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阳台上打开门潜入房间内这种小事对于瑟琳娜这样的精锐特务来说简直不值一提,可在高雷看来这简直就是神技,他实在是想不通,怎么眼前这个女人手里的两根小铁丝和一片小铁片朝锁孔处拨弄几下就打开了门锁呢?但是随后高雷来不及细想,他跟着瑟琳娜小心地走进了这没有开灯的黑暗房间之中。同时,他也从大衣下抽出新版汤姆森冲锋枪,并将一个100发装的大弹鼓装到枪上。此外,他还很小心地上膛,并注意不要将上膛声弄得太大。
当高雷的眼睛在花了几秒钟去适应黑暗之后,他看到这个房间似乎是一间单间卧室,但是装饰得不是很“豪华”,估计是这家武器店老板的保镖或佣人的卧室。瑟琳娜宛若一个二战时代的士兵一样端着手里那上了刺刀的民兵步枪来到了朝主建筑里的房间门口――说真的,在高雷眼里,这种在这个时空很流行的民兵步枪若一不留神来看的话,还有点像一支英国二战时代的李恩菲尔德步枪。不过,不要以为这种立式双管的民兵步枪一点也不能近战,事实上,它下面的一根枪管是能发射12号霰弹的枪管。此外,在这把民兵步枪枪身的一侧,挂着数把涂着剧毒的飞刀以备瑟琳娜迅速地取用,若是有某个倒霉蛋不走运地意外出现在她面前,瑟琳娜将迅速地、无声无息地一飞刀过去送他下地狱。有些时候,飞刀可比无声手枪好用,毕竟所有枪械再怎么加消声器但多少都会有点声音,而飞刀等冷兵器却是真章实料的无声武器。
“嘘,有人!”瑟琳娜极其轻微的低喝声从高雷的耳麦中传来。这让高雷心颤了一下,因为红宝石酒吧的老板诺里提供的情报说这家武器店里至少有4个保镖。高雷很愿意相信瑟琳娜的战斗力,但是他依旧感到有些紧张。他知道瑟琳娜尽管是一个生化人,但是她可不像《终结者2》里阿诺州长那般刀枪不入――若是子弹挨多了,瑟琳娜照样会香消玉损。此外,他们两个这一次来此,并不知道这栋建筑里的具体建筑结构。
一阵随意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高雷藏身在一张桌子的阴影后,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然后他发觉自己的呼吸声竟然是如此地沉重,然后门被推开了。
那一瞬间,门外走廊处昏暗的灯光照射进来,还有一个高大男人的背影。这个男人哼走调的不知名小曲,带着一丝酒气走了进来,然后躲在门边阴影里的瑟琳娜宛若猎豹突袭般一跃而起,寒光闪闪的刺刀架在了这个男人的脖子上。
男人一下子愣在了那里,但他愣神的时间不长,只有一秒钟左右,于是他马上想去掏枪。不过他听到了瑟琳娜的低声咆哮:“不要做傻事!敢喊我就一刀下去!”此外,这个男人也看到了高雷站起来从另一侧端着冲锋枪对准了他――这个男人没法看不到,因为高雷的冲锋枪处装着激光瞄准器。此时,一道细小的红光从冲锋枪枪身上方的瞄准器处射击出,在这男人的胸口处投下了一个红点。
“别~~”这个男人低声地说道。
“小声地关上门,再慢慢走过来……别耍花样,就算没有刺刀,我这冲锋枪也是上了消声器的,打死你都没人知道!……对,没错,就这样,听话你就没事!对……现在趴在地上!”高雷一边用枪指着那个男子一边低声威胁道。
在枪口与刺刀的威胁下,这个男子不得不屈服,他按照高雷的命令照做,然后高雷来到这个男人的后背,像在伊拉克的美军用塑胶绳扣捆绑被服的反美武装人员一样,也用在百货商店里随便就可买到的塑胶绳扣将这个男人双手双脚都捆了起来。当这个人被捆好后,瑟琳娜动手搜了他一次,两支点44左轮手枪和一把匕首从这个男人的大衣下被搜了出来。
“你叫什么名字?”瑟琳娜一边问这个被捆起来的男人一边在他面前晃动着搜出来的匕首。
在匕首的刀刃在黑暗之中泛起一片寒光的同时,这个男人用胆战心惊的声音低声回答道:“阿尔……阿尔?麦克诺维奇……”
“很好,麦克诺维奇先生,你在这里是干什么的?”瑟琳娜继续问道,她的声音冷若西伯利亚冬季的寒风,同时匕首也继续在她手上寒光闪闪。
“我是这家店的保镖……”
“现在这栋建筑物里有几个人?”
“大约五六个……”
“大约?”瑟琳娜的声音里蕴含着一种可怕的危险。
“我出去喝酒找姑娘了,刚刚才回来……”
“你是保镖怎么不用干活?”
“我是上白班的……”
“丹尼尔?克洛斯在哪?”
这个上白班的保镖沉默了一下。
“你的生命只属于你,而且只有一次……”瑟琳娜冷酷地威胁道。
“可能在5楼办公室里,我真的才回来……别杀我,求求你……”在死亡的恐惧之中,这个保镖情不自禁地招供并哀求着。
“别担心,我只是想找你老板谈生意,所以不会杀掉你的,但是我得打晕你,明白吗?”瑟琳娜说着,将一块布不由分说地塞进这个保镖的嘴里,然后端起民兵步枪用枪托狠狠地在他头上来了一下。
这敲击声尽管非常沉闷,但是一边的高雷也听得出很重,他不禁苦笑着说:“下这么重的手,你不会把他敲死了吧……”
“人的头盖骨很坚硬的,而且我分寸拿捏得很好,他也就是轻微脑震荡,最多头疼一个礼拜而已。”瑟琳娜说着,同时抓过这房间内的床铺上的被子,在将这个昏迷过去的保镖用被子包了起来之后一脚踢到床底下去。
在轻松的将这一切完成之后,瑟琳娜端起民兵步枪对高雷说:“现在祈祷吧,希望我们上五楼的时候不要碰到其他人,否则……不管怎么说,我还希望以后来这家店里做生意。”
高雷无奈地说:“真可惜,我是无神论者。”
瑟琳娜用汉语说:“你也可以求老天爷保佑嘛。”
“切,我还不如求毛太祖保佑,这样吧……愿天朝的威仪加诸四海,太祖的英灵将与你我同在。你看我祈祷得怎么样?”高雷不屑地说道。
“法克!”瑟琳娜轻轻地咒骂道。
两个人迅速地走出这间房间,接着轻轻地走上楼梯,瑟琳娜一手提着步枪,一手在手心里扣着一把涂有剧毒的飞刀领头走在前面。楼梯处打扫得很干净,至少在昏黄的路灯下看来如此,而且这楼梯跟高雷上大学时一栋大概建于20世纪60年代的古老教学楼里的楼梯很相似。这一切让高雷忽然之间产生了一种不真实感,有那么一瞬间,高雷分不清眼下究竟是现实还是自己的回忆,但是随后枪柄那冰冷的感觉透过手指处传来,让他明白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
高雷与瑟琳娜比较走运,他们两个猫着腰走上五楼的时候,竟然一个人都没有看见到,而且他们还轻易地发现了军火商人丹尼尔?克洛斯的所在之处。在5楼,一扇虚掩的门处有灯光透出,并且还有男欢女爱的呐喊声传出来。
高雷与瑟琳娜不由得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