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知道了。拜――”
合上手机,他觉得更累了。
三年了,这三年看不到苏一,日子还真是无聊。回想起他和苏一在法国相识的日子,就像是一场华丽而浪漫的梦。
掏出钥匙,打开房门,推门的刹那,一股熟悉的香味扑鼻而来,就像……
像是在法国西餐厅,与苏一相对吃西餐、喝红酒的气息……
每逢过节的时候,他最想的不是父母,却是她――苏一!
开了灯,一眼就望到茶几上摆放的烛台,花瓶里插着三枝玫瑰花。苏一最喜欢这样插放玫瑰花,她居住的小屋里,窗前的桌上也总放着一只玻璃花瓶,瓶里常年都有玫瑰花,不多不少,只三枝。虽只有三枝,可苏一总会插出不同风格的式样,还给她插花的式样取了许多好听的名字。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什么“山盟海誓不分离”,什么“真心真意结莲理”,今日这样中间一支最高,左右渐次而低,看似相平,实侧却有高低之分,正是她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端木竞不由细想,惊叫起来:“一一!一一!”
她,到底躲在哪里?
他去了厨房,里面已经有切好的牛排,就等着下锅做了。
他去了洗手间,里面摆着她的洗漱用具。
端木竞推开了卧室的门,开了灯,一眼就望到躺在大床上睡得正香的她,那样的恬静、安祥。
他轻缓地走近,生怕惊扰她的美梦,站在床前,静静地凝望着她的脸,又看看床头摆放的照片,她真的回国了,回到了他的身边,事先他一点都不知道……
苏一只觉浑身又酸又乏,下身似要撕裂一般。
多想冲破这黑暗,可头脑却沉重得不由她睁开双眼。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出现了刺眼的光亮。她想睁眼,可这光亮,刺得双眼疼痛,复又合上,两片长长的睫羽像蝉儿的羽翅,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
一张魂牵梦萦的脸出现在眼前:乌黑明亮的大眼睛,挺拔修直的鼻子,不大不小、不厚不薄的嘴唇,还有那带着感性的下巴,像秋月一样明丽的脸,如花儿一样秀美的面孔。
是她心心念着的端木竞!
她猛地坐起身,忘记了是在床上,直至浑身一凉,才知自己*着身子。
端木竞快速将身转向一边。
心,一阵撕心裂肺的痛。
不良的预感涌上心头,这一切太违常理,不该是这样,不该是这样的……
“喂――”她唤了一声。
床单上,印下星星点点的血渍,在棕色玫瑰图案上显得异常醒目。
她心里什么都明白了。二十二岁了,在回来的时候,她就想好了:把自己做为最好的生日礼物献给他。
不知何故,苏一的脑海里浮现起今儿在机场见到的那对男女,那个女的声音娇媚得足可以让任何一个男人筋骨松软。
看着*的自己,苏一满脸红霞,又羞又涩地将被子拢在身前。
端木竞眼里全是无法言喻的痛与迷惑。