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权号降下了风帆,然后用辅助动力以十节的航速缓缓地朝着江户行驶着,在海权号庞大的身躯之后,两艘飞剪亦步亦趋地跟随着。 首发--无弹出广告
舰桥上,大副董建恒放下了望远镜,笑着说:“跟邵北说的一样,我们给日本人民带来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远处,码头上乃至整个江户城东的混乱,让董建恒很惬意。作为一名合格的愤青,他总是乐于见到某些有仇恨的国家在自己面前惊慌失措。
邵北也放下了望远镜,嘴角挂着笑说:“是震慑。”他纠正了董建恒的说辞:“希望这会让接下来的谈判中,德川幕府会处在一个理智的态度上……我们没有那么多精力跟日本开战。”
“可这好像并不由得我们说了算。”王铁锤发现了新的情况,那艘日本的安宅丸号正调转船头,会同几艘关船朝着海权号迎上来。“为什么日本人会有舰队?”这让王铁锤很诧异。
众所周知,日本正处于闭关锁国状态。就如同从前的大明以及后来的满清一样,片板不得入海,按理来说根本不应该有这么一艘看起来还算不错的舰队。这会让简单的事情变得复杂,也许还会爆发一场低浓度的海战。
王铁锤疑惑的目光投向了邵北,不单是他,连董建恒都看向了邵北。他们认为,作为还算了解历史的狗头军师,加上邵北本身日语很不错,那按理来讲邵北就应该了解日本的历史。
“你们看我干嘛?”邵北立刻打消了二人的自以为是:“我当初学日语只是为了获得更高的薪水,没必要学日本历史吧?而且,我们手头的书籍,除了一部世界史略有提及日本,还是明治维新前后的,其他的大多来自于游戏。年代不对不说,人物也对不上。所以,我不可能知道的那么详细。”
王铁锤接受了邵北的说辞,事实上这也没办法。想当初谁会想到一次处女航就会莫名其妙跑到明末年间?早知道这样,大家伙……额,谁他**还敢上这船?
王铁锤开始打量起日本人的舰队来。那五艘关船就不说了,低矮、狭小,装配着少量的火器,而且没有风帆,全靠摇橹提供动力。值得一提的是那艘巨大的,舰首吊装着龙形吊钩的大船。看起来超过四十米长,二十米宽,单论高度比海权号还要高一大块。粗略估算一下,排水最少一千吨了。
首层甲板两侧露出二十几门火炮,二层甲板上满是或者手持弓箭或者提着火绳枪的士兵。二层甲板之上,还有一个类似于阁楼的建筑,看起来应该是船长的指挥室。而最要命的是,这么老大一艘船,居然依旧没有风帆。估计还是采用日本人钟爱的摇橹。
事实上王铁锤猜的没错,安宅丸号装配了两百名橹手,专门摇动一百个橹。这样做虽然可以让安宅丸号可以有效避免风帆战舰依赖风向的弱点,但缺点同样明显。二百人提供的动力,开动这么老大的船身,注定了安宅丸只能以龟速前进——目前正是如此,安宅丸正以不到四节的‘高速’向海权号靠近着。
而且,基于同样的原因,安宅丸只能在近海航行。想要出远海?别说去马尼拉了,去一趟福建都得把那些摇橹的累死。
只用了两分钟,海军少将迅速给安宅丸下了一个评语:“有趣的玩具”
安宅丸在日本大名的关船前,那就是无敌的海上霸主;在葡萄牙人面前,是不可轻忽的威慑武器;而在穿越众面前,它只能是个玩具。
甚至都不用海权号,随便一艘飞剪船,都可以用高速以及高射程给对方上一堂海战基础课。
但为了安全起见,王铁锤还是用了最谨慎的方案。“看起来日本人并没有搞清楚力量对比……通知比目鱼、金枪鱼,下锚停船,随时戒备。全船转向,用左侧舷对准敌舰。”
“您打算开战,将军?”董建恒惊讶起来,虽然他很喜欢这个主意。因为决策组已经严令,禁止在江户发生不愉快的事件而引起一场战争。这会让澳洲刚刚从马尼拉泥潭挣脱出来又陷入日本这个更大的泥潭。
“我们总不能灰溜溜地走掉吧?”王铁锤反问道。
“但是,决策组……”
“去他的决策组吧。”王铁锤兴奋起来:“别忘了,决策组还授予了我本人见机行事的权力。”
“而且,这不见得会引发一场战争。”邵北在一旁补充说。在王铁锤与董建恒看向自己的时候,邵北继续说:“真要爆发海战,我建议用最短的时间消灭对方的舰队,这会极大地震慑住日本幕府。你知道,日本人有些天性是很难摒除的……比如畏强欺弱,只有当他们发觉远远不如我们的时候,他们才会屈服。”
