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翔头皮都乍开来了,心中叫起苦来:“妈的妈的,我的姥姥啊,这是诈尸啊还是妖怪啊???她绝对绝对不是人,鬼知道它是个什么怪物,在这深山老林里碰上她,怕是要丢了小命了!!!”
虽然心里明白大事不好,应该掉头跑路,但也不知那瘦老太婆的眼睛是怎么回事,被那恶毒的目光一看,便会立时全身发麻,从内而外的开始打哆唆,林雨翔被那她看得两腿一软倒在地上,全身就只剩下一对眼珠子还能动,只见白老太太嚼着猫肚肠,嘴角挂着几缕血丝,歪着脑袋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林雨翔,忽然发出一阵阴沉沉的怪笑,驱动白驴向他走来。
林雨翔被那乱坟中的白老太太看了一眼,顿觉神魂飞荡,毛发森竖,全身生起一片寒栗子来,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他心中虽然明白,但手足皆已不听使唤,周身上下除了眼睛和喉咙之外,根本动弹不得分毫。
林雨翔身体不能动,脑袋暂时还算清楚,“遭了,我怕是要遭到和那老瘸子猫一样的待遇了。。。。”
就这么瞬息之间,林雨翔就要玩完了,这穿越到近代,好不容易开创下点业绩,给咱中华带来点希望,这下要惨死在这诡异之地了。
林雨翔以前也看过不少恐怖诡异小说,猜测自己这是中了“圆光”之术,中国人称“摄魂迷幻之法”为“圆光”,西洋人则称“催眠术”,实为一理,料来那瘸腿老猫也是着了这道,才任由狸子洗肠屠宰,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
此刻那白老太太已经驱驴来到了陈瞎子身边,她身边那只小狸子也人立起来,盯着林雨翔嘿嘿一阵冷笑,嘶哑生硬的笑声令人颤栗欲死,林雨翔终于明白了刚刚那只掰猫的感受,现在他只能在喉咙中。发出一些奇怪地声音“嗬……噢……嗬”,那是由于他身体过度紧绷,使声带颤抖振动空气的响声。靠啊,这狸猫对着你笑,自己却动弹不得,这种倒霉事。。。哎。。。悲剧啊。。。
林雨翔以前也听说成了精的狸子善迷人心。只是万万没想到竟然如此厉害,心里还算明白,知道眼下先是身体不听指挥,不消片刻之后。自己地心神也会逐渐变得模糊,便如同三足掰猫般自行洗肠,然后束手就擒,任凭那狸子和白老太太活活分食,想到那种惨状,真是万念惧灰。
心如死灰之下,林雨翔也打算就此闭目等死,可发现身体僵硬。就连眼皮都合不上,心中骂遍了那狸子和干瘦老太婆的十八代祖宗,今日遭此横死,恐怕连尸骨都剩不下了,唯有死后变为厉鬼再来报仇雪恨,若不报此仇,自己都没脸去见家族中的列祖列宗。等等,林雨翔忽然想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自己这里死了,算是祖宗还是后代啊?自己的祖宗们都还没出生呢!
困兽犹斗,林雨翔自然也不甘心被那狸子掏了肠子,可他越是用力身体越是不听使唤。而且由于用劲过猛,还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反作用力,似乎所有地力量都集中到了咽喉部位,使得口中怪声连连。他突然想起个死中求活的法子,中了这邪术,就如同“鬼压床”的情形一般不二。只要能咬破自己的舌尖,使得全身一振。说不定就能够从那白老太太的控制中解脱出去。
可牙关也已僵了,林雨翔渐渐感到麻痹之意由下而上,双眼之下有如木雕泥塑,想咬破舌尖也已不能,心想:“算了算了,想我大业未成,就先不明不白地死在这古墓林中了……”
眼看林雨翔神智一失,就会被狸子引去水边洗肠,可无巧不成书,也该林雨翔命不该绝,好不容易穿越到此,怎么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就死了呢!
