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岁时的手鞠身高就有一米四,然而现在两年过去了,手鞠还是一米四,一点都没有长高。两年来她和纲手拼命地研究,研究出了很多可以增强人体质,激发人潜力一类的药,然而始终无法解决手鞠身体不再生长的问题。有敏感的人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却没有太放在心上,毕竟手鞠本来在小孩子里就算高个子了。
不用理世事的孩子依然快乐的生活着,然而长大的人却要承担很沉重的责任。鼬却总是有忙不完的任务。他开始以幻术成名,据说在战斗时,他手指微动都能令对手陷入幻术中。
背负着宇智波家天才的名号,鼬被家族寄予太大的期望。非但总是被任务缠身,更是在半年前进了暗部,成了宇智波家第一个进入暗部的人。
当鼬正式到暗部报到的那天晚上,纲手很严肃地告诉手鞠:“最近宇智波家的动作太多了,你最好跟鼬保持距离。”
然而,手鞠却没有遵守,只要鼬来找她,她就会答应。虽说如此,他们见面的频率也相当少,鼬总是很忙很忙。他的笑容也越来越少,手鞠敏感地感觉到,他有心事,而且越压越重。然而鼬什么也不跟她说。
十一岁的生日一过,手鞠的不安一天比一天浓烈,因为,今年就该回砂忍了。恍然手鞠才发现自己在木叶留下了好多羁绊,纲手,静音,鼬,鹿丸鸣人这些孩子们,她一个都舍不得。
鼬十三岁的生日是在任务中度过的。手鞠为他精心制作了一条项链,但毕竟因为手艺问题,这条项链并不怎么漂亮。几乎等了两个月,手鞠才从佐助那里打听到了鼬回家了的消息。
为了不让纲手不高兴,手鞠一直等到她去了办公室才溜出来,此时已经天色昏黄。
怀里揣着装着项链的精美盒子,手鞠第一次明目张胆地踏进了宇智波的集聚地,并不宽阔的街道里还有不少人,但几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手鞠,三三两两的接头交耳着。这样的一道道目光让手鞠感觉很不舒服,那些异样的眼神里都透露着排斥的信息。
硬着头皮不理会那些刺人的目光,手鞠径直找到了鼬的家。一跨进大门,一只苦无如闪电般从鼬手中射出,直射入院墙上,墙上的宇智波团扇图案顿时四分五裂。
鼬背对着她,他的面前,站着他的父亲宇智波富岳,而地上还倒着三名宇智波的族人。鼬和他们对峙着,气氛很是肃杀。手鞠此刻站在大门口,却没人注意到她。
究竟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的气量,已经对这无聊的一族感到绝望!就是对这些渺小东西的执着,却失去了真正重要的事物。真正的变化,是无法局限在规制、制约、预感或是想象之中的!”鼬自顾自地说着周围人都听不懂的话,仿佛是压抑了许久的不满和宣泄。
倒在地上的几人相互搀扶着站起,其中一个年纪最老的族人对这鼬吼道:“够了!你要是再胡言乱语,我们就要把你关进牢里!”
那个长头发的族人写轮眼都已经开了:“看你怎么解释!再也不能放纵下去了。队长!下命令逮捕吧!”
“鼬!”
“哥哥!不要再闹了。”
几乎是在同时,站在院门口的手鞠和躲在屋门的佐助同时呼喊着,听到声音的鼬身上一震,然后低下了头。他竟然忍辱跪了下来!
“我没有杀止水,我为刚才那些话道歉,实在对不起。”
叹了口气,富岳开口说道:“看来最近忙于暗部的任务,有点累了啊。”
这明显是在为鼬开脱的话语引起了那几个族人的不满。
“暗部是直属于火影的直辖部队,就算是我们警卫部队,在没有逮捕令的情况下也不能执行逮捕的。鼬的事…我会负全责,拜托了!”
看着富岳都说出了要负全责的话,其他几个族人也无法再纠缠下去了:“我知道了。”
富岳转身就走进了屋子。鼬似乎抬起头来看着他父亲隐入屋中的背影,长长地鬓发挡住了他的脸,站在他背后的手鞠看不见他的表情。
几个族人走出来,都看到了站在院门口的手鞠,其中那个长头发神态也是最为嚣张的族人停在了她面前。
“你是纲手姬的人?希望你把刚刚看到的一切都忘掉,我们宇智波家的事,不希望外人插手!”
说完就“哼”了一声走掉了,那种傲慢的态度让手鞠都觉得火大。
鼬站了起来,深深地望了一眼躲在门后只露出了一个脑袋的佐助,然后径直向手鞠走来。他拉起她的手就走出了大门。
鼬就这样拉着手鞠穿过了宇智波一族的街道,完全不理会那些三姑六婆异样的目光。手鞠一脸担忧,任鼬把自己一直带到了南贺川畔。
站在水边,鼬一直低着头俯视着水面。
“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和你族人之间,究竟怎么了?”
突然,鼬转过来,把头埋在了手鞠的肩膀上。手鞠感觉自己的肩膀湿了。
“鼬?”
“对不起…让我这样靠一下。”鼬的声音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只有肩上那一片濡湿的感觉告诉了鼬的悲伤,“止水哥…他死了。”
止水死了!
止水那桀骜不驯的笑容和没心没肺的玩笑顿时浮现在手鞠的脑海中,那个像个调皮的邻家大哥哥一样的止水怎么就死了?那个对鼬关怀无微不至的止水竟然死了!
“鼬…你在开玩笑…”手鞠更像是在欺骗自己。
鼬的头依然没有抬起来:“就在昨晚,就在这里,止水他沉了下去,再也没有起来…”
听着鼬那低沉的嗓音低低地诉说,手鞠恍然发现自己的脸也湿了。
最终,鼬还是没告诉手鞠为什么止水会死,为什么会和自己的族人对立。只是默默地接受了手鞠送的礼物和她的祝福。
手鞠感觉得到,看似平静的木叶,已经暗潮汹涌了。不管是纲手还是鼬,都眉头日渐紧锁。
后来,佐助也不再来和孩子们一起锻炼了,据说他富岳开始教宇智波家的火遁。而鼬与宇智波家,产生了一道清晰可见的裂痕。好多次,手鞠偷偷跑到宇智波家,都看见鼬冷漠地与他父亲母亲擦肩而过。
每一次鼬都会带着她南贺川,他的话变得前所未有地多,他会回忆很多很多美好的往事。从他那里,手鞠知道了止水他哥哥带土和卡卡西的故事。从止水到佐助,开心的,流泪的,生气的,忧郁的…他会完全浸入回忆,那双魅惑的眼睛会随着回忆里的喜怒哀乐散发出不同的光彩。
人都说,当人老了,就会喜欢回忆。可是现在的鼬才十三岁!他浑身上下就已透着一股死气,眼里的光彩仿佛是人即将离世时的回光返照。手鞠总是静静地聆听着,却总是有一种深深地无力感。听他讲得越多,她就越感觉到鼬的世界里没有她,没有真正对她敞开心扉,她只能做个聆听者,很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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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上一章得票好少,过渡章节真难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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