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死得太过突然,既非病死也非老迈,更非他杀,而且从其死状也看不出他是如何死去,最后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自杀.
可是若说二爷是自杀,似乎每个人都觉得太不可能了.二爷是村里为人最为豪爽,对世事也是看得最开的人,怎可能会选择自杀.这事越来越变得离奇.
还有一点让人也百思不得其解,他怎么会躺在爷爷的炕上,而且会走得那么淡然.家里面一下走了两个亲人,年过七旬的爷爷此时已是悲痛不已.二爷为什么不躺在自己的屋内,而去爷爷的卧室,这其中二爷必有什么阴情隐瞒。
二爷自大和爷爷分家之后,就一个人过日子,这家里没了女人,屋子总是显得很乱很脏,不过二爷这人并不太在乎这些,一个人住惯了便无所谓了.二爷住得是两间小土屋,由于屋子地基很低,地面很是潮湿,总是招来一些蟑螂,蚯蚓一些昆虫,有时候不免让人心里觉得二爷这人有种阴森的感觉。
房间里很是简陋,只能看到一个炕头和与其相连的黑灶头,那灶头上装着一个供十余人吃饭用的大铁锅,农村很是喜欢这样的吃饭过,看起来有种好客的感觉。灶头虽然破旧,不过那灶头上每年都会有个新东西,二爷每年的腊月二十三都会贴张灶火爷的画像,犹如过年时每家人都会贴门神一样.
而另一间屋子的门却时常紧锁着,二爷从不让别人进他这个屋子,就连爷爷也没去过.可是还是有些好奇的人却曾偷看过,说是里面都是些泥神像,祭祀物之类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些人忌讳那些东西,后来也没人再去了,大家都觉得二爷是个阴人。
二爷家里很穷,而且他本人也比较懒,所以我们家每年都会给他送些钱粮,而且平常过节之日,都会让他去我们家吃饭.不过二爷也有些常人所不能的东西.二爷会看风水,村里人建房,修屋都会请他去看看风水,择个良辰吉日,这入葬建墓之事更是少不了他,就连给孩子起名,村里人也都去找他.这一年下来,也能赚些不少钱财,可二爷有个毛病就是爱喝酒,将自己赚来的钱都买了酒,爷爷劝他多次也禁不了,最后也是拿他没有半点办法.
二爷的死,村里人多少有些忌讳,先是强哥离奇死去,接着又是尸体无端地消失,又是炸棺,最后二爷又离奇地死在爷爷的炕上,这一连串的异事,难免会引起村里人的猜忌.有人说我们萧家前世肯定造了不少孽,仇家这辈子前来讨债来了,还有更多的流言开始在村里传播开来.
按当地的习俗,像二爷这种无子无孙的人去世后,后事应该由我父亲置办,强哥的尸体还未入土为葬,如今又得为二爷布置灵堂.伯父还未从强哥死去的悲痛痛中缓过来,如今又得面对二爷的灵堂.整个家庭已经蒙上悲痛的阴影.
强哥的尸身虽然还未找到,但按照当地习俗长者为先,便只好准备给二爷举办葬礼.乡里入敛有规矩,凡死者生前喜欢的东西能够陪葬的一律随其人一起入敛.
傍晚时分,父亲带着几个人去了二爷的屋子,帮二爷收拾东西,而那个屋子一直上着锁,现在二爷去了,也没人知道那钥匙在什么地方,只能将锁砸开.二爷的屋子暗得很,当屋子的门打开时,里面还是漆黑一片,什么东西也看不到,父亲进去之后,让外面的人帮忙去找电灯.此时正是盛夏时节,外面得天犹如火烤一炙热,可是这个屋子却是如此阴冷,父亲禁不住直冒冷汗,屋子虽然不大,可是里面的漆黑一片难免会让人产生什么恐惧的思想.
父亲慢慢地向前摸索着,这毕竟是自家屋子,再怎么邪也应该不会害自家人.父亲越走越是感觉寒冷,脚步慢慢地向前移动着,突然感觉脸部碰到什么东西,他用手轻轻地一摸,顿时吓得全身直哆嗦,那东西竟然是双人脚.
这时候,手电筒来了,父亲慢慢地退了出来,外面的几个人看见父亲满脸是汗,看到父亲恐慌的表情,让外人顿时都感觉这屋子非比寻常,旁边的人都吓得不敢去进屋子.只见父亲将小屋的门推开到最大,然后打开手电筒向里面照去,众人顺着灯光望去,灯光突然扫到什么东西,让所有人同时吓得退了出来,每个人脸上都是惊恐的表情.
令他们如此恐怖的就是刚才看到的那个东西,而那东西就是已经失踪好几天的强哥的尸体,强哥的尸体被用草绳吊在了这梁木之上,身上却披着死前时血红的褂衣,双脚离地只有半米多高,而强哥的表情显得十分诡异.而在尸体的旁边竟堆放着很多奇形怪状的小泥人,那些泥人的表情极为狰狞,似乎是一些鬼怪的祭相.而那些泥人中间便是阎王钟旭的泥像,看来这些是二爷专门用来祭鬼的,可是强哥的尸体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也是一种祭祀,而二爷又是怎么死的呢?疑惑缠绕着每个人的心里,而恐惧也开始弥漫在灵堂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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