一如既往的一击即溃)华南军很快便陷福建北部的宁德和南平。
在进一步的推进之中,老谋深算的凌秋过于强调推进的速度(实在是被清军的战斗力给麻痹了)
部队之前的阵型实在是拉的太散,遭遇福建总督左宗棠的楚军有利袭扰,在华南军的四个师之间来回穿插,造成不小的困扰。
林雨翔接到凌秋的报告之后少有的发了火,但电报内容却是出奇的简单:“你部稳住心态,层层推进,勿再骄纵,错误之经验,将全军通报批评。”
凌秋作为一名老将,指挥能力上无需怀疑,唯一需要提点的就是他的心态,如此一来,凌秋终于放下骄纵的心态,开始认真对待自己的对手左宗棠的楚军。
西南军曾纪泽部直扑江西,按照事先的战役部署,西南军没有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部队根本不在江西境内完全展开,而是一路突破往南,江西守军往往不知西南军目标到底在哪里,西南军甚至连南昌这样的省会城市往往也是绕道而行,丝毫没有进攻的意图。
江西境内有不少军队原先是湘军老部下,曾纪泽派人联络劝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以国家的危亡利益相劝导,倒是有不少清军直接就投了西南军。
林雨翔也担心湘军老势力借此复燃,于是让投诚起义的清军原地改编,驻守当地,成为地方部队,等待共和国政权进驻,同时配合民军战斗。
江西清军内部由此瓦解,有一半城市地区直接宣布起义,倒是免去不少战争的祸害,对于此地的百姓来说不失为一件好事,战争中最最痛苦的出了百姓还能有谁?
半月有余,西南军快速穿越江西全境内,抵达江西最南边的山区,赣州地区。按照战略部署,西南军就此打住,隐蔽驻守赣州安远地区。
华南军此时战事最苦,和左宗棠的楚军陷入拉锯战,双方常常是一座城市早上拿下,晚上便丢的状态。
并不是指挥作战的凌秋指挥失误,乃是对手楚军不是一般清军那样的软柿子。其将领左宗棠也是一代名将,作风颇为硬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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