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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渐渐西沉,夕阳的余辉混合着满地的鲜血,显的分外的妖艳。
方济民的脸色也是煞那间苍白起来,惊惧的抬起头来,正想哀求几句,却发现众人的目光根本没有聚焦在自己的身上。
在他的心中,本来就是认为程家老爷子根本就不可能治好,他不过是个倒霉的陪葬品,此时求生的本能,却让他狼狈的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都是他们,都是他们,这简直就是作孽啊!”
方济民一脸的悲愤:“医师治疗病人,最需要的就是安静的环境,尤其是我在下针的时候,一个不小心下错了学位就是要万劫不复了,可哪曾想到,刚才那一声惊呼,生生的打断了我,却是真的下错了位置,如今老爷子已经是生机不复了啊!”
程家家主方才的脸色确实是好了许多,那一阵下错,也的确是又变为了苍白,这一切的一切就仿佛是在配合着方济民的话似的,众人再望向乔翊兄妹,均是透着刻骨的寒意,已是有人忍不住骂了起来。
“老爷子要出事,就要让他们陪葬。”
“这人的来历不清不楚,弄不好就是此刻的同党呢。”
……
人群中,霍大少攒了攒双拳,嘴角浮起了一丝狞笑。
先前破庙里的事因为没多少人知道,还不算什么,可前不久乔翊却实实在在的在众人眼前落了他的颜面,他自是恨死了乔翊,此时自以为得了机会自是不肯放过。
排众走出,他望向乔翊说,冷冷语道:“早不叫晚不叫,偏偏在那紧要关头叫了一声,你们居心何在,别真是刺客的同党吧。”
别头望向程樨月姐弟,似是不经意:“少彦,樨月,这人的来历隐晦,你可得查清楚了才好啊!”
乔翊与他们不过是偶遇,还是因为程家老爷子的邀请才和他们一起走的,若是平常时间,程少彦想想也会发现里面的漏洞,可此时,他已经是哭红了双眼,望向小丫头几乎是扭曲了脸庞。
“给我将他们围住,老爷子没好之前,不准放走了他们。”
同行的都是程家的精英,早就已经将乔翊等人围住了,隆伯的脸色也是凝重起来,这些护卫当中不凡高手,若是他一个人还好,可加上乔翊还有小丫头,再想逃走却是难办了。
乔翊一直冷眼旁观着面前发生的一切,没有丝毫插手,也没有丝毫说话的意思。
别人的污蔑他不在乎,清者自清,霍大少的陷害他更是无视,被狗咬了,难不成还得咬回来不成?
可看着那两姐弟通红近乎疯狂的双眼,乔翊却是止不住心中一禀。
痛失亲人的人大多数都是很疯狂的,尤其还是一个至亲之人,若是他们真的认定了是因为自己这方面的原因而导致了自己爷爷的死亡,那这梁子可真就结大了了,乔翊丝毫不怀疑自己会成为对方泄愤的对象。
想到这,乔翊双眼微眯,嘴角也是略带上了一丝苦笑,看来,为了自己,为了小丫头,他这回真的是必须做点什么了啊!
耸了耸肩,乔翊走到了霍大少的跟前,轻声说道:“真抱歉,这次看来又得让你失望了。”
说完不再理这位脸色铁青的大少爷,乔翊兀自走上前去。
没有人阻止他,或者说没有人反应过来阻止他,直到是走到了那位脉络医师的身前,方济民才是反应了过来:“你,你要干嘛?”
“当然是要救人了。”
“救人?”方济民脸上现出一丝讥笑:“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妄自言称救人?”
“我本事的确不高,可现在你有什么办法能治疗好程家老爷子吗?”
“呃……”方济民顿时被噎住了一般说不出话来,愤愤的看了乔翊一眼,转向程少彦姐弟,怒道:“少爷,小姐,你们可别听他信口开河,针灸之道博大精深,岂是他一个毛头小子能学到的,而且他的身份不明,莫要害了老爷子啊!”
“这……”程少彦也是一脸犹豫,能治好自然是最好,可方济民说的话也未尝没有道理啊!
“老爷子先前封住血脉,挽回了一丝生机,可再这末拖延下去,老爷子必死无疑。既然这位尊贵的脉络医师大人没有法子,何尝不让我试一下呢?”
“好。”
程樨月寒声语道,乔翊说的没错,反正现在已经是最坏的结果了,就算治不好又能怎样呢?
点点头,乔翊从那那个方济民手中拿过了金针,再懒得去看他。
身为医者,当尽全力去抢救自己的病人,可他倒好,竟是胡乱施针,已经是让乔翊分外的不喜他。更没想到,为了活命,他竟然还是冤枉自己这些人,端的是没品。
看着眼前的这位老爷子眉头紧蹙,乔翊知道他已经是生机尽失,再耽搁不得,忙是丢下了那些沉思杂念,开始用心的施起针来。
身后一道冷意十足的声音传来:“乔翊,倘若你真的治好了我爷爷,我程少彦以后当牛做马,任你差遣,可若是有个闪失,不仅是你,我要你全家人都来陪葬。”
霍大少没有继续说话,可那脸上的饥色却是越来越深,他始终不相信乔翊竟然还是个脉络医师。
至于方济民,更是满脸的恨色,乔翊的举动等于是狠狠地在他脸上扇了一巴掌,他现在可是万分的期待着乔翊过会的下场。
小丫头也是紧张的要死,虽然知道乔翊很有一套,可也是不清楚乔翊到底是否能有把握,尤其想到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哥哥才逼不得已出手的,那一双眼睛通红,已经是积满了泪水。
说实话,乔翊并没有多少信心,心房受损,寻常人只怕此时早已经死了,也多亏程老爷子功力深厚,强行撑住了,可即便如此,乔翊也是信心不足,若不是方才形势所迫,他根本不愿意插手。
可自从那起了那根金针,乔翊便仿佛感觉不到了周围的一切,身心完全的沉浸在了其中,他,也是充满了信心。
那一双手就仿佛是在是跳舞一般,有时快如脱兔,有时静若处子,却又偏偏能毫无差错的刺对了每一个学位。
硕大的队伍中,齐刷刷的咽口水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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