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鼎望着车站内熙熙攘攘的人流,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彻骨的落寞,真正的孤寂不是一个人的孤单,而是身处在喧哗的世界中遗世而孤立。
“师傅。”
沫秋瑾看到言鼎后跑了过来,随她而来的还有双手都提着包的炳叔,炳叔只是跟言鼎点头示意就把东西撂下,极不负责的离开,或许他根本就不担心这个腹黑的小姐会被某人拐带,而是为某人在默哀。
“你啊,有好好的专车不坐,干嘛要来受这个罪?”
言鼎疼爱的掏出手帕,帮沫秋瑾擦去满头的汗水。
“我还没坐过磁轨列车,而且你要去西天取经,自然少不了我这个徒弟。”
沫秋瑾俨然一笑,调皮的朝言鼎扮了个鬼脸,其威力瞬间秒杀了周围一群暗暗关注美女的牲口。
“有这么简单吗?”言鼎挑眉问道,接替了炳叔的工作,提着包走向检票口。
“咯咯,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师傅受到狐狸精的迷惑,只要她们敢来,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双我就双杀。”
沫秋瑾挥舞这小拳头,杀意凛然。
言鼎只好循序渐进的开导道:“八戒啊,你看这取经路上很寂寞的,要是恐龙呢,你打跑就是了,那个啥就让师傅性福一下好不好?”
沫秋瑾脸上一红,暗骂一声大色狼,阴笑道:“好啊,我一定会帮你仔细把关的。”
她将把关两个字咬得很重,言鼎无奈摇了摇头,也不再开玩笑,两个人终于杀出一条血路达到自己的卧铺房间。
房间内靠近车窗的位置有一张桌子,上下铺有四个铺位,房间内还没有其他人,沫秋瑾大口喘着气,很是开心的望着言鼎,她想起了,刚才在人群中那只始终握住自己的温暖大手,内心弥漫一种叫做甜蜜的东西。
言鼎东西不多,只有一个背包,而沫秋瑾这个大小姐像是搬家一样带了东西无数。
刚放好东西,两个穿着时尚的女生推门而入。
其中一个提着LV行李箱,另一个提着印着国际名牌的袋子,两人看到漂亮的沫秋瑾眼神中闪过一抹诧异,但看到穿着普通的言鼎就昂起了骄傲的头颅。
言鼎不怀好意的目光在这对姐妹花的身上扫过,迅速的在心中对三围、气质、容貌等有了一个大致的评断,得出的分数居然可以排进极品美女的行列。
两个女孩对言鼎的目光视若无睹,心有灵犀的递出一个‘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眼神,很麻利的铺好自己的床铺,各自干自己的事情,下铺的女孩抽出包裹中的笔记本放在床上,浏览起财经新闻。
而上铺的女孩则是抽出一本书,很快的沉浸其中。
南宫冰和南宫焱。
言鼎敏锐的眼神就留意到两人笔记本和书上细小的标识,这对双胞胎姐妹似乎为了分清自己的东西,在所有物上都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师傅,经过徒弟鉴定两人均为恐龙,师傅最好敬而远之。”沫秋瑾趴在言鼎的肩头小声的耳语道。
“嗯?这样的恐龙你师傅最喜欢了。”言鼎脑中不知道在YY什么,顺口说了出来,话一出口就感觉到后腰上一疼。
沫秋瑾的右手捏着他一块肉,像是扭开关一样旋转了一百八十度,接着听到了一声杀猪般的嚎叫。
“啊!”
叫声好不凄惨!
沫秋瑾掩嘴轻笑,对上两女询问的目光很是无辜的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莫名其妙,而她们居然……相信了。
言鼎咬牙切齿,沫秋瑾这演技绝对能拿国际金奖。
但他顺势而为,做出一个诗人的动作,背负双手其实是揉着自己受伤的地方,朗诵道:“啊!大海啊,全是水。骏马啊,四条腿。”
“咯咯,师傅,你真是太能搞了。”
言鼎夸张的神情加上丰富的肢体语言,把沫秋瑾彻底的笑疯了,在床铺上翻来滚去的沫秋瑾捂着肚子迎来了报应,笑得肚子疼了。
而不明所以的两女则丢出无数白眼,像是看白痴一样对言鼎皱着眉头,同时生出一个念头,“怎么能把这个家伙撵出去呢?”
沫秋瑾嘴角露出一个阴谋得逞的笑容,言鼎在两女中形象越是不好她反倒越是高兴。
她像是个心无城府的小女孩般缠着言鼎讲故事,俨然一副小女人的作态,再次确定下自己的稳妥地位。
经历过太多沧桑的言鼎自然有很多故事,但却不足为外人道,被磨急了,终于开口道:“那好吧,我给你讲一个青蛙的故事。”
“从前,有一只青蛙……”
沫秋瑾对言鼎的敷衍表示不满,道:“师傅,讲个科幻故事吧!”
言鼎道:“从前,在太空里有一只青蛙……”
沫秋瑾道:“师傅,有限制级故事吗?”
言鼎瞅了两女一眼,道:“嘘~小点声,别让她两听到了,从前有一只没穿衣服的青蛙……”
南宫冰和南宫焱其实都竖着耳朵呢,对于沫秋瑾叫言鼎师傅有些好奇,听到这个故事后嘴角都是不由自主的抽了抽。
沫秋瑾更是不顾形象的抡起了抱枕,“我让你逗我笑,哎呀,不行了,肚子疼……”
言鼎狼狈窜出车厢,在过道内吸着烟,说实话,面对这沫秋瑾这个美女只能看不能吃真是一种煎熬。
言鼎能看出她对自己有好感,但他不确定这份好感是否就是爱,同时在众多的未知因素下,他更不想让她受到伤害。
因为他心中总有一股预感,自己或许命不久矣,这种预感在他最近的晕厥后越来越强烈。
言鼎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窗外景物飞速的后退,就像命运的轮盘倒退了十年……
“你有心事?”
沫秋瑾不知何时来到了言鼎的身边,她居然清楚感受到言鼎那种淡淡的忧伤,他的神情就像一个迷路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言鼎望着近在咫尺的俏脸,淡淡一笑,重新回归轻浮的色狼形象,突然开口道:“白色的。”
“什么白色的?”沫秋瑾不解。
当她顺着言鼎的目光望去,顿时大窘,刚才她已经换了睡衣准备睡觉了,只是言鼎很长时间没有回来,所以出来看一下,结果忘了多披件衣服。
“你这个大色狼,不理你了。”沫秋瑾恨恨跺了一下脚,红着脸逃离现场。
言鼎哈哈大笑,嘴角上翘勾起一个邪魅的笑容。
“咱在外面当门神,总该有点奖励才是。嗯,还有两份奖励没收,晚上滴,偷偷滴,打枪滴不要……”
列车飞驰,夜色正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