“你确定?”董建恒有意着。
邵北点了点头:“我所见过的日本人,几乎毫无例外。”
在邵北的保证下,最后一点疑惑被打消了,然后海权号开始转向,水手与炮手们兴奋地忙碌起来。而两艘飞剪也不甘寂寞,陈潇与路辉天先后用对讲机直接请战。但最终在王铁锤的强令之下,只能郁郁地缀在后面,然后没精打采地看着这一出好戏。
海权号转向完毕,侧舷的炮台也准备就绪,接下来似乎需要做的就是等待了。但这一等待时间过于漫长了,为了与安宅丸协同作战,日本舰队不得不放慢速度,以至于足足半个多小时之后,才进入两千米的射程之内。
“开炮,目标日本舰队后方,跟他们打个招呼。”王铁锤下达了新的命令。几十秒后,三门75速射炮来了一次齐射。三枚炮弹拖着白色的轨迹,划着弧度并不大的抛物线,越过日本舰队的头顶,一头扎进远处的海水中,爆出三朵高耸的浪花。
这算是一个警告。如果日本舰队继续前进,那就会遭到海权号的打击;如果日本舰队停下来,那接下来就是一场谈判……起码王铁锤是这么想的。
但对面的日本人显然并不熟悉海战规则,他们错误将警告当成了开战的信号。
“加藤大人,对方开炮了”随从惊恐的尖叫着。
“我看到了”加藤左介一脚将让他心烦的随从踹倒,而后大声地下达着命令:“全速前进,靠过去,靠过去”
海权号庞大的身躯以及超远的射程,吓了他一跳。现在他只有唯一的依仗了,那就是安宅丸可靠的防护。厚度一尺的侧舷,外面还覆着铜皮。几年前加藤左介就是靠着这一点,将葡萄牙人从日本赶走的。
足足五分钟过去了,王铁锤将军失去了耐心。
他带着嘲讽与不屑的口吻摊了摊手:“看起来日本人是铁了心要洗海水浴了……好吧,开火,打沉那艘玩具”
“如您所愿,将军”
王铁锤的命令迅速下达到每一名炮手耳朵里,片刻之后,海权号侧舷三门主炮与三门速射炮先后来了一次齐射。大多数的炮弹都落在了安宅丸周遭,有一发越过了安宅丸,而后砸在其后的一艘关船之前,差点成了近失弹。
“看起来运气还不错——”董建恒笑着说:“——我赌五轮之内,那艘玩具肯定会被击中。”
“我赌最少要六轮。”邵北对此有不同见解:“因为日本船采用了中国船才有的水密舱技术。”
接下来的海战……或者不应该叫海战了,这完全就是海权号的打靶练习。总之就是,接下来的打靶变得有些索然无味,因为对手的龟速,丝毫没有反抗的能力。一轮又一轮的炮弹砸过去,大多数只砸出一团高耸的水花,还有一些砸中了那些倒霉的关船,少部分恰到好处地砸在了安宅丸号上。
加藤左介惊恐地发现,他寄以厚望的防护体系完全成了摆设。就在一分钟之前,一发炮弹砸过来,不但穿过了一尺厚的侧舷,还在另一侧开了个大窟窿。
“加藤大人,我们必须想想办法,不然安宅丸就要完蛋了”随从发现厚厚的侧舷完全没有作用之后,索性站了起来,大声地嚷嚷着。
“傻蛋,你再啰嗦我就砍了你”事实上加藤已经在后悔,并且开始犹豫着要不要撤退了。首先,他勇敢地迎向了强大的对手,其次,在实力不济的情况下撤退似乎在情理之中?起码能保住安宅丸这艘巨舰不是?
但海权号的第八轮齐射结束了他的犹豫,三发150mm阿姆斯特朗锥形弹分别打中了二层甲板与吃水线。二层甲板上的破坏不提也罢,要命的是两发大口径炮弹直接在吃水线位置来了个对穿,开了四个巨大的窟窿哪怕安宅丸有一定的水密舱技术,但这种致命伤所带来的效果,绝不是安宅丸可以承受的。
似乎不想给安宅丸任何的几乎,紧跟着第九轮齐射又来了。这次更干脆,海权号换了高爆弹,直接将可怜的安宅丸打成了两截。
即便加藤左介离得比较远,还是被猛烈的冲击波抛上了半空,而后狠狠地砸入海水之中。加藤左介随即昏迷了过去,而等他被打捞上来,入目的是穿着怪异衣服的东方人,对方操着还算顺畅的日语说:“回去告诉德川幕府,澳洲人来了,如果不想发生战争的话,你们必须就此事进行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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