古墓林中忽然一阵拨草折枝的响声,只听那边有人朗声念道:“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每字每句,都充满了天地间的浩然正气,专能震慑奸邪,林雨翔一听之下,立刻感到身上一松,知觉竟自恢复了几分,心下也清醒了,随即明白是有高人相助,自己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但不知是哪路英雄这般仗义?开口去问,但身体麻痹过久,还是说不出话来。
骑着白驴的老媪也受到震慑,脸上一阵变色,贼眉鼠眼地环顾左右,她身边地那只小狸子,更是受惊不小,战战兢兢地藏在驴下,探头探脑地不住张望。
这时就见荒草一分,走出两男一女三个年轻苗人,看身上装饰都是冰家苗打扮,各背了一个大竹篓,不知里面装了些什么。^
那苗女持了柄花伞走在最前面,冰家苗的女子出门都有带伞的风俗,另外还要在腰上系花带,都是用来防蛇以及驱山鬼之用,林雨翔看得分明,这时嘴里已能出声了,也顾不上什么身份了,赶紧叫道:“我也是猛家汉子,快来援手救我一命,定有重谢。”
林雨翔心里算盘打得挺好,见那边来的都是苗人,而且凤凰城的时候,自己就换上苗家的衣服。于是就赶紧报上家门,称自己是猛家,猛就是苗,都是苗人和苗人的,她焉能见死不救?
谁知那三个苗人却并不理睬林雨翔,口中念念有词,将那骑白驴的妖妇围在当中,对着她撑开花伞,原来伞上都嵌了许多专破圆光术的镜子,林雨翔只觉得月下黑雾一闪,心中更加清醒了些,再看时,残碑前哪有什么白老太太。只有条全身灰白秃斑地老狸子,骑着好大一只白兔,那老狸子瘦得皮包骨头,身上的毛都快掉秃了,只剩下遍体灰白干瘦地老皮,但是两只眼睛极亮,贼溜溜的正盯着那三个苗人看,另有一只黄毛花斑的小狸子,在三柄镜伞合围之下,都被逼得惊慌失措,只能在原地乱转,先前那种嚣张已极的神态,早就不知丢到哪里去了。林雨翔现在一遇上高人,心中亮堂也不害怕了,只是觉得那黄皮子骑白兔的样子真***搞笑了。
老狸子的圆光妖术,是被那三个苗人破了,障眼法一消,现出了原形,林雨翔觉得身子已能动了,便一个鲤鱼打挺跃将起来,想要手刃了那狸子一雪心头之恨。
老狸子见来人不善,也知道大事不好,一催跨下的兔子,(好搞笑的段子。。。动物界的骑兵啊。。。)那只大兔子带着老狸先冲向冰家苗女子,不等接触,蓦地一个转折,早已蹿回了残碑,又从断碑上高高跳起,想要声东击西,趁三个苗人措手不及,从其中一个苗人地头顶上跃过逃走。
有个形容词叫“动如脱兔”,逃跑中的兔子速度是非常之快,趋退之间犹如闪电,
老兔子蹿跃之势虽快。想不到那苗人身手更快,就在兔子负了老狸从其中一个苗人头顶蹿过之际,那苗人忽地断喝一声,一个筋斗翻身而起,轻捷不让飞鸟,使个飞踢,这一脚恰似流星赶月,抡出去结结实实地迎头踢个正着。老狸和兔子顿时被蹋得直飞出去,倒撞在半截残碑上,发出骨筋碎裂的闷响。
老狸子被连踢带撞,当即骨断筋折,软塌塌地掉在草里一动不动了。它所骑的那只兔子后腿被撞断了一只,口吐鲜血,拖着伤腿,飞也似的逃进草里,很抉就不见了踪影。
残碑上还有只小狸子,也就是掏老猫肠子的那只,不等其余两个苗人过去捉它,就一头栽下石碑,瞪着双眼吐出苦胆而亡。这家伙胆子太小,竟是被老狸惨死的一幕情形活活吓死了。
林雨翔目瞪口呆,今晚绝对是他在这个世界最惊心动魄的一晚。那苗人一脚踢死老狸,岂是“凌厉”二字可以形容得来。
那一脚踢死老狸的苗人走到近前来,“你是哪家苗寨的?怎么会到了这深山老林凶险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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